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化身好大的杀意。”红孩儿将修炼的五昧神火全身转了一圈,才稍稍去了寒意,微微闭了眼睛,就感觉那玄冥不再是漂亮仙女,而是潜伏在黑暗深处的一头绝世凶兽,正时刻注视着自已。顿时又打了个寒颤,这才站起身来,拉魔女到一边。
众人都十分惊讶,面面相觑,直直觉得罪夷所思。只有那张自然扭脱了大狐狸,跳将上来。见了玄冥头上那尖锐狰狞骨角,十分好奇,禁不住便去摸,却吃得玄冥一把捏住身子,小张自然只感觉一股大力罩住全身,动都动不得,全身骨骼都好象被玄冥捏的粉碎,痛得他嚎啕大哭起来。
云霞白了那玄冥一眼,对张自然道:“你怎对师傅无礼?难怪要吃苦头。”
周青手一招,玄冥就收回了手,张自然也落到了周青面前,那玄冥却不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头上两只骨角慢慢缩了进去,终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了。后士自从与周青招呼稽首以后,便一言不发,不过神色还算柔和。众人看了玄冥再看后土,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威觉。
“休要胡闹!”周青拍打了张自然一下,全身疼痛便即消失,张自然觉得暖意洋洋,不一小会,就睡了过去。周青命温蓝新上来,将其送进摇蓝去睡,叫童子伺候了。才开口道:“今日原本无事,只是看看你们修炼功候如何,我在炼宝之中,运玄功演未来祸福,竟然窥得一点天道运转。只知日后将有一场大劫,三界仙妖佛魔,皆要卷入其中,此乃定数,无论多大法力,都不能幸免,尔等要勤加修持,增长法力,以备日后应劫之用。”
“老师所说大劫,不知何时应验?我等如何才能避过?”魔女先听冥河教祖讲道,知道天数运转,三界之中,每隔许久,就有无数劫,不论大小,也自有应劫之人,各人修持仙道,也有无量劫,但那天地大劫,却也只有几回,除非有莫大法力与机缘,否则避将不过,听闻周青说那大劫,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看不清,看不清,哪里看得清楚!”周青摇头道。“尔等只要心中紧记就是了,我之功法,虽名天道变化,他也自知,天道无穷,变化亦是无穷,人力岂能窥视得分明?我近来炼周天星斗之阵,演化洪荒星空,参悟了那鸿蒙开辟地一些精要,便说与尔等听,尔等各凭资质机缘,自行领悟就是了。”
温蓝新听闻周青要讲道,顿时大喜,红孩儿道:“老师可要登法坛开讲?”
周青笑道:“不用,不用,此法不传外耳。”
说罢,叫十几个童子进来,撤了椅子,换上蒲团,又叫闭了宫门。
周青见弟子都坐定,开口喧讲起来。外面又下大雪,宛如那鹅毛,还听得掉地之时那淅淅的声音,越下的越紧,生灵寂静,天地空旷,但那仙府之中却是天花乱坠,大放毫光。
周青这一开讲,就显露出众弟子的资质悟性来了。那魔女,红孩儿,廖小进,三人听得到妙处,忍不住眉开眼笑。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这三人听道,情不自禁,也就难怪了。
那温蓝新眉头微皱,似乎略有所悟。精精儿,空空儿,盘丝洞府七女,蓝神,也是如此,显然那悟性,资质要比那三人差了一点,但根性还在。
而那大狐狸,龙天,龙地三人却是听得有些滥然,只是隐隐觉得十分高深,只是听懂了十分之一。后面的毒龙听了,宛如坠进了云里雾里,全然不懂,听了半个时辰,居然迷迷糊糊,只觉得全身放松,周青口里所吐的字句仿佛一个个瞌睡虫儿钻过来,毒龙呼呼昏睡过去,脑袋耷拉,嘴里一条水线伸缩,鼻孔里面也发出酣声。倒是那六瞳,本来没有资格听讲,但占了温蓝新的便宜,听得也有几分领悟。
周青头上也现了云光,这云光有一亩田大小,清亮如水。云光之上,现出十二道黑光,俱有一抱粗细,上冲到三寸来高,就即停住,一阵旋转,分化成两组,每六道黑光一组,上下交错,恰似两个乾卦之相重合在一起,合为乾上乾下六六相交之景。
乾上乾下六六两卦一错,便成了十二个尊位,或高或低。在云光之中沉浮不定。后土看了那云光中尊位一眼,身体一缩,变为两尺来高的婴孩身材,面目衣着却是依旧,仿佛那刚将元神炼成道家婴儿的地仙,跳进云光之中,盘膝坐上尊位,两手平放,闭起双目,也不在言语。那玄冥也如后士一般,进了周青头顶云光,刚坐上尊位,就见那毒龙睡得呼呼,酣声响起,不由冷哼一声,屈指一弹。
轰隆!毒龙只感觉到冥冥之中一股巨大力道轰击在自已身上,刚起反抗,人就已经被打飞,眼看就要撞在大门之上,那大门无故就敞开,毒龙身体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跌落进仙府前面广场的雪地里面,爬不起来,全身骨骼都断了几十根。
“你有此机缘,居然不听玄妙!”廖小进匆匆出来,对毒龙喝道:“自已去蛇盘山养伤,操练妖兵,以后不准再入黑风山。”
毒龙心中大悔,却是无法,廖小进唤了弟子,把毒龙带出去了。
玄冥闭上双目,也不言语。
过了许久,天昏下来,雪也稍停。众人浑然不觉,只是听得如痴如醉,云霞由童子服侍下去安歇了。待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周青正讲到精妙之处,突然止了口,后土,玄冥也都睁开眼睛。
众人都是不解,周晨仗着周青宠她,鼓起勇气问道:“师傅,怎么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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