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他们也没有和吕风多说什么,听吕风形容了一下厉虎的模样、明军的铠甲衣物旗帜的特征,以及那南疆的方向、路途远近之后,收敛了飞剑上的光芒,三百多道只有丈许长的黯淡光华,破空飞去。临走,吕风告诫他们,一定要秘密的和小猫联系,不能公开的出现在大军面前。
水元子哼哼有声的问到:“奇怪了,你怎么不直接带他们去应天府?我可不信什么军功不军功的,你手下那些门人很多人也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不都被你安插到了六部之中,去做官儿了么?至于你的锦衣卫,更是全部是你的亲信做官啊!”
吕风耸耸肩膀,无奈的说到:“马和在扶桑岛上,我不能就这样带着数百人马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他虽然不会多管闲事,可是我无法向他解释这些人的来历的。加上他属下人多口杂,日后要是泄漏给了僧道衍他们,说是我突然属下就多了三百多个可以御剑飞行的修道士,这可是没办法说清楚的事情。我的实力,还是隐藏在暗处的比较好。”
“叫他们去南疆帮助小猫,小猫很容易就可以在大军中把他们藏匿起来。每日都有阵亡的士兵,到时候选那些没有亲属瓜葛的士兵,把他们的名字给顶替了,他们就成了合法的大明朝的军士。等小猫南征大军北返,就可以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来,谁又会知道我属下突然多了这么一批精锐呢?只要他们呆在我们锦衣卫城外的总部内,你布置的那些法阵可以让他们的气息完全不被人发现,谁会知道我属下多了他们这么多的修道士?”
水元子挠挠脑袋,不解的问到:“可是,你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躲在我的法阵内啊,他们总要陪你出门见人的。”
吕风阴笑着看向了水元子,怪声怪气的说到:“你上次不是说我的遁天符是很下品的法宝,你随手就可以炼制几十块出来么?那,就麻烦您老人家多炼制几百块的遁天符,让他们佩戴在身上就是了。加上我参悟出来的巫族中的种种密药,足以让他们的气息不过有如普通的武林高手……诶,不过,这符菉可要多预备一些,我属下的弟子只会越来越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需要这东西躲过他人的查探的。”
水元子叫起撞天冤来,无非就是他老人家多么辛苦,炼制一枚法宝需要多大的精力等等,逼得吕风又许诺了一大堆的美食美酒,这才堵上了他的嘴。可是饶是这样,水元子还是嘀嘀咕咕的抱怨个不停,说什么如果不是杀人实在不是他的爱好,他就干脆出手把右圣给杀死算了,省得他老人家这么累,天天被吕风压榨劳力。
吕风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他。上次北伐时水元子被浮云子他们炼魂,如果不是那几个老道的道行和水元子相差太大,早就把他给炼成虚无了。右圣他们一党人隐藏的实力深不可测,吕风绝不相信水元子有那本事去找他们的麻烦。不要看他一人击溃了三千双仙宗门人,可是那里面高手才几个?不要多说,元圣他们一党人中出来几十个虚境的高手,就可以死死的困住这个老家伙,慢慢的炼化了他。更何况元圣他自己,似乎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他的真正实力的,最起码水元子也承认,自己看不透他的功候到底如何。
假惺惺的朝着水元子说了几句好话,感谢他的盛情隆意,加上了无数的好处许诺,哄得水元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吕风这才和他双双架起剑光,朝着扶桑岛飞了下去。下方的海面上,大明的水师正在懒洋洋的有一炮没一炮的胡乱开火,赶得上百艘小船满天下的乱跑,似乎马和实在闲着无聊,干脆在这内海之中帮助斋藤虎打起水仗来了。
水元子发出了一声欢呼声,收起剑光,直挺挺的朝着海面落了下去,正正的砸在了一艘小船甲板上,硬是把那小船给砸沉了下去。吕风也发出了几声轻笑,摩拳擦掌的冲了下去,准备协助水师收拾这些不堪一击的敌人。
而此时的南疆,小猫正在愤怒的朝着老天爷大声的诅咒着。“贼老天,破老天,他娘的,你家的澡堂子破了不是?一天到晚的下雨,你累不累?啊?他娘的!”‘轰’的一声,一颗足足三人环抱的大树被他一拳拦腰砸断,洒下无数拇指头大小的水珠后,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几颗大树上,顿时又是一阵巨大的‘嘎拉’响声。
赵老大、常铁他们满脸担忧的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这雨已经下了五天五夜了,还没有停下的迹象。士兵们的铁甲、兵器已经开始生锈,皮甲、弓弦等物则已经开始发泡、变软、发霉。再看看那营帐内吧,士兵们的脚丫子都开始溃烂了,帐篷的柱子上,居然还生出了蘑菇。
摇晃着巨大的脑袋,小猫左手挥舞着虎咆刀,右手拳头在空中乱舞的,朝着前方两山夹一沟处那小小的营寨大声的呼喝起来:“他娘的,你们有胆子的出来几个和爷爷我比划比划,整天躲在那里面算是什么?娘的,你们还是带把的爷们么?”手起刀落,一排参天大树又被他一刀放倒,轰鸣着倒在了地上,溅起了漫天的泥水,喷得赵老大他们满头满脸的。
几个身上披着蓑衣的元蒙士兵在栅栏后露出了脑袋,朝着这边指手画脚的说了几声。常铁飞快的抽出铁弓,搭上一支利箭大声呵斥了一声:“中!”‘飕’的一声,箭矢飞出了七八丈远,立刻就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常铁翻着白眼拉扯了一下软绵绵的弓弦,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大声抱怨到:“这该死的南疆,这仗没办法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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