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就要落在徐杰肩膀上了,徐杰方才又了反应,伸手凌空一挥,三指并拢一捏。
那长刀的锋刃就停在徐杰肩膀上三寸许,长刀后背,竟然被徐杰三个指头捏住了。
“滚!”一声暴喝,空中还能看到徐杰一条腿挥过的残影,也还有倒飞而出的一个身形。
徐杰已然大摇大摆消失在蜿蜒曲径之中。
那位少年皇子,看着就跌落在身前不断哀嚎之人,有些发愣,有些目瞪口呆,金殿卫出来的人,何时这般不堪一击了?全天下都知道金殿卫里都是高手,这位皇子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眼前这一幕,好似让那天下人人皆知的金殿卫忽然变成了一个笑话。
金殿卫里都是高手不假,但是这高手也分个等级,如夏翰夏文,身边有先天高手,如夏锐,身边只有一流高手。到得这夏业,身边倒是也还有一流高手,只是这一流高手的含金量,看起来实在不高。从这主动出手的架势,就知道这人武艺只在一般,但凡本事不凡的,架子也不小,即便会帮夏业出手,也当是夏业好言好语先吩咐一句。
主动出手的原因倒是也简单,就是这人还需要巴结一下夏业,金殿卫的差事也分好坏,贴身护卫皇子的差事,其实是好差事,至少生活也极为奢豪的,要做的事情也相对而言比较简单轻松,平常时不时的也能得到不少大恩小惠。
五皇子名叫夏业,头前十几年都在皇宫里,最近才刚刚出宫有了自己的府邸,年纪大了一点的皇子,自然需要出宫自己居住。倒是天高任鸟飞了,来这青楼之地寻头牌花魁,为的其实就是破了那处男之身,也尝一尝女人的味道。
宫里女子无数,却是没有一个是他敢动的,即便是伺候人的宫女,夏业也不敢动分毫。若是在宫中出了那通奸之事,女子必死无疑,这位皇子怕也要受一番大罪过。皇宫里的女人,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皇帝。夏业早就听得人说了许多销魂事,大概也是憋坏了。
回过神来的夏业,左右看了看,徐杰早已消失,却听他骂骂咧咧说道:“他娘的,岂有此理,掌柜的,那人是谁?哪里的解元公?好大的狗胆!”
掌柜的何其聪慧,这祸水自动往东去,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连忙开口答道:“淮西大江郡的徐杰徐文远,乃是刑部尚书欧阳正的弟子,颇有才名之辈。”
夏业咬牙切齿,又低头看了看地上还未爬起来的高手,脸上皆是失望,口中却怒喊一句:“刑部尚书?狗仗人势的东西,大江徐文远,我夏业与你没完。”
这一句怒喊,已经走到雅苑小厅的徐杰,倒是也听到了,楚江秋已然在小厅之内,正事要紧,徐杰摇了摇头,已然开口与楚江秋说起了正事。那一包裹的银两,也放在了楚江秋的面前。
骂骂咧咧的夏业,却也还是转身出了这遇仙楼,掌柜的一脸的欢喜,直送出去百十步。
事情办妥,徐杰直接带着徐虎回家而去,待得傍晚,八个清倌人也就到了徐杰家中,安排了住宿之后,又给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刚一入夜,这夏锐就开始醉生梦死了。
徐杰坐在门口台阶上,忽然又觉得这般的办法,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用。
皇城之内,老皇帝夏乾拿着一份奏报,看得满脸的笑意,奏报里的内容,事无巨细。看得老皇帝发笑不止,也是连连点头。徐杰这一系列的动作,老皇帝显然了若指掌。
老皇帝笑的是徐杰给夏锐安排的夜夜笙歌,却自己坐在门口台阶之上皱眉沉思。这些动作,老皇帝岂能不懂缘由?徐杰要保护夏锐的命,想的办法倒是不错。至少在老皇帝看来是不错的。
老皇帝显然没有想过把皇位传给夏锐,也从未想过徐杰会有能力影响到皇位的归属。所以单纯看这件事情,倒还真觉得有点乐趣,也觉得徐杰还真有点聪明才智。
夏锐的歌声还在,半夜不止。
徐杰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徐杰也是从没有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下睡觉,多以许久难以入睡,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入了梦乡。那歌舞之声,却还在继续。
方才刚刚进入梦想的徐杰,忽然又陡然而醒,饮血宝刀在手,开门直冲而出。
到得前院的徐杰,已然看到杨三胖站在了院中,也看到了种师道飞奔而出,随后徐牛等人、云书桓,徐虎,邓羽都奔到了院中来。
因为那院墙之上,不断有人影飞跃而入,丝毫不隐藏踪迹,动作也是极为的连贯与一致。
转眼之间,已然有几十号人跃了进来。
还听得头前有人大喊:“徐杰徐文远何在?”
徐杰往前走得几步,左右看了看,心中也有紧张,来人几十,最低都是二流的手段,一流的不少,那开口问话之人还是个先天之人。
在京城里这么大的阵仗,还如此有恃无恐,而且都是统一着装,动作也是一致连贯。除了金殿卫,徐杰再也猜不出还有哪里的势力了。
徐杰上前拱手:“在下徐杰徐文远,不知诸位半夜造访,有何贵干?”
那先天之人,听得徐杰答话,走近几步,开口说道:“徐文远,你刺杀五皇子夏业事情败露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徐杰闻言一惊,今日倒是与那五皇子夏业发生了一点冲突,徐杰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五皇子夏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调动金殿卫如此大的阵仗来报复,当真完全出乎了徐杰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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