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神丹!”
而此时,王钟的心思却没完全放在金丹之上,混元金丹到了收丹地功夫,已经没有什么费神的地方,要关心的是外来魔头侵袭。
天上,已经用天魔舍利幻化成无数的小千世界,其中更蕴涵有四十九朵前古太火凶炎,王钟的真身,连同鳄神都隐藏在其中。
离正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紫禁城,极高地天上,日光影里,突然有一缕细微地寒光闪动,一闪即逝。随后仿佛没有事情似的。任谁都不会发觉这么细微地情景。但王钟早在几个月前,就把新产生的残魂精血煞气留在肉身之中,并没有炼化,因此元神虽然遁出,但肉身照样有种种神通。
天妖真瞳早已看出异样,只是按兵不动。
“顾兄,王兄!老师要我们前来破坏妖人炼丹,但我听说这妖人乃是给皇上炼长生不老药,也算是忠君,为什么要与他为难呢?”
一团寒光朦胧之中,出现三个少年。都是十三四岁,最大的不过十五岁。
那个最小地少年手持一柄蓝汪汪的玉尺,所发寒光正是出自这根尺上。
“自古以来,哪里有长生不老的帝王,圣人之道,六合以外存而不论,这妖人挟技入世。搅乱凡俗地礼法章程,就已经冒犯了天威!我儒门礼法。天地君亲师,君在其后。”
年长的两个少年均生得面目清秀,背插一根长长的精铜画笔,另一个手提一口漆黑的墨剑。
这三个少年居然踏空而行,身体外托着一层乳白氤氲,不借助任何法宝。法力居然到了如此火候,分明是元神凝聚才有手段!
“不错。神通法术之说,与民生无益,反而容易搅乱百姓教化,所以圣人不论,我等修习可以,但也只是用来养生防魔,并不能用来教化世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拿玉尺地小少年问道。
“这妖人妖法高强,神通广大。十分厉害,辛亏来时,王老师把玄武神甲借了我们用,我们也不和他正面为敌,只要使用遁法潜隐下去,在午时之前。摧毁了丹炉就可以了!”
背精铜画笔的少年微微一笑,朝另外两人使了眼色,嘴巴微微朝旁边驽了一驽,三人同时用法宝隐去。
“啧啧,中原儒门,果然是深不可测!”多尔衮,布木布泰,皇俪儿,上官紫烟刚好用罗天紫薇神符隐身体飞到。
“你看这么大几个小孩儿,居然法力比我们还要精深。”布木布泰咯咯笑道。“我如果单对单。肯定不是那个小孩地对手呢。”
“刚才他们好象发现了我们!”上官紫烟冷冷一笑:“儒教乃中土第一大教派。人才辈出,那并不假的。当年李泌十二岁为布衣丞相,朱熹更是八岁便能解读先天八卦,儒教若不出奇才,岂能屹立千年而不倒?”
“那拿冰魄寒光尺的是刘宗周的弟子黄宗曦,拿墨攻神剑乃是黄道周地弟子顾炎武,那背五岳丹青妙笔地乃是南岳船山书院的王夫之,别看他小小年纪,已经是船山书院地院主!弟子数百人!有的还已经在朝中做了官。自张居正死后,他是当今儒林中最有望晋升第三位宗师的天才少年!”多尔衮沉静的道。
布木布泰奇怪的问:“多尔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要入主中原,这些东西哪里有不知的道理。”多尔衮眼中血光闪了一闪,“高手虽多,汉人积习孽根已深,虚伪狡诈,各自相攻!不似我们满人上下一心,迟早要瓦解在我满洲手中。”
“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皇俪儿喝道。打开纯均法王所赐的铁匣,只见里面摆放了满满一匣地长钉,三寸长,粗如筷子,钉头是一个小小的狼头,比小指头还要小几倍,但栩栩如生,通体乌黑发亮,隐隐有血光在钉身上流动。
布木布泰抢上前去,拈起一根,耳边就听见鬼哭狼嚎,魂魄几乎把持不住,手一松,魔钉都掉落下去,被皇俪儿一手操起,冷冷道:“这是七百年纵横修罗道的天狼神君所持魔器,每根钉子都是天外九幽飞来的陨石与千百冤魂戾魄炼成,法力不到,碰都碰不得,须得知了用法,才能拿起。”
说罢,告诉了用法,一人拿了九根。
“好了,先遁下去,看看情况在说!”四人拿了天狼聚魔钉,就要下潜。突然面前阳光大盛,一片金芒,晃得四人几乎挣不开眼睛。
“不好!”皇俪儿乃是龙身,法力最为深厚,朝前望去,抖手打出一团灰褐色魔光,顿时金光芒全消。
四人一看,只见一条宽达数十丈,其长无比的惨白灰气如经天长虹从九天上直贯下来,飞落到四人面前,骨白圈影之中,显现出一个身穿鹤氅,蒲耳鞋,白发白眉毛,面容清秀的少年。
这少年站在一头长达二十米,通体绿皮,血盆大口,狰狞无比地巨大鳄鱼背上。
巨鳄四爪张开,浓厚的水云在下方缭绕。脱住庞大地身体,口喷五角红光星芒。发出咆哮。
这少年正是王钟,一飞出来,二话不说,抖手弹出一点巴掌大小的灵芝火焰,见风就化开,一个瞬间。漫空都是黑火热浪,虚空都烧得扭曲起来。人看四面的景物。都仿佛看哈哈镜一样,无比怪异。
砰!砰!砰!砰!四声巨响,四人的隐身法立刻破去,四团紫光悬浮在火中,看得十分清楚。
“无知小辈,也敢阻挡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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