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躲闪,就说明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比如牵(kai)手(fang)。
当然了,这种事分人。顾玙受了辣么多反套路,看都懒得看,只回道:“店里人多,一直排队来着。”
“人多?哦,今天是周日。”
小斋见他没反应,不由撇了撇嘴,自己抹掉残渣,又转头问:“哎,你今天怎么不休息?”
赵磊吃的正欢,听了苦逼道:“你们不休息,我哪敢休息啊?幸好夜班不是我,不然白天晚上的跟着,不出一个月我就得早夭。”
“呵,过几天我们就走了,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了。”顾玙笑道。
“那我先谢谢二位了!”
赵磊拱了拱手,说的特诚恳。
其实他心里非常复杂,本来是敌对的,还被人家玩密室捆绑,结果分分钟关系改变。说敌人不是敌人,说朋友不是朋友,反正挺文艺的一个形容,想不出来……
“叮叮咚!”
正走神时,电话忽然响了,赵磊神情收敛,接道:“喂,童局!”
“嗯嗯,好,我明白……您放心,拜拜!”
特简略的说了几句,他就挂断电话,道:“二位,京城的人下来了,我们局长让我转达一声,今晚在省府招待所设宴,请你们赏个脸。”
“那你也帮我们回复一声,不去!”
“好,我一定……啊?”
赵磊一脸懵逼,问:“你说不去?”
“嗯,你没听错。他们要想聊聊,就过来找我们,时间地点我们定。”小斋又开始吃苹果派。
“这个,这个……”
赵磊汗都下来了,他身在体制内,对官级的威慑力天生敏感。要是局长请他吃顿饭,屁颠屁颠就滚过去了,更别提是京城的那,那,那位!
“我们不难为你,你就打个电话说一下,今晚八点,在我们酒店见面。”顾玙倒觉得这人不错,稍稍安抚。
“我,我,你们稍等!”
赵磊一溜烟跑到远处,哼哼哈哈的打了好一会,回来道:“上头同意了,不过说酒店太杂,在旁边的茶室见面。”
“茶室?”
俩人对视一眼,点头应允:“可以!”
……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分局办公室内,老童出奇的愤怒,大声嚷道:“他们以为自己是谁,能达成谈判就该感谢国家宽容,还敢提这提那,简直目无王法!”
嘁!
穆昆都懒得理他,这位是靠关系进来的,能力也有,但思想太僵化,还是腐烂铜臭的老一套。
很简单啊,有钦差在此,他自然得表现一番。
在自身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在主子面前指控别人过失,态度激烈,甚至痛哭流涕,恨不得撞柱而死——这叫一脸忠贞学。
他们都在下手边,正座还有一人,显然是刚抵达乌木的那位钦差。这人四十多岁,比穆昆还要小些,戴着黑边眼镜,气质颇为儒雅。
“呵呵,老童啊,不要激动。”
他的声音很好听,笑道:“两个小朋友很聪明嘛,知道自己不占优势,就搞一些小动作,可以理解,也可以配合。既然决定要谈,就不用在乎表面形式,筹码才是关键。”
“是是,您说的对,我们要有我们的度量。”老童秒换画风。
穆昆可不像他那么二逼,担忧道:“您真的不带人手么?万一出了事,我们可难辞其咎。”
“你都说了,他们本事高强,那我带多少人也没用。我总不能带个装甲师去吧?”
钦差的姿态很从容,安慰道:“放心,都不是笨人,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那,那至少把小武几个带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你去安排。”
钦差抬腕看了看时间,离八点还早得很,不禁轻叹:“不瞒你们说,在京城听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我还真些期待……行了,你们先忙吧,到时间再叫我。”
“是!”
俩人不敢怠慢,闪身出了门。
…………
夜,八点整。
那间茶室就在酒店附近,规模尚可,上下两层。茶室做的就是高端生意,不可能跟饭店一样,吵吵嚷嚷,唾沫横飞。
所以它平日里就很清静,若非时常停着车,都看不出有没有客人。当然在今天,它是真的没有客人。
顾玙和小斋掐着时间,准点迈进了大门,有个穿西装的家伙已在等候,微微躬身:“二位楼上请!”
他们又上到二楼,在另一个西装男的指引下,进了某间包厢。里面是四人茶座,桌上摆着紫砂茶器,旁侧的木案上还熏着一炉香。
有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首座,行云流水的摆弄着功夫茶,沏满三杯,招呼道:“你们来的刚好,请!”
俩人坐下,顾玙没动茶,而是吸了口气,赞道:“好香!”
“为何是好香?”男人笑问。
“清幽淡雅,文华蕴藉,莫非是明代的宣和龙圆?”
“早听说顾先生是制香大家,果然名不虚传!”
所谓宣和,是宋徽宗的年号。龙园胜雪,是宋代的绝世名茶,现已失传。而宣和龙园,却是明代的一位制香师取其义,制出的一味香品,为茶室专用,可以与茶同泡。
那男子见他一口猜中,也稍感意外,道:“我平时喜好熏香,可惜知音寥寥,你我年龄虽差,倒能做个香道同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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