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总算有了借口。
中官正的道行,比老和尚高了一线。
加上云迹出手偷袭之下,倒也没有费多少工夫。
中间没有什么缠斗,也没有什么余威波及,因此这道观却也没有毁去。
中官正此刻倒也有着几分得意,虽然是先发制人,又有云迹在旁偷袭,但他在几个照面之下,把老和尚生擒活捉,就地捆了,却也十分快意。
“司天监真要对南山寺出手了么?”
老和尚这般问了一声。
中官正顿时面色一肃,正色道:“老夫也是无奈,受苏神君所迫,让此处之人,有进无出……不过道友放心,苏神君为人慈善,特意叮嘱,不伤人命。”
老和尚脸颊抽搐了下,终究叹了一声,充满了无奈。
明定和尚颓然无力,未想师叔亲自前来相救,竟然也栽到了这里。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司天监的人竟然如此地没有操守,分明被洗劫了一把,反过头来居然就成了帮凶。
云迹正喘息不定,适才偷袭老和尚,也受了反击,伤势不浅,他正运功恢复了一遍,就见到明定和尚充满了古怪的眼神,顿时明朗对方眼神之中的含义。
“苏神君之威,震慑人间,是斩神的人物,你这和尚久居西土,孤陋寡闻,不识高低……”
云迹上前来,在他光洁的脑袋上拍了拍,温和说道:“主要是你见识浅,贫道不怪你。”
说完之后,云迹收了手。
明定只觉得头顶火辣辣地疼。
其他人看了过去,便见明定和尚的头顶,多了个鲜红的掌印,而且似乎多个掌印重叠,红彤彤的一片。
……
兴洪镇外二百里处。
一个青年匆匆而来。
前方是个中年男子,身着金线蟒袍,气度沉凝。
“师尊。”
“如何?”
“近来发觉了司天监中官正的踪迹,也发现了南山寺的那位老僧,不过他们都在兴洪镇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可是踏足道观之中了?”
“这便不清楚了,他们似乎在踏足兴洪镇之后,主动隐了气息,便不知去向了。”
“果然那道观是有埋伏的……”
玄天部之主,背负双手,脸色阴沉,道:“看来是司天监和南山寺暂时联手,先压了玄天部,他们再定主次之分……那老道士与那老和尚,无意间显露行迹,而隐了气息,潜入兴洪镇道观之中,埋伏我等。”
他蓦然回首,冷笑一声,道:“只是司天监和南山寺,都小觑了我玄天部,国师还在京城,这场埋伏便无首领,便也吃不下我们,只能被我等反杀。”
他伸手一挥,眼前的桌案,顿成齑粉,随风散去。
“传讯各部,合围此处,准备强攻。”
玄天部之主沉凝道:“司天监和南山寺,至今虎视眈眈,将玄天部视作小蛇,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可这一次,本座便让司天监和南山寺知晓,我玄天部乃是蛟龙,今日就吞了这埋伏在道观中的猛虎,让大周国师和那明世法王,吃个大亏。”
第七三八章 玄天部倾巢而出!
道观之内。
中官正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好歹把这早就看不顺眼的老和尚给打趴下了。
虽说这次遭了洗劫,但在场看来,被洗劫的人当中,也就他司天监的人,在苏神君的淫威之下,能混得风生水起。
“苏神君对我司天监,还是有几分情面的。”
中官正这般念着,稍感满意,来回踱步,正想跟国师报个平安,却忽然发现,自家传讯的令牌,也都不见了。
小道士搜身的时候,也把传讯的令牌,一并搜了去,交给了苏庭。
“糟糕,老夫深陷于此,国师岂非是十分担忧,要亲自前来?”
“苏神君的淫威之下,只怕国师也承受不住。”
“这该如何是好?”
中官正面色微变,心中不禁闪过一个画面。
威严的国师,来到了道观之中,被苏神君一砖拍倒,按在地上,然后宽衣解带,搜刮了个干净。
中官正心中顿时一凛,颇是焦急,却终究叹了一声。
苏神君淫威之下,谁也无法离开这座道观。
而传讯令牌已经落在苏神君手中。
他已无法传讯给国师。
国师倘如真是来救,怕是他适才所想的场面,便会真正发生。
中官正无可奈何终究叹了一声,但想起自家已经栽了,眼下也更改不了局面,忽然有些期待脑海中画面的出现。
……
司天监当中。
“国师,中官正失去了联系。”
“什么?”
国师蓦然起身,眼眸之内,有着几分震惊之色。
中官正在司天监中,地位极高,资历极老,道行也非寻常。
而最重要的是,中官正为人谨慎,老谋深算,尤其在云迹道人已经身陷其中,他自然会更为谨慎。
这也是国师派中官正前往的最大原因。
可如何连中官正也都陷进去了?
小小一座道观,当真是龙潭虎穴不成?
“究竟怎么回事?”
“与云迹道人失踪时一样的场景,当时中官正踏足兴洪镇,未过多久,我等传讯于他,再无应答,但命牌还在,并无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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