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咬着嘴唇,灰色的眼睛里面凶光一闪一闪的:“您下属的凯恩先生以及其实一些士兵呢?上哪里去了?难道他们不在意大利么?”
易尘嘟起了嘴:“得了,我知道给别人乱扣罪名是你们的特长,可是我要解释一些事情,那些人不是士兵,他们是我‘黑魔’保安公司雇佣的保安,一些辛辛苦苦赚苦力钱养家糊口的可怜虫;至于他们的动向,我承认,他们在意大利,没办法,既然你们军情六处成天的监视我们,我是个坦白的人……一个该死的意大利富翁,也许是个军火贩子或者毒品贩子,邀请凯恩先生他们去保护他,因为有人威胁要他的身上的某件东西。”
M径直问他:“姓名,住址,威胁者要求要什么?”
易尘张大了嘴:“天啊,您为什么要问这么尴尬的问题?”
M不容反抗的说:“回答我,易……那个富翁的姓名,住址,他被威胁了什么东西……”
易尘羞答答的说:“这个,威胁者说要阉割了他,那他的那玩意去喂狗……至于姓名和地址,这是我们保安公司的业务秘密,您没有权力要求我回答。”
M有了一种操起一个酒瓶子砸在易尘头上的冲动……她身后的两名特工冷漠的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可是居然没有笑出来,可见平日的确是训练有素了,不是大卫那种垃圾货色可以比的。
M死死的盯着易尘,忍住了火气,低声问他:“您确定您没有骗我?”
易尘举起了右手,庄严的发誓说:“如果我说了谎言,那么就让上帝把我送入地狱吧,让我和撒旦去跳舞……上帝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易尘心里暗自好笑:“上帝?妈的,再次重申,老子不信奉上帝……如果你这个老不死的真的要送我下地狱,就去先把我们的三清尊者给干掉吧,三个打你一个,你当你是谁?”发了誓言,试验会兑现的,易尘相信这个,所以他从来不用道教的神发誓。
M心里涌上了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对于易尘这种滑不留手,同时又不能用对待普通人的手段下手的家伙,纵使她是权倾一方的大员,也实在没有了什么办法。
幸好,幸好自己这次并不是为了意大利那边的滥事来找他的,否则,还真的是要气疯了回去了。
M摇摇头,又干掉了一杯,一肚子火气的她根本没注意杯子中的酒每次都是不同的,戈尔带着一脸‘淳朴’的微笑,恭敬的热情的殷勤的给M又满上了一杯,这个酒车上有四十七瓶不同种类的酒,而戈尔已经换了四种了……
M吐了一口气,用手扇了一下杰斯特吐过来的大麻烟雾,询问易尘:“那么,知道昨天伦敦发生的事情么?”
易尘的眼睛转悠了几下,一本正经的问:“又有恐怖袭击了么?”
M心里松了一下,你承认自己知道就好,我想你这个伦敦黑道的头目,如果一点都不知道风声,那么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点点头:“是的,您对那起事件有什么看法?嗯?”
易尘一脸茫然:“上帝啊,到底是什么事件?难道有人炸了唐宁街十号?……上帝啊,难道他们炸掉了白金汉宫?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圣保罗教堂被毁以后,白金汉宫也……难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大英博物馆么?”
M的手把酒杯扬了起来……她并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相反,在情报系统内,她以极度阴森著名,偏偏就是面对易尘的时候,她总是不可遏制的被挑起火气来。这个酒杯,要不要砸出去呢?杰斯特眼里闪过的一丝冰冷的杀气,让M打消了这个主意。这个无赖一般的杰斯特,原来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么?M感觉的出来,杰斯特眼里闪过杀气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彷佛一条盘在一起的巨大的眼镜蛇一样,随时准备扑上来扭断自己的脖子。
M又干掉了一杯,戈尔笑容更加灿烂的再给她倒了一杯。M摇摇头说:“易,我们曾经达成过协议,嗯?您正经一点吧,得罪了我,对我们都不是一件好事。您看,我尊重您,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身份不是这么光明的人这样说。我希望我们能够比较友好的相处,明白么?”
易尘懒洋洋的干掉了杯中的酒,看着两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特工说:“在您的下属面前说这些话,上帝啊,您难道不顾自己老板的权威了么?”
M低声笑起来:“他们不是白痴,他们更加不乐意得罪一个可以随意的去休纳先生庄园的人……嗯?哦,对了,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们不过是例行的监视而已,您知道的,休纳先生是个大人物,而他那天请了太多的大人物过去,我们要负责他们的安全。”
易尘若有所思的看着M,点点头说:“那么,我也不浪费时间了。老祖母,您认为,可能有那些在空气中隐形而又能够杀人的东西存在么?所有的媒体都没有报导这些东西,可是瞒不住我的……那些被你们警告过的目击者,他们多少有风声泄漏的……很不幸,我的下属中,有一些该死的混蛋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那时候也在场。而我是他们的老板,任何奇怪的信息都会第一时间反馈给我的。”
M轻轻的弹动着手指,眼里的怒气消失了,睿智的光芒重新散发了出来:“我当然相信,毕竟我见过类似的资料。我只是想问您,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居住在哪里……不要告诉我您不知道。几十所教堂同时被袭击,他们的人数不会少。而我相信,只要伦敦城多了一批十人以上的不明身份的人,恐怕都瞒不过您的耳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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