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造化之力自发弥漫,李静洵背后隐约浮现一重神影,将面前的天魔秘境震碎:“彤管?”
“好敏锐的灵觉!”穿着青羽仙衣的彤管站在一颗古木的树梢:“难怪能从道德宗内逃走。不过今天碰到我,那么就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
彤管手一扬,太清剑气如天河倾斜而下。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仿佛璀璨无垠的星空世界!
李静洵退后几步,连忙运转道德玉书,有一面银光闪闪的宝镜升起,照出彤管的种种功法痕迹。
“真是太上仙法吗?”
“当然,我本来就是太上宫的弟子。”彤管笑声不断,施展太上一脉的诸多仙术和李静洵交手。
二女难分轩轾,李静洵被彤管死死拖住。
蓦地,天地水三元玄气蔓延,地官和水官法相同时出现,不约而同夹击彤管两侧,而杜越本人则冲向李静洵,反手一击“太元法印”震碎李静洵背后的玄牝门户。
彤管清然一笑,手中朱颜笛飞快刺出,一道道银芒寒星反射向两尊灵官法相。而袖袍中扬出太上令,化作仙光打向李静洵。
杜越不慌不忙,身后第三尊天官法相手持如意现身,紫气腾空,轻轻松松挡住彤管的攻击。而他本尊的太元印引来一缕太元道尊的法力,演化琼楼玉宇镇住李静洵。
李静洵正防备杜越的攻击,被太上令打在肩头,体内太上法力消散一空。随后硬吃了杜越一击“太元法印”,体内道基被澎湃的三元法力吞没,整个人口喷鲜血,飞跌出去。
“噗——”李静洵手指连点,自己飞出的鲜血闪烁光华,施展血遁从二人面前逃之夭夭。
“又逃了?”杜越皱眉道:“竟然还是血海的遁术?”
“有太霄宫在,受伤的她走不远。倒是你——”彤管重新落到树梢上,神色淡淡看向凭空出现的杜越:“你偷袭我,杜越,你这是要掂量掂量我的斤两吗?”
二人平分秋色,甚至彤管轻轻松松从自己的攻势中逃走,明显道行更胜一筹,且有昔日无名出手的痕迹。
杜越叹息道:“原来你真是无名。”
“我说过,我本来就是。当年你我秦武在九赫山被群魔围攻,难道你忘了?”
三宫传人联手,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彤管从容不迫,直接念出当初杜越三人交手所用出的种种秘法招数。
“这样,你可相信了?”
“信了。”能知道自己当初所用招数的人,唯有无名和秦武。只是力压自己一头的人是女性,着实想不到啊。
远处雷光再度追来,彤管急促道:“快准备三宫禁法,我们联手封印千里之地,务必将李静洵擒拿!”
二人联合太霄宫地仙,以三宫联合的秘术神通锁住空间,一点点收缩范围,终于在一处水潭找到受伤的李静洵。此刻女仙面如白纸,已经昏死在这处寒潭边。
尉峰看到这处寒潭,神色微动。旁边杜越问:“前辈难道发现了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点眼熟。是了,昔日血海曾经在附近构设据点。还是李静洵和清泓道人一起找桥公乔元破去的。那时候宋绍明也在。”
……
李静洵太霄宫擒下!
当这个消息传入姬飞晨耳中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李静洵被抓了?”这转折让姬飞晨一愣一愣的。李静洵未免太废了吧?
在姬飞晨心目中,那可是一位聪慧绝顶的女仙,怎么会这样?
“当初蒙丰刻意制造机会,这么快就被抓住?”
元初平急急忙忙过来:“师兄,貌似太霄宫担心李静洵再次脱逃,打算直接送入锁仙塔。”
“直接送入锁仙塔?怎么可能!没经过审判,太霄宫怎么敢这样?”这有违太霄宫的规矩。
“有证据。不知谁往太霄宫门口投了一块玉简,里面清楚记录李静洵前往镇魔塔救走您那化身的经过。”说的时候,元初平吞吞吐吐,但明显感觉到姬飞晨身边的温度越来越低。
“证据?师妹哪有那么蠢,直接被人找到把柄?”姬飞晨刚说完,表情一变,渐渐有些僵硬。他想到一个人——不会是他出手吧?
当初跟李静洵一起救人的剑修跟他有关,他手中当然可能保留证据。而擒拿李静洵这件事,只要他暗中干涉,冻结时光,足以让师妹露出破绽,从而被人擒拿。
“走,去现场看看。”姬飞晨阴着脸,拉元初平来到彤管等人抓住李静洵的寒潭。
就算是本尊,如果对自己以外的人出手,未免也太过了吧?
当看到寒潭,姬飞晨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到什么往事。
“师兄,您真发现线索?李静洵是被人偷袭的?”
“那倒没有。”附近看不到荡魔玄圣出手的痕迹,只是这处寒潭有些眼熟。
姬飞晨握了握拳头,眼神渐渐锐利起来:“既然如此,我也要玩一手大的了!”
从无名这件事开始,主动权一直不在姬飞晨手中。仿佛背后有人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虽然我不明白,背后是谁在想要谋划什么。但既然牵涉到我和师妹,那就好好玩一场,将主动权把持在我手中。”
袖袍一甩,天水洗去寒潭附近的血迹,姬飞晨拉着元初平回去谋划。
很快,寒潭恢复曾经的宁静。一如曾经,姬飞晨和李静洵沐浴时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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