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哥吧。”王乐乐一眼就看穿了吕娜的心思,“其实老哥要做的事,也并非没有希望的。”
“希望?”吕娜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有什么东西能凌驾于天道大势之上呢?”
“不对!”一旁用力抓着毛笔的姬落红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道:“天是一回事,道又是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团。这是谁说的,好象是五代那个家伙,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天道天道,天不就是道么?”说到后来,姬落红自言自语起来,用毛笔画在纸上画圈圈。
“想不到老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王乐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弯弯的月牙眉翘了起来。
“怎么说呢?”吕娜疑惑的问。
“天道,天道,其实天是一回事,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乐乐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向着兽炭火上的铜炉,自己用玉盏子冲了一盏子茶,似乎再想怎么措辞,等茶冲好之后,细细撮了一口,又摸了摸耳垂,才开口:“娜姐,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说,天就是政府,道就是政府奴役百姓的权利。不管是哪个政府,都能掌握这个权利。所谓是天常变,道不变,就是这个意思了。但在我们看来,政府和权利是一起的。正如天道二字的关系差不多。”
“我不知道这样的比喻恰当不恰当,但似乎是这样的。”王乐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口接一口的饮茶,“而我们,要得到权利,只有向政府靠拢,成为它的一部分,慢慢向上爬,这就是道德经中和光同尘,正如炼气士顺天一样。”
“那逆天呢?”吕娜听得出神,细细的思索着其中的道理。
“逆天。也就相当于以暴力推翻政府,自己做政府。”王乐乐道:“这样,也可以得到权利,得道!也就是易经中的革命!”
“既然顺逆都可以得道,那从古到今,为什么顺天的多,逆天的少,而且逆天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呢?”吕娜又疑惑了。
“傻蛋姐姐,你在现代看过反抗政府革命的没有?更别说是成功了。”王乐乐笑了。
“真的全部都是和光同尘啊。革命!确实没有希望啊!或许也有,或许也没有的。”吕娜深深的叹息,“世俗之革命就已经是那样的艰难,何况是革天的命。”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道,在这浑浊的尘世中,你是选择埋没自己的本心,和光同尘呢?还是选择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革命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兵家刀枪,蒙神铁骑突来袭;另有要事,血镜不屑照空灵
“从古到今,革命伴随的,从来只有血于火。踩踏的,也永远是白骨铺成的道路。看来老哥所炼法术,正合了逆天成道的意境,妙不可言啦!”
王乐乐在解释的过程中,似乎也明白到了王钟修炼出白骨,血灵两道的真义。
在这条少有人走的绝道上,血与火,以及无边无穷的白骨,才是唯一的风景。
这条路上,也很难再容纳下别的景色。
法由心境生,心由自然炼。王钟修炼的法术,正合了道的规则。这也是那一丝希望之所在。
“你又走神了。”吕娜向着火,伸手一招,立在房间南面墙壁的兵器架上一杆闪亮银色大枪自动飞起,落到了手中,她一边说笑,一边用白细绸绢摩挲着雪亮的枪头。
“哦?!对了,娜姐,你不是要训练三千枪骑兵么?现在怎么样了?”王乐乐回过了神,看着吕娜手中的长枪,突然想起一事。
吕娜这杆太墨银枪是申甫带领的墨家弟子以五金之精花费了三个月功夫锻造出来的,长一丈二尺三分,重达三百六十五斤,枪杆如白蜡树杆一般,可刚可柔,韧性极强。不用耗费多少力量,能运劲成圆,抖出无数朵朵致命的枪花,乃是冷兵器艺术制造的颠峰。
传闻当年,名震兵道,威夺天下的岳家长枪就是墨家制造。
兵家对决沙场,肉搏生死时所用器械。一是枪,二便是刀。至于弓箭弩矢,大炮,都是辅助。
“我已经叫四大鬼王在军中挑选最为强壮,最为忠诚的年轻士兵,现在已经编成了队伍,每日叫李天厅医馆中地弟子熬炼草药给他们洗练身体。只等申甫的冶金场把三千杆墨家神枪打造好,便可以训练了。”
吕娜笑着回答。“我们虽然有四万骑兵,不过和满洲精锐八旗劲旅,明朝的戚家军等一些强悍的兵比起来,只不过上一乌合之众,不乘早训练一批战力强悍的军队,日后真正打起,要是有能吹开你的未央神雾。那非要被人杀得片甲不留不可。”
原来每次打仗,吕娜骑兵之所以没有输过,几乎全都是倚仗王乐乐行法驱使未央神雾掩盖战场,以及依靠各种符法,才能获胜,其实论战斗力,苏儿黑城的骑兵远远比不上强悍地明军和满洲八旗精锐。
毕竟,人家是有兵家高手训练了多年的精锐部队。
兵。这个字,里面蕴涵地东西丰富得可怕,单单是士兵身体素质的训练方法,各种武器的打造,马匹的喂养,演练的阵势。粮草的配置等等小细节,就有无穷的学问在里头。更别说是对山川地理地运用,战前天时的选择,出兵前庙算卜卦的精确,大势小势的把握,这些关乎天道玄妙的大关节了。
两女相比起来,确实还嫩了一些。
“这个是不错的,我使用的未央神雾虽然厉害,但并不是没有克制的法门,若敌人军中有高明地宗师。运用天时。起动神风,完全可以把雾吹散。”王乐乐点头道。“我们的军队确实弱了一些,训练枪骑倒也正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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