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
“……”
说到这,俩人一时无话,各自烦心。过了半响,李岩才道:“老贺,你说该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贺尊一怔,随即嗤道:“你还信这些?”
“不是信,而是这事太突然了。你想想,除了那些东西,什么病能说犯就犯,连点征兆都没有。”
“那你是想……”
“我有个朋友在太平县,他跟一位观主交好,我们可以请来试试。”
太平县,在盛天北部,约三百公里。那里有座莲花山,气势雄浑,历史悠久,堪称省内第一名山。山上道观庙宇无数,香火极盛,也是信徒居士最热衷的去处。
贺尊一听,想想也无妨,便道:“那就请过来,如果真有本事,肯定不会亏待他。”
“好,那曾月薇这边……”
“先跟上几天,看看什么情况。”
……
“叮咚叮咚!”
“啊啊啊!”
办公室内,曾月薇的思路被打断,烦躁的扫开一堆图纸,从下面摸出手机,接道:“喂,妈?”
“你在哪儿呢?”曾妈妈的声音略显焦急。
“我加班呢,怎么了?”
“贺天和李洋住院了你知道么?”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怔。
“就是昨天,一个下午进去的,听说双腿瘫痪。一个晚上进去的,听说,呃,可能无法生育。”
妈妈讲不出阴部受损这种话,就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他们,他们昨天还好好的啊?”曾月薇又惊又愣。
“麻烦的就是这个!你昨天是不是跟他们在一块?”
“我就是去参加沉香展,中午喝了茶,晚上跟贺天吃了顿饭,然后我就回来了……不是,医院怎么说的?他们不是怀疑我吧?”
“你别管怎么说了,以他们两家的作风,肯定会迁怒无辜,我这就让你爸沟通一下。
“哎,别啊!”
曾月薇虽然懵,智商还是有的,道:“我本来什么都没干,你这一说,不显得我心虚了么?”
“哦对对,我都糊涂了。那你,你……”
“哎呀,他们还能杀人放火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放心,我注意点就行了。”
聊了半天,她挂断电话,一头雾水的同时又带着莫大的亢奋感。早特么看那孙子不爽了,无法生育?
呵呵!
………………
白城,小雨。
从清晨就开始下,淅淅沥沥的一直不停,雨丝敲着玻璃窗子,在院中流连飘散,自有几分天然的小精致。
顾玙无暇欣赏,老房子最容易受潮,何况还有那么多香料。他早早的就爬起来,跑到西屋做好防潮措施,又把房上的瓦检查了一遍,确保安全。
他回来已经两天了,始终没空,今儿适逢有雨,便也偷了个懒,没有上山修炼。
至于盛天发生的事情,顾玙一概不知。那天听了对话之后,他在经过包厢时,便随手弹出两道灵气,无知无觉的侵蚀了对方经脉。
因为普通人的身体和灵气是不兼容的,若有人引导,那便是滋养;若没人引导,那便是损害。顾玙就利用这个特点,鼓捣出了一个小招数,所以当贺、李二人的经脉受损,自然会产生病症。
老实讲,他觉得那俩人很坏,并且侵犯到自己与朋友们的利益。尤其是曾月薇,从这姑娘提醒自己快走时,他就已经把她当朋友了。
还是那句话,踏上修行这条路,甭管再怎么平和,也自知与旁人不同。
所以他不打脸,直接怼死。
当挂钟敲过八点,顾玙吃过早饭,将那根黄花梨包裹严实,随即出门。推着车刚出去,正看着方叔从不远处过来,遂道:“叔,有活儿啊?”
“有个力工的活儿,我这过去,你干嘛呢?”
“哦,朋友给了块木料,我去厂子一趟。”
“木料?”
方叔瞅瞅那根棒子,也没细问,而是道:“小玙,我看你最近好像没啥心思摆摊了,咋,有啥困难么?有难处尽管跟叔说。”
“没有,就是接了几单生意,忙着做香呢。”
“那就好……”
俩人一块往出走,方叔又道:“你这小子啊,当初可是凤凰集的金蛋蛋,你不能念书咱们都可惜啊。千万别走那歪门邪道,有事就言语一声,老少爷们都在。”
“呵,叔您放心,我心里有谱。”
说着,俩人到了街边,各自分开。
顾玙骑车往北走,很快到了城郊。那里有座木材加工厂,规模特小,也是勉力维生。他进了厂区,见里面颇为空旷,角落里堆着废料,任凭风吹雨淋。
他找了找,在一个仓库里发现一位老师傅,便问:“大爷,您这能开料么?”
老头的花镜一耷拉,问:“什么料?”
“这个。”
他把布扯开,露出一根淡黄色的木头。
“嗬!这是黄花梨吧?可以可以!”
老头神态大变,上来左瞧右看,颇为兴奋。当即,俩人谈好价钱,工作台一摆,就准备开料。
小斋选的这根是糠梨,油色较少,首重纹理。
老师傅一辈子窝在白城,没啥机会见到珍贵木料,还显得挺郑重,启动竖锯,小心翼翼的一推,只听哧啦一声,就切下一块。
52书库推荐浏览: 睡觉会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