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俪山飞出,外面那些白莲教弟子也拦不住,以天魔大法出入,直如无人之境。正是如此,许天彪才担心,若王钟离开刺杀,自己一个不小心,岂不是性命不保?
半个时辰之后,人已过了陕西,从太行山经过,往东北又飞了半个时辰,过山西进入河北境内,路过五台山之,只见其中邪气横空,剑光直冲九天,知道是邪剑宫混邪老祖地地盘,其中妖党无数,虽然上次来骚扰自己,帐要算个清楚,但现在有事在身,王钟无时间计较,一路朝北京城而去。
飞到离京师不远的上空,王钟以天妖真瞳暗暗窥视,只见一条异常浑厚地龙脉起自陕西桥山,在吕梁,太行两山凝聚,最后凝聚到京师。
中原大地上,有两条主龙脉,一就是陕西桥山,分为两道,一道流进黄河,过长安,洛阳,开封,流进渤海,一道聚集京师。
另一条龙脉,便是起自西方昆仑山,唐古拉山,喜玛拉雅山,经过四川,流进长江,过多处,于金陵汇聚,最后进入东海。
二条龙脉分为三道,有两道入海,惟独有一道凝而不发。
京师之上,龙气凝聚,王钟精擅玄阴秘魔大法,最擅长神察,只见龙气隐隐有散乱的迹象,只是远远在金陵有一道龙气遥相呼应,才力保京师龙气不散。
而远在长白,也有一条龙气,极为旺盛,似乎初生朝阳,只是隐隐有一股不纯正的邪气。
王钟看过龙脉之后,再察看京师,只觉里面有百十来股强大气息,其中七八股,简直如高山大渊,悠长不绝,乃是宗师才有的气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钟用手一指,朝自己周围划了一圈,身体上似乎有薄薄的黄光冒出,随后一落下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依旧是这副身穿黑袍,银发长甲诡异无比的妖人形象,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一赶考地富贵书生,穿金挂玉摸样。谁都没有注意他。这天魔大法,最擅长诱惑人心,迷惑人眼,被王钟施展,不是宗师一流,休想看穿真面目。
春秋两季,正是各地儒生来京师应试。博取功名地时节,京城本就繁华。加上这一大批外来人口,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大街之上,随后都可以看到书生,或是衣着光鲜,或是穷苦落魄。那些客栈,酒楼,歌妓馆也都坐满了应试的士子。
“嗨!这位才子老爷,刚进京城吧,鄙店只要一两银子三天,供给茶水吃饭食物,又豪华又清净,眼下离开考还有一个多月。正好安心读书,店里只剩几个房间了,眼下别的店都住满了,您若还犹豫,那再多的钱也只有路宿街头了。”
王钟进城,只见土石建造的城墙。几十丈高,的确异常坚固,想起两女就在京城之中,正要施展大法,如水银泄地的搜寻,这样偌大一个京师,搜寻起来,颇耗费功夫,尤其是藏龙卧虎,还要小心行事。不过只要三天时间。包准连耗子洞都逃不过王中耳目。
刚刚站在街上,信步而走。就被一个店小二拉住,想必是被天魔大法迷惑,看得王钟穿着华贵,连忙上来拉客。
“这店还大,我施展玄阴秘魔大法搜遍北京要三日功夫,就住在这里也好!”王钟伸手一丢,一大块白白花花地银子丢了出去,“安排一间上房,就住三天,多余的给你了。”
那店小二一看,只见这银色泽纯厚,用手掂了掂,足足有五两来重,顿时心扑通扑通跳,随后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道谢,多余出来的,足足是他一年多的工钱了。
“秀才老爷,算卦不,那边算卦的李半仙可是术数大宗师易天阳地传人,凡找他算过的,没有不灵验的。老爷可以去算算前程。”
“哦!”王钟随着店小二地手指过去,只见对面,一间算命馆竖一长幡,上面写道:“鬼谷为师,管辂为友。”馆比客栈还大,仿佛大宅子一般,门前还停了马车。
“这位李半仙可了不得了,就连当朝大学士都找过他算卦,还有太子爷,连两厂公公都找他算过。咦!那不是琼玉楼的轿子么?”只见一坐绿尼小轿,出了门,一溜烟的朝内城去了。
看见这店小二喋喋不休,王钟也不理会,只是听见术数宗师易天阳的名头,“术数之道,我并不精擅,且去看看。”当下到了算命馆前,又丢了一锭银子给看门的。那看门的赶紧通报,不出片刻,王钟便进了内馆,只见当头坐一年轻人,目似明星,唇红齿白,身批鹤氅,坐在一宽大法案之后,法案之上,有龟甲,铜钱,等卜物。
“原来是一书生,可是卜前程而来?纹银一百两。”旁边的书童见了王钟,连忙喝道。
“不要胡闹!”那号称李半仙地年轻算师见王钟进来,身体一颤,随后仔细地打量了全身,最后眼神显出疑惑,最后又恢复了些傲然。用手指旁边椅子,“书生坐,丢上一卦,我自然知道要算什么,何必多言,若我算得准,再算银子。”
王钟笑笑:“也好!”取了法案上的铜钱,就上一扑,滴溜溜转动不停,过了片刻才停下来。
“你不是来问前程地。”李半仙看了看卦相,皱起眉头算了半天,突然开口道。“你是来寻人?”
“哦!”王钟见这人有点门道:“人在何处?”
“卦相呈阴,分二瓣,显然是两个女人,又是莲花落泥之卦,显然是两女落进风尘,然莲花出泥不染,卦相还带煞气,另有阴人护佑,却又异常险恶,怪哉怪哉,今日莫非被天魔侵袭,越看越迷糊?我五年前出师,算卦千万,通晓天机,也没出现看不清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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