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一声落下。
谢长老便应了一声。
“还有半刻钟,可到此宝之极致。”
“那便再等半刻钟,务必一击而破。”
“好,而今邱长老正在蓄势,老夫再服些丹药,将他换下,再来一轮,应能圆满。”
“劳烦两位了。”
苏庭这时方是看了过来,背负双手,胸有成竹。
信天翁及周边其他长老,无不感到惊异,未曾想过,谢长老与邱长老竟是对苏庭如此顺从,还真把这个后辈,当作了主事之人。
但是信天翁细想之下,倒也不算多么意外。
毕竟苏庭一向是极为出色,无论是修行,还是斗法,而今都比寻常半仙,更甚许多。
尽管年少,但却正是年少,具有这等本事,更足以让人信服。
“谢长老与邱长老,在准备什么宝贝?”
信天翁问道:“可是从门中携带而来的宝贝?”
苏庭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这尊仙宝,可是老弟手中的宝贝。”
信天翁眉头一挑,颇有讶色。
苏庭继续说道:“兄长手中,已有一件仙宝,而我此行,掌教本想赐下一件仙宝,但我婉拒了去,后面似乎由谢长老执掌……这两件仙宝,一件利于攻伐,一件善于困敌,仙家不出,堪称无敌,但却不是破阵的宝贝。”
信天翁闻言,略有沉吟,道:“不错,老夫手中乃是一柄仙剑,甚至可以斩杀半仙,可也破不了此阵。”
苏庭说道:“这是咱们此前忽略了,七尺白鹤一族之所以态度强硬,并不是自觉底蕴深厚,不惧元丰山,而是临近了悬空谷,其族地的阵法,堪称是固若金汤。”
说着,他笑了声,道:“错估了七尺白鹤一族的底气,所以此前掌教未有取来专门破阵的仙宝,好在半道上,有谢长老提醒,老弟才想起来,昔年从天岭老人手中得获仙宝,便是破阵之用。”
信天翁说道:“你将仙宝交给谢长老和邱长老,轮换灌输法力,蓄势至今?”
苏庭点头道:“足有一天了。”
信天翁神色一凝,道:“难怪。”
他手中的这柄仙剑,固然是无比凌厉,显得极为锋锐,但毕竟是他一时运使法力,所展露的锋芒。
而苏庭手中的那件仙宝,则是经过两位半仙,一天一夜,轮换灌输法力至今。
蓄势至此,内中不知有着多么浩大的威能,确有打破这层阵法的希望。
“你在昨日便已有准备,真是有几分料敌先机的本领。”
“兴许是老弟近来道行又有进益,踏破了八重天的层次,有所预兆。”
“……”
信天翁深深看他一眼,道:“果真是如你适才所言,道行进境一日千里。”
他初遇苏庭时,这少年未曾凝法,后来凝就道意,被他看重,而今这少年道行已至八重天,论起斗法的本事,只怕还要胜他一筹。
“前次斩了齐岳,而今道行再进一筹,难怪你底气如此充足。”信天翁不免感慨。
“只须破了这座阵法,这七尺白鹤一族哪怕再有什么底蕴,也都不足为虑。”苏庭笑了一声。
“还是不要大意,我这便告知诸位同门,准备攻入七尺白鹤族地。”
“不急,先筹备一番。”苏庭颇是不以为意,面带笑意。
“哦?你还有什么想法?”信天翁问道。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苏庭这般应道。
……
白鹤族中。
阵法极为强盛,护住了这座岛屿,显得固若金汤,全无破绽。
毕竟这座阵法,而今受到了悬空谷冥冥之中的影响,加上谷主早有布置。
只要不是仙家手执仙宝,便难破此阵。
故而内中的七尺白鹤,并不显得多么慌乱。
哪怕族地之外,围了数十位仙宗出身的阳神长老,不乏半仙层次,可却也并未让白鹤族内感到灭顶之危。
“本族一向凌厉,凡事一往无前,而今竟是龟缩于此。”
一头年轻神骏的白鹤,仰头望天,眸光森冷,道:“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必然修行有成,到了能斩仙神,与天并肩的地步,便没有人可以让本族龟缩在此,任人堵住门前了。”
而老鹤族长,失了木杖,正在准备炼制另外一件上品法宝。
至于外头的元丰山长老,已有族中诸位妖王盯住,无须多么忧虑。
只要阵法不破,那么便可高枕无忧。
修行之辈,时日漫长。
就算元丰山这些长老,真有耐性,在此蹲守三年五载,白鹤一族却也不惧。
但元丰山这数十位长老,是何等分量,又怎可能在此蹲守太久?
再过不久,无奈之下,却也散去了。
……
而在外头,苏庭心中还在盘算。
“这仙宝入我手中,已有不短的时日,但总是派不上用场。”
“直接运使,而轰打出去,威能也还比不得上品法宝。”
“运使此宝,真正的效用,是要不断蓄势,威能才能日渐高涨,却显得过于笨拙,束缚太多。”
“而且,在对敌之时,真正遇上大敌,需要动用仙宝,也必定不是俗类,怎么可能任由我将此宝蓄势?”
实际上,自得到此宝之后,苏庭心中,一直认为这件仙宝颇为鸡肋,因此当初在炼器阁,他曾想要让那矮胖长老,将此宝重炼,再换一件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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