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道,当年清波掌门也不过是分神期的修为,而赵月儿方才那一掌,却起码是洞虚境的人才能拥有这么浑厚的真元,并且在举手投足之间,招来了极大的天地之力附着在掌力上,才能把御剑飞行的张三丰给震退呢。当然了,他们可是不能开口询问赵月儿的一身修为是如何来的这个问题,毕竟这可是一元宗的修道心法,说不定是他们门户中的秘密,身为有道高人,自然不能做出这等有打探他人秘辛嫌疑的事情来。
就听得赵月儿继续说到:“幸好本门邀天之幸,还留下了几位师兄弟,尤其月儿的师弟,乃是修道的天才,短短二十年时间,道行精进,已经到了天人之境。本门如今一心振作,正广收门徒,以光复本门……诸位前辈此番来意,本门掌门已经知晓,那和血神教勾结的海外魔头,就是昔日灭我一元的罪魁祸首,本门是万万不能和他们善罢甘休的。”
顿了顿,赵月儿叹息到:“奈何本门如今还是根基薄弱,就连青云坪这开山立户之所,也是这数月之间,才敢派遣弟子回来,打扫整理,一应物事,简陋之至,所以却也不便请诸位前辈移步奉茶了。但铲除此等妖魔之事,只要前辈有所驱遣,本门无不相从。”
张三丰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说到:“小丫头,你的道行,却已经是惊人至极了,莫非你的那位掌门师弟,却比你还要厉害不成?短短二十年,能修成多厉害的人物?啧啧,除非是传说中的神人灌顶输功,替他改换体质,否则,就算是神仙转世,也没有这么容易功力大成的呢。”
一缕清幽无比的声音,从青云坪后山传了过来:“张真人说得极是,晚辈能有如此成就,正是亏得一前辈高人替晚辈灌顶输功呢。那位前辈道号夏颉,不知诸位前辈是否有印象呢?”吕风为了给一元宗找一个合理的复出借口,可是不惜一切的。反正夏颉的确是把自己苦修的道家真元全部灌输给了吕风,这话他也没说谎。按照夏颉行事飘忽的作风,想必他也不会找到张三丰他们分辩的。
张三丰呆了一下,迟疑道:“夏颉?没听说过此人呀!他是很有名的人物么?”
脱尘等几个身份最高的老尼、老僧则是脸色狂变,突然又变得惊喜万分的说到:“原来如此,掌门却是夏颉前辈的隔代传人,如此大事不愁了。既然他老人家已经在暗地里出手,此番魔劫,想必是可以平安渡过的了。如此,贫僧等却是不便多打扰,就此告辞了。日后魔焰高涨之日,还请贵门大力协助呢。”
‘轰隆’一声极其纯正浑厚的雷霆声响起,一道二十丈宽,不知道多长的金光彷佛长桥一样,从青云坪后山深处射了过来。光桥上仙气缭绕,几件奇形法宝顺着那金光,慢悠悠的漂了过来,直接送到了张三丰等人的面前。“诸位前辈,此乃晚辈无心中得来的几件异宝,驱邪破魔,最是有效力不过。晚辈正在坐死关,以求再次突破,不方便出门会客,区区几件法宝,还请笑纳。”
吕风做作的说了这番话,又突然从后面送了几卷道书上来:“此乃太古密咒,拥有毁天灭地的大威力,乃是远古炼气士甚至是远古诸神使用的法门。关键时刻,用来破釜沉舟,和那魔头同归于尽,却是极好的了。”这话,可就说得直白,说得无赖,说得够无耻的了。其中含义,那真正是其心可诛啊,奈何张三丰他们都是悲天悯人的道德之士,看到这些法咒,依然满脸欣喜的接了下来。
吕风站在后山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脸上挂着极其下流的淫笑:“冥龙会中,有三千杀手被大人我用巫族密法洗脑,让他们修练了这种自杀一般的法门,到时候,有得右圣他们好看了。嘿嘿,不过却是不能总是本门中人牺牲,你们和尚们不是讲究什么割肉饲鹰么?也该你们牺牲几人才是。以你们九世修为而来的舍利子发动这些法术,怕是会有上古诸神一成的威力?唔,也足以杀伤大批的神殿护卫了。”
这用心是歹毒到了极点的了,可是脱尘老尼他们却是丝毫不介意,就这么收起了那些法宝和法咒,对吕风深深致谢。双方约好了联络的方式和地点之类,脱尘他们掉转云头,就要离去。吕风则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可有可无的问到:“那夏颉前辈,看方才诸位前辈的反应,却是有极大威名的,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历又是如何呢?”
脱尘回转头来,微笑到:“掌门乃是他老人家的隔代传人,莫非也不知道其中端倪么?说起来……”
刚刚说到这里,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嘿嘿’的冷笑,脱尘手中的那纯钢木鱼,突然就彷佛烂泥捏成的一样,凭空多出了一只大手印在上面。饶是你脱尘已经是金身罗汉一流的修为,却依然搞不清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是从哪里来的。当下脱尘脸色一边,讪笑道:“原来前辈就在左近,如此,却是贫僧多嘴了。”
一行老和尚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拉着不依不饶的张三丰,一圈七彩光芒闪过,就此消失无踪。赵月儿惊诧的用神念扫视了方圆千里之地,却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踪迹,不由得脸色惨变,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怪声怪气的在虚空中说到:“啧啧,风小子,你是故意打听我老人家的底细不是?嘿嘿,告诉你,就算老人家我说出我的来历,你也是不会相信的……唉,不用废话了,且告诉老人家,你搞了这么多的玄虚来,就连一个借刀杀人、渔翁得利的计划,也换了好几次,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你最开始不是打算用游仙观最后从中得利,再用一元宗取代游仙观,顺顺当当的成为中原道门的领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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