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蜀山,本为太清门下,却受了小乘佛门蛊惑,否则当年梓山城一战,也可能有如此好处。”
蜀山几个弟子,如齐金蝉,石生等人心中暗想。却浑然忘了上洞八仙如今只有三人。
玄都大法师抬头见得天上昏昏漠漠,煞云滚滚,翻而来去,有一股压迫,令人心中慌乱。直似要大杀一通,才得宣泄。不禁暗暗叹息一声。
“定是天地杀劫,才凝聚成云气,笼罩三界,惑乱心神,要完过这场杀劫,煞云才消。”悟空也看了天上煞云,才持七宝妙树指天道。
猴子被原始天尊打死,悟空又因为营救李圣不利,终于导致李圣遭受万魔噬咬,沦为画饼。两大化身先后身死,实力大损。亏得悟空道人手中还有七宝妙树,又得了镇元子的地书,人参果树,又因道行大增,悟通顺天之道。苦练仙法,眼下实力,仍是不凡。
他眼下已通晓了天地玄机,只要过得这一大劫,便是金蛟龙挣断了枷锁,五十六亿年的清净时间,足够凝聚法力,更上一层了。只是眼下这一劫数难过,他心里也是有些焦虑。释迦牟尼倒是不语。
而那乌巢禅师,却是头现红日,冲破了一方煞云,只是那天地变动引发的煞云,何等巨大,驱之不散,中央空了一块,四面便滚滚包裹过来。
“我乃太古金乌之身,如今煞云笼罩,不见日头。不是一场好变数。当年巫妖之战,波及洪荒,也没到如此程度。真是令人焦心,叫我怎生才好。要是当年,用钉头七箭书射杀了那天道教主,取得混沌钟,如今怎的是这般势头,仿佛惶惶不可终日。”
乌巢禅师心中没由来一股烦乱,心中又嫉恨猴子起来:“要不是当年这厮诡诈,要卖好与那天道教主,算计他青丘门人,借了地书与其避灾,我计策怎会失算。让那天道教主顺利斩去二尸。如今那青丘之狐未曾遭灾,自身却上了封神榜。可谓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乌巢禅师在这里胡思乱想一会,总觉得前后毒计不成。如今形势恶劣,仿佛又是自己一手造成。
“自己也为此费尽了心思,计策也是用尽,如今更无一改善,莫非真是茫茫之中,早有注定?”乌巢禅师沉思过后,猛一低头下来,恰好与那释迦牟尼,悟空道人的眼光对在一起。
这一刹那,小乘佛门,三世佛目光焦聚一起。仿佛相同,都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
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对望一眼,面皮却是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他们两人,一为玄都门下,执掌太极图,一为原始门下,执掌盘古幡。虽然杀劫降临,三界都被劫数煞云笼罩。但他们是没一点事情的。如今见得这三人,威名虽然震慑寰宇,到得头来,还是落个朝不保夕的地头。
突然有一仙人本是坐定城下的芦蓬,却见城楼上见得祥光,连忙驾了云上来,拜见了玄都大法师,又与吕洞宾几人说过几句话。众人一看,原来是睡仙人陈抟老祖。
也为太清门下,只是此人喜静不喜动。整日修炼,就是神游寰宇,肉身入梦。因此也无什么因果。
只是这次受得煞气的感召,也不能入梦,不得清净。因此他止了神游,往两界关投来。果见得前因后果,又见太清门下几位师兄,便自前来相见。
“当年八仙聚义,如今怎的就只剩了道兄三人?”陈抟老祖见得八仙只剩了吕洞宾,荷仙姑,铁拐李三人,顿时大惊,连忙问道。
吕洞宾却将经过分说了,陈抟老祖又对玄都大法师道:“我看这般杀运笼罩,乃对面西牛贺洲天道教徒立下了两大太古杀阵,成心要将三界生灵卷进水火之中,我等可立刻讨伐,免得这大阵立得越久,那些清净修士,都被感召,也投进这里来。岂不更是作孽?”
玄都大法师道:“杀劫并起,此乃天数,并无作孽之处。”又见远处煞气越发浓厚了。
魔云翻滚,隐隐显现出了十二头祖巫本尊的魔神相,咆哮在天地之中,整个三界,都似乎沸腾起来。两界关也微微的颤抖。
云中子见得煞云凝聚的都天魔神相越发清晰,心中也有些畏惧,不由对玄都大法师道:“道兄,你且去玄都天拜见大老爷分说此事。”
玄都大法师也颇觉得对方气势庞大,先声夺人,心中不安,便点点头,一路化身清光,往玄都天而来。到得门外,径直来见老子。
老子已知其意。只道:“你且还回两界关,等那持金刚镯之人来投。那天道教主也为盘古正宗,只是自后天来,想统天人两道。吾便以他弟子,来伐他,可见其道不为,且看他如何分说。如今杀劫就在几场,吾且授你封神榜上名单,日后可以杀劫之时,也好下手。”
玄都大法师知道这意思,又得了老子面授天机。便自转回两界关。只见那陈抟老祖又问。
玄都大法师暗道:“陈抟一向清净,以睡入道,无因果牵扯,却仍旧不免个封神榜上有名的下场,可见天数无常,我们都不能把握呢。”他心里虽然明白,却不点破。只是将事情分说了一次,众人惊讶,然后无词。
唯独李元心中不安。却也想不出什么端倪,诸人之命,都不在自己手中,哪里还能想得了许多。
当下阐教众人,连同小乘佛教诸人,都看定两界关。一面迎接受煞气感召而来的修士。一面只等持金刚镯的天道弟子来投,然后才可伐西牛贺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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