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两侧堆积得老高的水晶杯红酒一阵乱跳,哗啦啦如雪崩,一起滚下地来,摔得粉碎。
砰砰砰,砰砰砰!红酒,碎水晶杯,溅落得到处都是。
这一下,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望了过来,本来华兴会进来,只是一个小插曲,根本影响不到大厅中的气氛,但是这个威猛的张飞式男子一跺脚,立刻把这一小团地方,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不管你们华兴会,陈氏集团的恩怨!”这个男子,正是张光明的师弟,程派八卦掌的正宗传人,程山鸣!
程山鸣一脚造成这么大的动静,却丝毫不在意,把目光盯向了王超,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你就是李派太极,钓蟾劲的传人陈艾阳?”
一进来,程山鸣就感觉到王超的目光,全身精气神全部聚集到自己身上。王超身上的气度,劲力,精神,在他眼里,无一不显现出拳术大师的层次。
是以,他一下就将王超误认为了打死他师兄的陈艾阳。
陈艾阳因为连续受伤,气息虚浮,走路无神韵。却没有引起程山鸣的注意。
“程师傅,那个才是陈艾阳。”申洪见程山鸣认错人,连忙纠正。
程山鸣眉头一皱,眼睛转向陈艾阳,看了一下:“原来也是个高手,只是受伤不轻,哈哈哈哈,那这个年轻人,显然是你请来助拳的咯?也好,我八卦程从不做暗事,也不伤及无辜,你打死了我师兄,我自然要为他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你这个年轻人,我不希望你趟这个浑水!”
王超上前一步,摇了摇头:“这次陈师傅请我来,就是因为他受伤不能运劲,我才代替他比武,你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好了。我替陈师傅接下这个场子。”
程山鸣猛的转身:“好!那我就先和你比武,等他伤好之后,再决斗一次!来吧!”
“艾阳,又来客人了?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大厅中的动静惊动了在上面谈话的陈家老爷子陈立波。
“原来是陈老爷子来了,来得正好,我们的商业纠纷,也该解决一次了吧!”申洪见陈立波出来,立刻大声喝道。
陈立波身边是一个长相儒雅,头发花白,戴着眼睛的男子。陈立波还没有发话,他就代替说出了话来:“陈伯,看来是商业纠纷,就按照你们的老规矩来吧,最近海上紧张,我们政府军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马六甲海峡火并的。”
这个男子,正是李显扬。新加坡李家政府的一个重要人物。
“显扬既然说话了,那只有这么办了。”陈立波笑了笑,“申会长,那这次,咱们就按老规矩办,你说赌多少资金,擂台开在哪里?”
还没有等申洪说话,李显扬笑了笑:“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大厅也被那位师傅弄乱,直接变为比武场地,那不是更好!况且今天正好这么多名流在场,大家也都兴奋一把,看一场精彩的较量,然后喜欢压注的就压一手,申会长,你觉得怎么样?我就来做个主,解决你们陈氏家族和华兴会的商业纠纷,纠纷解决之后,大家都平平安安做生意,才能保证海峡上的太平嘛,你觉得如何?”
“这……”李显扬申洪是认识的,等于是新加坡的亲王,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好!这才痛快!”程山鸣哈哈大笑了两声,浑身猛的一抖,衣服啪啪做响,带起的劲风吹拂,把周围的人头发都吹了起来。
周围的人连连后退,大厅中央顿时空出一块场地。
“既然有李先生做主,那就这么办吧!”申洪眼神闪烁了一下,吩咐后面的人:“你快回去,把资金合同拿来。”
就在这时,陈立波也对身边的明叔道:“你去叫几个律师做财务公正。顺便安排一下在场诸位的有兴趣名流的赌注。”
经过这么一说,现场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能接受陈氏集团邀请的,都是新加坡上流社会的名流,也知道赌拳比武这一习俗,有的没有赌过了,很是兴奋,立刻就走上了楼,打电话叫自己的人取资金。
“陈先生,请等一下!”就在这时,柳生水明一步步走了出来,“本人也是武术界人士,久闻新加坡太极大师陈艾阳师傅的威名,当年陈艾阳师傅东渡日本,与我武术界大师船越一郎比武较量,用鞭手粉碎了船越师傅的头盖骨,导致船越师傅当场丧命。船越师傅是我的生死之交,对于船越师傅的死,深感痛惜,这次借此机会,本人想和陈师傅较量一下功夫。”
“这个柳生水明怎么这么无耻?好像是看出了你哥受伤,才在这关头,突然出来叫阵!”朱佳一听,顿时气愤的道。
“不,这是日本武道中的兵法。兵者,诡道,为取胜,不择手段。早在宫本武藏的年代,日本武道,就已经将兵法融合进了修行之中。追求胜利的理念和我们华人武道的理念截然不同。我们说他们不择手段,他们还说我们迂腐,食古不化。这是理念文化,武道认识之间的冲突,正如基督教,伊斯兰教之间的矛盾。双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唯一神。一切道理都说不清楚,谩骂也是没有用处的。”王超对朱佳摇了摇头,阻止了她再说下去,“你和陈彬上去吧。免得被波及了。”
陈艾阳的确和日本武术界结了仇的。这个,王超在香港疗伤的时候,也听陈艾阳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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