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听闻苏庭斩神,被擒上了天庭论罪,也担忧不已。
而小精灵不久之前,十分高兴地与她说,帝君仁善,免斩神之罪,正要下界。
哪知下界至今,却没有半点消息,也未有来到浣花阁。
她心中知晓,定然是出事了。
小精灵却不愿多言。
但小精灵越是不愿多说,她便越是知晓,事情要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许多。
“找到了……找到了……”
小精灵匆匆过来,面上带着几分笑容,说道:“苏庭在东海一个岛屿上疗伤呢。”
苏悦颦闻言,顿时欢喜道:“当真?”
小精灵用力点头道:“是啊,他很快就回来了。”
苏悦颦长长吐出口气,却又问道:“小庭在疗伤?”
小精灵心中一跳,但也知晓,瞒了她这么些天,倘如没有找个借口,她怕也不信。
原本还想继续隐瞒,但苏悦颦日渐消瘦,心事重重,却也不能长久隐瞒。
因此小精灵才说是找到了苏庭,但也要为先前隐瞒,圆上一圆。
“是啊,前些天他受了伤,正在疗伤,我一直找不到他,便不敢跟你说。”
“你啊,不该瞒着我的……”苏悦颦捂着胸口,问道:“他伤得重么?”
“伤得不轻,不过没有伤及根基,而且他还有不死之身,只是这次恢复得慢些。”
“是什么人要杀小庭?”
“好像是魔道的高人要报复他,不过已经被师娘打死了。”
小精灵低下头,看不清脸色,只是声音细如蚊蝇,道:“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
元丰山中。
嘭地一声!
桌上的龟甲,忽然迸裂了开来。
铜钱洒落下来,从桌上滚落下去。
“第七个龟甲了。”
信天翁神色凝重,道:“这个龟甲,是东海一头海龟的甲,其道行堪比妖王,但也承载不住……苏庭的行踪,根本测算不了。”
掌教叹了声,道:“怎么会这样?”
红衣微微蹙眉,道:“根本测不出苏庭的行踪,只能知晓他尚未身亡。”
信天翁顿了一下,说道:“先前我还测算了伏杀苏庭的人物,只是对方乃是仙神,龟甲铜钱尽数粉碎,好在我及时收手,否则也受了反噬。”
掌教沉吟道:“还在人世就好,至于胆敢违逆天帝之意出手的人物,定然非同寻常,我等尚未得道成仙,无法测算,也在意料之中。而且,就连天庭之中的仙神,奉帝君之命,却也没能测算出来究竟谁是凶手。”
信天翁不禁叹息一声,略有自嘲,道:“若非当年气盛,遭受反噬,我卜卦测算的造诣,不见得逊色天庭的神仙。”
红衣并未开口,只是也没有想到,原先苏庭免罪,本已是无事,却横生枝节,出了这么一场。
何人出手,其实红衣并不在意,她只是对苏庭的行踪,十分地担忧。
如今苏庭不知落在何处,也没有与任何人联系。
……
守正道门当中。
“这是司天监传来的消息。”
“人间的祸事,确实不小。”
正一随手一挥,毁去了这道消息,说道:“西土佛宗不甘寂寞,涉足人间朝堂之内,倒是令人十分意外。”
守正掌教沉声道:“这群来自于西土的僧人,落在京城西郊南山寺,隐约与司天监分庭抗礼,但这位当朝的皇帝,似乎对佛宗更为偏爱几分,而今那位僧人的地位,近乎等同于国师。”
正一点了点头,却无授意。
守正掌教顿了下,说道:“可须门中长老出手?”
正一略微抬手,道:“此乃道义之争,不是本领比斗,你杀了这和尚又如何?而且这群和尚的本事,在人间也不算低……倘如我亲自出手,以仙家身份压迫,便是以大欺小,西土的菩萨罗汉,也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正一摆手道:“这不算破坏三界秩序,只是西土那几位菩萨,六根不净,要在人间传法扬名而已,也算情理之中,我守正道门以此出手,不免有以公谋私之嫌。只不过,西土佛门,传入中土,意欲夺我道门之名,确实不可纵容。”
守正掌教闻言,点头说道:“弟子明白了,会让师弟堂堂正正地压制他们。”
正一微微点头,又道:“人间战火掀起,乱象纷呈,你查看了没有?”
守正掌教微微皱眉,说道:“有着几分古怪。”
正一细问了一番,便沉思了许久。
“金莲的痕迹?”
“不错,听闻当年大周立定天下,便是有鹿食金莲,而女帝射杀金鹿而得。”守正掌教说道:“故而听闻金莲痕迹,弟子十分疑惑,但也只是稍微听闻,并无实证,弟子已经命长老细查此事,务必确认此事。”
“你办得很好,再查一查。”正一又沉吟道:“而且白乡城以天显异象的名声,举兵叛乱,那异象查明了没有?”
“弟子也已命人去查,只是尚无回应。”
“若有回应,当报知于我。”
“是。”
守正掌教施了一礼,便即离去。
而葛正轩却正逢出关,点了点头。
正一见他到来,却点出一片光华,道:“你仔细看一看。”
葛正轩闻言,取过这片光华,细看了遍,思索道:“人间事变,关乎金莲,而天象变化,被叛军借为天授之命,起兵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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