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行甲,绝不仅仅局限于此。
必定还有什么原因。
只是现在,盛会当中,倒也没有太多空闲可以细究此事。
“还是盛会之后再说。”
苏庭眉头一挑,徐徐道:“现在我磨砺得差不多了,就算五行甲没有变得更为强盛,就算小白蛇也仍然如旧,但我自身却不是昨日可比了。”
……
国师居所。
中官正说道:“他手中那个明珠,是正仙道的仙豆罢?”
国师点头说道:“正是此物。”
中官正说道:“看来他十分依仗此物,只是仙豆品阶也分上下,他手中这个,想来是个寻常的,不能再进一步,倒也可惜了。只不过,正仙道的五行甲,从来是不会外流,如何落在他的手上?”
国师缓缓说道:“你看错了。”
中官正错愕道:“怎么看错了?”
国师说道:“这五行甲材质不凡,绝不是寻常的品阶,只是有所限制而已,而且这样的五行甲,能够落在他的手上,自然是有原因……只是我也十分好奇,这个元丰山的长老,如何能得正仙道这等级数的五行甲?”
中官正一时之间,似乎听得不甚明白。
而国师也没有替他解惑的意思,只是说道:“这个少年让人看不透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总觉得一层又一层,深不可测。”
中官正怔了下,旋即抚须,笑道:“他确实颇有些看不透的味道,无论是身份还是本事,又或是潜藏的许多东西,都让我感到十分迷茫,只不过,或许国师和我都想多了。”
国师问道:“如何想多了?”
中官正语气沉凝,说道:“其实,他的根本面目,也只是一个飞扬跳脱的少年而已。”
国师沉默了下来,说道:“也许如你所说,只不过,这个少年,已经是盛会之中,最根本的一人,此次盛会,为的就是他,他万不能有失……”
中官正问道:“如果他得不到魁首的位置呢?”
国师背负双手,说道:“他是不是魁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盛会最根本的宝物,未必是会落在魁首的手中……但一定是要先经过他的手。”
中官正细细品味这句话,片刻后才明白过来,恍然道:“原来一向公正无私的国师大人,也是徇私枉法,肆意践踏规矩的人物?”
国师平淡道:“盛会开始之前,我们便明确表示过了,盛会之中,一切的解释,及最终的决定,都在司天监的手中。而且,这些个后辈,根本察觉不到,司天监在其中做过的手脚。”
说着,国师目光微凝,道:“而且,我更好奇,这个少年身上如何会有这么多看不透的地方,并且还能与我手中这个宝贝,命格相合?”
中官正朝着他怀中扫了一眼,悠悠说道:“兴许这个问题,得问你的师父。”
国师微微闭目,道:“在这位元丰山长老踏破上人境之后,我便将他的一切消息,尽数禀报宗门,只是不知为何,恩师此时还未回我消息。”
中官正心中感到怪异,不禁心中念道:“难道那位驻世地仙,都有看不透的地方?”
国师察觉了他心中所念,缓缓说道:“吾师天资之高,冠绝千年,只因与天地争锋,方舍弃天纵之资……放眼这三界六道,无穷生灵,没有几个,能让他老人家也观之不透的,而苏庭此人,绝不在其中。”
第二三五章 得势的苏反派
画卷当中。
杜恒微微闭目,感知放开,搜寻四方。
他也心知,尽管此时看似势大,但也树大招风。
更何况,他招揽过来的这些人物,也不见得都是自愧不如,从而安心替他办事,也不乏心怀鬼胎之辈。
而且,他借着这些修道人为耳目,又借众人之势,击败了许多位五重天的上人。
只是有些遗憾的是,从中所获的令牌精气,并不能全数归于自身,而须得分给身边这许多出过力的。
这也算是无奈之举,若没有这些人为助力,单凭他己身的本事,或许可以争锋第一,但不知要多么艰难。
他虽然是当今大周散学修士里,道行最高的一列人,但却并非唯一一人,与他道行相当的,也有数人之多。
若没有借助身边这些人的本领,他想要击败这些强敌,就算能够得手,也不知要费多少气力,更何况这盛会之中,深谋远虑之辈亦是不少,抱着渔翁得利这种念头的,比比皆是。
例如肃杀道人,本领不逊色于他,却也早早被他人击败,连个前列的名次,都难以取得。
这便是杜恒竭力招揽各方修行人的原因。
他纵有本事,但也惧怕他人联手合围,因此,他便聚众之力,合围那些位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对手。
尽管需要把精气分给众人,但他此时仍然也是稳坐在第一的名次上。
“若没有分去精气,凭我此番得益,只怕前十之列,其余九人加起来,令牌中的精气积累,才能比我更高。”
杜恒心中念了声可惜。
毕竟这是关乎到今后长远的名声,离了盛会之外,他依然还是大周年轻一辈里的杰出俊彦,名声极为重要。
否则,他倒也想要卸磨杀驴,将身边这些修道人令牌中的精气,尽数夺来。
但现在碍于此限制,只好无奈放下,不能主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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