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仅能够继续滋养、提升松间谷的五行生之环,还能为战部提供雪熔岩。
然而没有人听艾辉的解释,鱼背城此时陷入彻底的狂欢。
巍峨的山峰缓缓上升,给人们带来的震撼,远远大于风车剑。它的体积实在太大,风车剑在它面前就像一根牙签。
它的形状非常独特,黑鱼嘴山就像一条半条身体跃出水面的黑鱼,巨大的山体旁,有一块斑斓雾气笼罩的平地,就是曾今的松间谷。松间谷另外三面的山谷,都剥落垮塌,山谷裸露出来。
艾辉率先飞上天空的黑鱼嘴山,其他人早就按捺不住,紧跟着飞上去。
艾辉没有去松间谷,而是飞入黑鱼嘴山的火山口。妖异的红光从岩浆湖面汇集成束,没入北冥暗王树,树旁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艾辉顿时吓一跳,身形一晃,出现在窦先生身边,急切问:“先生!”
窦先生看上去苍老许多,连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他老脸开怀:“哈哈哈,幸不辱命!幸不辱命!”
楼兰眼睛红光急速闪动,片刻后道:“窦先生的伤势不伤及生命,但是以后可能无法使用元力。”
艾辉心中五味陈杂,非常愧疚,小心扶起窦先生。
他有想过此事难度很高,但是如今看,他还是低估了切断地火火脉的难度。
窦先生感受到艾辉的内疚,摇头道:“自己的伤势老夫清楚,没什么大碍,你毋需担心。老夫一个瞎子,又老了,难道还要上阵搏杀?能够完成此事,此生无憾,哈哈,这可是前无古人之举,今后老夫也可以安安心心做个夫子。酒呢?老夫要痛饮!”
楼兰毫不留情地否定这个想法,他睁大眼睛,认真道:“窦先生,你现在的情况不能饮酒。”
艾辉也没有婆婆妈妈,扶着窦先生,小心地朝外飞去:“嗯,听楼兰的。”
窦先生大怒,梗着脖子骂道:“此时岂可无酒?此时岂可无酒?”
艾辉头也不回喊了声:“楼兰!”
“艾辉,楼兰来了!”楼兰大声回应,然后跟在一旁,耐心认真劝窦先生:“窦先生,真的不能喝酒喔。你的伤势没有痊愈之前,都不能喝酒呢。放心啦,不会很长的时间,大半年就可以了。不过在这半年之内,一滴酒都不能喝,因为对身体的恢复非常不利。不利的影响主要是三个方面,第一个……”
窦先生脸涨得通红,气得不轻,但是对楼兰半点办法都没有。
楼兰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然后歪头说:“虽然不能喝酒,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庆祝呢,楼兰去做元力汤,窦先生用汤来庆祝吧。”
口水就这么不争气地冒出来,窦先生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轻咳一声:“元力汤就元力汤了,但既然是庆祝嘛,那就不能只有一碗。”
“只能两碗。”楼兰眨了眨眼睛:“窦先生的身体,不能承受更多呢。”
窦先生急忙道:“那得满碗。”
楼兰:“可是……”
窦先生顿时急了:“必须满碗!酒都没了,都改喝汤,还只能两碗,这要还不能满碗,算哪门子庆祝?”
“好吧,楼兰给窦先生盛两满碗。”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可以喝第二碗了!”
听到身边楼兰和窦先生的话,艾辉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大家兴高采烈地在黑鱼嘴山走来走去,看着下方地面,大家都觉得新鲜无比。就连石志光等人,此刻都是满脸好奇。
黑鱼嘴山和风车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风车剑风驰电掣,但是本身的体积很小,飞行起来剑身的颤抖很明显。而黑鱼嘴山实在太稳了,纹丝不动,感觉不到半点晃动,如果不是俯瞰地面,他们甚至感受不到半点在空中。
对他们来说,这是全新的体验。
小孩们更是跑来跑去,兴奋得停不下来。
和兴奋无比的松间派形成极大反差的,是失魂落魄的安丑丑。站在山峰的边缘,俯瞰地面,地面的树木变得像蚂蚁一样,黑鱼嘴山的断面隐隐散发着红光,就像烧红的钢铁正在逐渐冷却,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在如此惊世骇俗的力量面前,安丑丑只觉得浑身发冷,强烈的恐惧就像一只从深渊伸出的魔鬼爪,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他明白,自己再次低估了艾辉,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艾辉会同意他留下来观看。
镇神峰!
艾辉能够炼制镇神峰,这要传出去,将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当安丑丑看到走过来的艾辉,嘴巴满是苦涩:“艾兄,这可是镇神峰?”
艾辉平静道:“虽然有所差别,但算是吧。”
得到艾辉肯定的回答,安丑丑心中苦涩更重。只有塔炮和雪熔岩,和还拥有镇神峰炼制之法,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塔炮和雪熔岩,大家都很看好,但是除了重云之枪,还没有其他例证。但是镇神峰的强大,是人尽皆知。
安丑丑心中蓦地满是恐惧。
面前恍如红眼僵尸的艾辉,变得深不可测。
塔炮、雪熔岩、风车剑、镇神峰……
艾辉还掌握了什么?他对元纹的理解,究竟到什么地步?
他神情灰败:“艾兄好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下佩服!”
艾辉看着他,通红的晶片,看不出他的喜怒,但是他的语气,却透着平静:“丑兄怎么看塔炮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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