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家的悍妻自然不允,房玄龄也没办法,只有不娶。李世民问了一番之后,房玄龄才说出这惧内的事情,李世民倒是有心,要给房玄龄解决此事,便把房夫人叫到面前,言语劝说一番,房夫人是如何也不允,甚至说“除非我死了,不然这老房是如何也不能纳妾”。
李世民也火起,便叫人端来毒酒,说道:“要么就同意房玄龄纳妾,要么就把毒酒喝下去。”
谁知道房夫人拿起毒酒就喝。毒酒自然不是毒酒,而是醋,李世民也不可能真的把功臣的老婆毒死。也就有吃醋一说。
徐杰调笑之语,听得云书桓鼻头一皱,随后才轻声接了一语:“谁吃醋了?”
兴许云书桓知道自己没有吃醋的资格,说这句话语,其实也有一些心虚。徐杰要娶妻,这是云书桓心中知道的,徐杰的妻子,也不可能是自己。云书桓也不是没有见过欧阳文沁,在欧阳文沁面前,云书桓从来都不曾表达过一点醋意,甚至常常不自觉拿自己与欧阳文沁去比较。
但是云书桓终归还是个女人,终归也有一颗女人心,云书桓吃过江湖儿女何霁月的醋,对于此时徐杰不务正业去逛青楼也看不过眼。但是徐杰调笑之语,云书桓却又有莫名的心虚。
徐杰听得云书桓之语,只是笑了笑,只是觉得有趣,丝毫也不知云书桓内心所想。
不过徐杰来这个文渊楼,倒还真不是为了听曲。
进得楼内,安坐之后,徐杰眼神也丝毫不在那台上的清倌人身上,并非那清倌人长得不美,有道是扬州瘦马,大同婆姨。瘦马之意,就是自小买回来调教的女子,扬州女子最为柔美,所以闻名。大同的婆姨是另外一种风采,也有一种比较摧残人的训练方法,叫作“坐瓮”,便不详说。大同与太原,风气相仿。
那台前的清倌人,着实不差,山西之地的女子,自古有名,与江南女子各有千秋。
徐杰不看那清倌人,看的却是满场的文人,眼神都在陆陆续续进来的那些客官身上。
案子的开始,就在今日了,就看这些今日来寻欢作乐的客官,谁是哪个倒霉蛋。
第四卷 今朝刀在握
第二百二十九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词牌曲调,天下都差不多,这唱腔却有差别,包括口音也是不一样的。
江南软语天生带有婉约风,北方的唱腔有一种柔媚在其中,也兼具一下苍茫大气,在汴京,却又两者兼具,都能流行。
台上的婆姨,唱曲也是极为动听,徐杰点了茶水点心,也有山西老酒一壶,太原盆地,汾水是主要河流,汾酒也是天下闻名的美酒。
徐杰倒是不喝酒,杨三胖杯盏不停。
文渊楼不比江南与汴京那等青楼,没有高楼,也没有前后雅苑,倒是有几分雅俗共赏的味道,这大厅俨然就是主要的会客之地。
这文渊楼会客的模式,其实也间接表现出了边镇之地文风不如内地昌盛。
但是这文渊楼也是雅地,所以诗词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文人永远是这个社会娱乐消费的主体人群。
三五成群的文人士子散落厅内落座,也还有一些富贵人家,山西自古出商人,这也更地理环境有关,山西通东西,正在中原与西北的中间,连带出关去草原也不远,正是物资交流的好地方,也就是生意之地。
徐杰眼神不断寻找,也竖着耳朵在听。
便看一人下了桌面,走到另外一人面前,拱手开口:“王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这不是高贤弟吗?贤弟快快落座,不知今年春闱考得如何啊?”王兄倒也有礼有节,却是这话语多少有些夹枪带棒,春闱要是考得好,此时也就不会还有时间在家逛青楼了。
果然高贤弟闻言面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答道:“小弟我去年刚中的举,今年春闱不能高中也是正常,却是今年春在京城里没有见到王兄,实在有些遗憾。”
高贤弟还真回击了一句,想来这位王兄应该是有举人功名的,但是这位王兄却没有去京城赶考。
王兄倒是不在意,摆摆手道:“为兄才疏学浅,能有举人功名就足够了,也能护得家中生意,少交一些赋税,不至于败了家业。花那份冤枉钱赶到京城里去丢人现眼也是没有必要。进士及第就不多想了,且看儿孙往后有没有这个福分,为兄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这位王兄性子不错,话语略带一些自嘲。
此时徐杰目光还真就关注在了这两人身上,也在分析着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这位王兄好似不那么待见那位高贤弟,不然也不会第一句话就夹枪带棒,但是也不破了脸面,表面上还是有笑。但是这位王兄性格却又不错。
王兄话语说完,听得高贤弟哈哈一笑,说道:“小弟可不比王兄,京城总是要闯一闯的,也去摸个门路,将来兴许就中了个进士也不一定,兴许也有个侥幸万一。”
王兄点点头,笑着看着高贤弟,点点头:“落座一起喝几杯如何?为兄也祝你金榜题名!”
高贤弟摆摆手道:“多谢王兄美意,今日好友同聚,与王兄同座便失礼了,稍后来敬王兄几杯。”
王兄也不挽留,拱手一礼,便看高贤弟回到座位。
这般不过正常的寒暄,徐杰好似听出了点什么,注意力都到了那位高贤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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