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也没想到,对方身为地仙老祖,不知为何,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废话!
耳听姜穿云又道:“小子,你虽然有灵宝飞舟,但你也不想想,身上带着多少元晶?能支持你逃到天边吗?这样的灵宝都是吞噬元晶的大户,一旦元晶耗尽,你还不是要停下来?与其徒劳无功,倒不如早些投降,我还能看在你出身四大上门的份上,给你留一具全尸!”
秦笛照旧沉默无言,面上讥讽的笑容越来越浓。
此时距离灵山还不算太远,不是动手的好地方。灵云宗人多势众,还有灵仙大人坐镇,所以必须跑远点儿才行。
秦笛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一旦开口,就会留下声音的印象,如果姜穿云停下来不追了,将来就可能凭着声音,找到他这个人,除非他以后不出门,不讲话,否则始终都有风险。
姜穿云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一面追一面胡乱说话,甚至爆出污言秽语的辱骂,想要激怒秦笛。
秦笛干脆将耳脉封闭,不想听对方的言语。
可是对方是地仙老祖,单靠封闭耳脉是没有用的,神识传音的威力更强。
秦笛也不怕对方的神识攻击,甚至还能发出夕阳乱给以反击,可是此时还不到动手的时候,所以他只能静下心来慢慢等待。
姜穿云挖空心思千方百计的追赶,可是追了三天都没有追上,心里变得很焦躁!
“娘的,我就不信追不上你!你就跑吧,跑到天边也是个死!我姜某人在此发誓,捉不住你,我就不回灵山了!”
从灵山往西,荒漠越来越多,渐渐的黄沙漫天,一望无际。
但是再恶劣的荒漠,中间总有一些绿洲,有绿洲就有灵脉,有灵脉就有修士,一旦动手就可能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所以秦笛还是没有动手。
姜穿云似乎说累了,所以也开始紧闭嘴唇,双目冒出烟火,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飞舟!
他心里在想:“这小子究竟是哪个门派的?怎么会有三阶的灵宝飞舟?所有的通天灵宝中,飞舟是最复杂最难炼制的!就算是本方世界的炼器大宗师,也只能炼制一二阶的灵宝飞舟!三阶以上的灵宝飞舟往往来自天外。不用说,这家伙定然是几个大宗门核心秘传的弟子,刚刚进阶合道就出来试炼了。这样年轻人可不能让他成长起来,否则将来必然是灵云殿的大敌!”
又飞了三天,眼见着前方全是黄沙,连星星点点的绿色都没有,可能距离西极之地不远了。
姜穿云心里既焦躁又无奈,还有几分后悔,心道:“早知道这么久都追不上,我也就不追了!不就是一条二阶仙灵脉吗?我那仙山上又不是没有!犯得着紧追不舍耗费这么多功夫?而且还着急上火,留下心魔隐患!”
秦笛也觉得差不多了,继续往前又飞了半天,便将通天舟的速度减缓下来。
姜穿云一见大喜:“哈哈,小子,你身上的灵晶终于耗尽了!这下你的死期到了!临死之前,我先要搜你的魂魄,看看你究竟来自哪个宗门,在这灵山脚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胎!”
秦笛二话不说,放出镇神塔在空中盘旋,同时放出一位地仙,在前面作为肉盾。
姜穿云吃了一惊:“咦?你小子还有帮手?这不是四御门的黄鹤楼吗?一个小小的三阶地仙,怎么敢跟我为敌?哼哼,这样的地仙我一只手能打五个!”
说话间,两只飞舟之间的距离迅速缩小,已经不足一千里了!
这时候,悬在空中的镇神塔忽然又吐出两位地仙和七位合道修士,仿佛天上掉馅饼,“扑通扑通”落下来,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在空中一转身,向着姜穿云扑了过去!
姜穿云也没想到忽然冒出这么多敌手,禁不住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想收住飞舟,然而急切之间,竟然无法刹住,两只飞舟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小,已经不足五百里了!他已陷入三位地仙和七位合道的围攻之中!
一时间,姜穿云又惊又怒:“见鬼!你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藏了这么多帮手!黄鹤楼,洪泽雷,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地仙,三个人三个宗派!怎么会凑在一起?”
话未说话,十几件灵宝已经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姜穿云抛出一个金钟护住自身,同时祭起一柄七阶的灵宝飞剑,迎上了诸般兵刃!
他心想:“我这金钟乃是高达八阶的通天灵宝,又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攻破的?”
果然,十几件灵宝法器劈在金钟上,都纷纷被弹了回去!有两件灵宝还被七阶飞剑斩碎了!
姜穿云躲在金钟之内哈哈大笑:“小子,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出来!老夫凭着这两件灵宝紫金钟和斩云剑,纵横灵山三万年,也很少有人是我的对手!凭你一个合道初期的小子,纠集一伙不入流的修士,就敢跟我作对,简直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太可笑了!”
秦笛此时才终于开口:“姓姜的,你也够狂妄的,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哈哈哈,你这小子,先前吓个半死,这时候才敢说话!你能拿我怎样?不出半个时辰,我就能毁掉所有的法器,到时候再收拾你!”说话间,斩云剑又劈碎一件灵宝兵刃!
秦笛试着放出青霄剑和太白寸芒,这两件都是八阶灵宝,砍在金钟上,留下很深的印记,然而却没有刺穿。毕竟金钟也是八阶,防御力非常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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