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距离堤坝多远,那个人依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即便他身边的参照物已经变得无比渺小,那位人物依然是原来的那般大小,没有丝毫的改变。
距离根本不会改变那个人身上的一切,他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张亮一身青衣,看到他头顶永远在悬浮的万劫不灭钟。
他就是一道永远也不会磨灭的标记,立在堤坝上,在他的身下有一个淡淡的印记,清晰的浮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与无数年前留下来的那一行脚印一样,无数纪元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在这里留下另一痕迹。
“轰!”
界海的边缘沸腾,一朵又一朵浪花飞到张亮的身边,而后化成绚丽的九色光雨,垂落在太极神魔图之中。
隐隐约约之间,太极神魔图多了一番独特的韵味,更有生命气机。
一直关注九天十地行动的仙域大地震。
“那一位人物为什么守在堤坝上?”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更有眼尖的仙王看到了张亮脚下的痕迹,顿时就不能够冷静,瞳孔不住的收缩,骇然道:“他在堤坝上留下了痕迹,这难道代表他已经超脱了仙王的层次?”
“是否他已经得到了界海彼岸的造化?”
“九天十地的崛起是否是因为得到了界海彼岸的造化?”
这样的猜测一出,得到了很多仙王的认同。
当年九天十地窘迫的状况所有的仙王都很清楚,仙域可是主动退出那方世界的。
战斗在异域一线的仙王更是被仙域主动抛弃,他们很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九天十地最为强大,最有可能突破的仙王全都死去。
留下的人物不是重伤,就是元神烙印被人打散,成为了案板之上的鱼肉,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宰割。
若非仙域的害怕异域磨平了九天十地之后大举的进攻仙域,利用无尽的规则,在九天十地世界边缘竖立了一道法则海,形成了后来名震天下的天渊。
加上边荒七王拼死抵挡,付出了后人近乎死光的代价,勉勉强强拖住了异域一个纪元。
加上异域需要消化从九天十地掠夺而来的资源,不愿意强行突破天渊,承受天渊的诅咒。
因此两边就保持平静,出现了仙域最想看到的场景。
他们不愿意和异域那群被黑暗物质侵袭的人物大战,只愿龟缩在仙域之中缓慢的修行。
漫长的平静岁月已经让他们见渐的消失了血勇,而他们也并没有完全的抛弃“盟友”。
他们早有了良好的计划,那些自划为禁区的仙王以及九天十地的长生家族一直与他们隐隐有些联系。
因此,他们能够清晰地掌握九天十地的动态。
他们不愿意看到九天十地被异域直接抹平,那会让异域的实力大幅度的提升,毕竟他们只要用他们的起源古器污染一下九天十地。
让九天十地诞生出几个像安澜俞陀那样的超级进化者,一个纪元以来的付出就不亏。
仙域不会让异域有这么好的提现实力的机会,因此,他们会在九天十地最为艰难到时候派人下界。
将九天十地抵抗的最后,天赋最为超凡的人物全都带往仙域。
毕竟超级进化者的诞生,也是需要足够多的天赋,这样即便九天十地沦陷,异域也得不到太多的东西,只会是一次失败的占领。
他们的计划很好,而且按原来的轨迹,他们的一切都成功了。
在九天十地最危机的时候,仙域神兵天降。
直接抽取本就破濒临破碎的九天十地的本源,形成一方不可磨灭的法阵,如同仙域那样绝天地通。
但九天十地更多的是自我封印,随着抽取自身本源力量的封印持续下去,九天十地会越来越衰弱。
直到最后的土崩瓦解,化成无数的碎片,遮天世界就是这么来的。
这样的谋划简直完美无缺,让人想击掌赞叹。
荒天帝在最为悲愤之中对仙域也没有多少愤恨,明明是仙域把九天十地推向绝望的深渊。
少年时期的荒天帝也只是没有走入仙域,依然在九天十地生存,在极度危险的地域磨练己身,想要找异域复仇。
可惜加入了张亮的世界,历史轨迹已经完全被改变。
九天十地在最不可能的状况之中崛起,让仙域掉了一地的眼珠子之后,很多等待着收割果实的巨头都错愕。
但也只能看着九天十地越来越强大,最后甚至把异域都磨平了。
他们再也没有之前高贵的姿态,在这最为混乱的时代,甚至不得不把自己的后人托庇于九天十地,他们认为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安全所在。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我当初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一位仙王巨头庆幸,觉得无比的幸运。
他把自己的后人,最有天赋的那一群人物全都放入了九天十地,虽然付出的代价至今让他肉痛不已,对于仙王巨头的他来说都算伤筋动骨。
但看着界海堤坝上又一行清晰的脚印,默然无语之中,深深为张亮的强大震惊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无比英明。
“他想要做些什么?强行炼化整个界海吗?”
“凡人认为焚山煮海已经是极限,这位大人物的手段才真是惊人,炼化一个又一个世界,这是在祭练属于他的至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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