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楠一边开车,一边把调查的资料解说给王超听。
“那倒是,民间的练家子多,但是敢出来打黑拳,比武,闯荡江湖却少得可怜,有本事高,功力深,没有名气的拳术也是在情理之中。”王超也表示是这么回事。
不是为生活所迫,为金钱所诱,没有武师愿意出来闯荡江湖天天拳头沾血的打架。
“张威在江湖上闯荡了很多年,打出了名头以后,金盆洗手,拿钱在汕头做生意,但是却亏了本,被亿科集团笼络了去,结果败在你手里,他死后,负债累累,听说老婆带着孩子把原来有的房子等财产都卖了,回到洪村的老家。”
林雅楠在两三天的时间里,倒把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
“哎!有困难,就帮一把。我这次来,也正是这个意思,毕竟张威他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拳术练到他那个境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王超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是自己跳海死的,但原因还是你,你就不怕他儿子长大了,找你报仇?我也是练武的,知道很多的武林故事,像你这样的情况,应该是过来斩草除根,而不是发善心帮忙吧,要是你以后老了,打不动了,他儿子练好武功,正值壮年,向你挑战报仇,你怎么办?”
林雅楠的眼光通过反光镜子,边开车,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靠在王超身上睡眼迷蒙的朱佳。
这些天,朱佳老是跟着王超,几乎形影不离。从青岛到广东,又开车入乡村,一路颠簸。她到底体质没有林雅楠,王超这样练过功夫的人好,到现在有些疲惫,靠着王超睡过去了。
正因为朱佳睡过去了,林雅楠才敢和王超这样说话。
“斩草除根?”王超笑了笑,“就算我想,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清朝民国时候的武林了。”
“其实,以我们的身份,你要斩草除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便就可以糊弄过去,问题不大。”
林雅楠脸上带着一丝诱惑,而又神秘的笑容。
“我再怎么也是养得住气的拳师,斩草除根的事做不来。你想诱惑我不是?”王超挑了挑眉毛,笑了起来。
“什么诱惑?”朱佳耳朵动了一动,眼睛朦胧,爬了起来。
“到洪村了!”林雅楠一个急刹车,立刻打断了话语。
三人下了车,只见这个村庄池塘粼粼,一条小溪蜿蜒流过,一栋栋的民房耸立在树林小山旁。
环绕村庄的小溪在房屋密集处,修建了一座石桥,石桥两边长着巨大的榕树,榕树的根茎深进溪水中,发展出了一片小榕树林。树下有三三两两的人,或是打牌,或是摇着蒲扇纳凉。
王超初到青岛的时候是阳春三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到了夏天的六月份了。
“嗨,嗨,嗨!”声音传了过来,其中夹杂着铁环撞击的声音,王超三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桥的另一头榕树下,站着四五个年轻人,扎起马步,两条手臂上穿着一排钢圈子,一拳一拳的发劲。
每一次发劲,手臂上的钢圈撞击,就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这几个年轻人,马步扎得稳,拳打得结实,虎虎生威。显然已经有了根基。
王超看见他们手臂上套着一排排的钢圈,知道这是在练洪拳中的桥手,也叫铁线拳。
用钢圈套在臂膀上来锻炼筋骨,发劲收劲,久而久之,两条手臂就会练成一副钢筋铁骨来。
四五个年轻人旁边,还站着两个中年人,都是黑胡子老长,显得很有武师的味道。
王超隔老远便看见,这两个蓄黑胡子老长的中年人,太阳穴隆起,全身骨骼肌肉透漏出结实,其中一个,穿着蜈蚣扣子黑色的罩衣,头发隆起,在天灵盖中央竖了一个稽,还用着一跟簪子插着,明显是道士打扮。
“走,去问问。”
知道洪村武风盛行,张威是洪村出来的大武师,威名赫赫,练武的人不应该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林雅楠把车开过了桥,停在那几个人练武的不远处。
那个道士和中年武师早发现了动静,眼睛看着王超三人从车里面钻出来。
“好好练,眼要跟上手,不要乱瞧,专心点!”
林雅楠和朱佳都气质高雅,脸蛋漂亮。那几个练功的年轻人看见两个美女走过来,不由自主的分了神,眼睛老朝这边瞟。那个中年武师立刻严厉的喝骂。
“请问这位师傅,张威师傅的老家是这里不?”林雅楠上前对这个中年武师问道。
“你们找张威的老家干什么?”一听见张威这两个字,中年武师脸色骤然一变,眼神中闪烁出凌厉的精光,朝林雅楠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也是个练家子。找张威干什么?”
那个道士打扮的人接口又问。
骤如其来的变化,几个练拳的年轻人也自动的停下了手脚,用冷冷的眼光打量着王超三人。
“我是张威师傅的朋友,听说他出了事情,特地来看看他的家人,看有不有能帮得到忙的地方。”林雅楠的武功还只把明劲练到上乘,被那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是练家子。
但是王超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筋骨齐鸣,随手雷音,内外相合,阴阳交融,劲力渗透五脏六腑的大师境界。一般人都难以看出他是练家子了。
筋骨之中的劲,都渗透到内脏。外表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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