半个时辰后,周清狂已坐在顾家客厅中,上首坐着的正是顾家的家主顾轩冕。
这刻顾轩冕捧着茶杯道:“清狂一路远来辛苦了,这一路还好吧?”
“回伯父,一切安好。这是家父让我带给伯父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已有手下送上备好的礼物。
周家特别挑选的礼物,自然是珍贵的,按照正常情况,顾轩冕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欣赏。
没想到顾轩冕只看了一眼,便自揭过,周清狂精心准备的礼物没能发挥作用,心中难免郁闷。
两人聊了一会儿,已有下人来报,有客房清理出来,可供周清狂入住。
顾轩冕便让周清狂先去住下。
收拾好房间,周清狂坐在厅中,长思不语。
好一会儿他说:“长卿,你说今天顾轩冕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古怪?”
“少爷是指?”
“我感觉他好像没有上次那么热情,语句之间颇带敷衍。你说……他不是想悔婚吧?”
苗长卿犹豫了一下回道:“顾家主对少爷应该还是欣赏的,否则不会上次一见之后就确定要把女儿嫁过来。而且顾家主一向珍稀羽毛,在外的名声也好,应该干不出悔婚的事。”
“问题是这不还没正式订婚呢吗?如果现在后悔,他却是来得及的。”
“总也是说好的事,礼物也收了,当不至于。可能是顾家主有事耽搁了吧。”
“希望如此吧。”
正说话间,有小厮来报:“顾锦堂顾公子求见。”
“是他,让他进来吧。”
顾锦堂和周清狂有过一面之缘,这刻顾锦堂进入,拱手道:“周兄,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周清狂听到这话眉头一挑:“顾兄这是话里有话啊。”
“嗨,我跟你还玩什么藏话,我就直跟你说了吧。你要是再晚些,你这媳妇可就要让别人给抢跑了。”顾锦堂拍着手里的扇子说。
周清狂和苗长卿对望一眼:“顾兄上座,请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从远方迁来了一户人家,有些家底势力。那家的公子看中了轻萝,这不,前几天刚刚找了人向我大伯提亲。”
周清狂道:“伯父难道没说明,轻萝已许人家了吗?”
“说啦。”顾锦堂回答:“可是人家财大气粗啊,一出手就是三百万源石,言明只要轻萝能嫁,还会再出三百万。”
周清狂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下就是六百万源石啊!
什么人这么大手笔?
“所以伯父他就……”
顾锦堂摇摇扇子:“大伯到也没当时答应,不过呢,心里边怕是难免会有些想法了。”
“怪不得……”周清狂低语。
现在他能理解为什么顾轩冕对他有些不冷不热的了,尼玛这才被六百万刺激过啊!
“周兄,我也是听你来了,就特意回来告诉你这个事。那户人家虽然两次被拒,可听说并未放弃,还再想办法呢,总之,你自己小心在意了。”
“多谢顾兄提醒!”
“就一句谢啊。”顾锦堂有些不满意的往后靠了靠。
周清狂会意,给苗长卿打了个眼色,苗长卿已奉上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百块源石。
顾锦堂看了嘿嘿一笑:“真是打发下人呢,罢了罢了,聊胜于无吧。”
已自收起。
听他这话,周清狂暗中恼火,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让苗长卿再送一些,凑个一千整数。
顾锦堂拿了源石自往顾轩冕那里走。
见了顾轩冕,顾锦堂道:“大伯。”
“嗯,你小子怎么想到过来看我?”书房里,顾轩冕拿着一本账簿正在看。
“哦,我听说周兄来了,这不是刚去看了他嘛,顺道就来看看大伯。”
“嗯。清狂原来是客,你好好招待他。”
“是,侄儿刚刚已经和清狂兄聊过了,不过他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啊。”
“嗯?”顾轩冕睁开眼:“怎么不高兴?”
“前几天不是有人上门来求亲吗?这事不知怎的,被清狂兄知道了,他为此有些不开心。”
顾轩冕哼了一声:“这有什么,谁家女儿不得被登门求个几次亲?轻萝无论相貌修为性情都当得上是好姑娘,有人求亲不是很正常吗?老夫不是回绝了吗?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可你不是没告诉他这事吗?”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我还事事向他禀报不成?”
“可他觉得不舒服啊。尤其是前天的提亲人还开出了六百万的礼金,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您嫌他带的礼物少,所以今天待他有些不甚热情。”顾锦堂期期艾艾道。
“放屁!”顾轩冕一巴掌拍在案上,站立而起:“六百万又如何?天下的有钱人还少了吗?我顾轩冕又不是卖女儿。周清狂想得也未免太多了。再说我是长辈,他是晚辈,他要我怎么对他热情?这几天事情多,昨天我刚代表顾家与苏沉签订协议,投了五百万源石在他的飞天行上。整个家族现在都在为这笔大买卖奔忙,我特别抽身来见他,已是对他的极大器重,他还想怎么样?”
“这……”顾锦堂笑笑:“你跟我说没用,这不是你挑的女婿嘛。”
顾轩冕哼了一声,负起手道:“听说周家最近半年事多,周清狂数次出行而不得,他或许是因此而失了耐性吧。年轻人,就是易冲动,火气大。罢了,等轻萝回来,让她去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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