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像徐狗儿,就显得不一样,不论获得什么,都是惊喜,发家致富,就是惊天之喜。若是能出人头地,那就是梦想成真。
铁背蛟龙的船来了,放了货物,载上了徐家镇的一众少年,还有那蜀地刀剑二客。
二十多个少年,虎背熊腰的徐虎,徐康徐泰兄弟二人,略显消瘦的徐狗儿,显得拘谨的小刀儿,还有云家兄妹。众人都穿上了一件家人特意准备的新衣服,不想这些少年在外被人看轻了。但是乡下人的眼光,如何准备,终究与真正城里人的衣装还是有区别的。
乡下憨厚小子,气质与模样上,也不比城里人那种玲珑外向一些的感觉。终究还是有区别。
铁背蛟龙的船上,也还有别的货,远的直走江南,近的也到大江郡。铁背蛟龙吴子豪,其实也并非总是要亲自押送货物,只是知道徐家镇的秀才少爷要去大江郡,要搭便船,所以亲自走这一趟来送送。
私货主要都在徐家镇放下了,船里的正常货物,其实也不多。沿途之上,便也还在码头载上了许多江湖来往之人。赚点船资,也是收获。
二瘦与三胖,显然也知道秀才老爷是到大江郡城去进学的,两人似也不那么着急去看钱塘大潮了,却也没有说要留在大江郡。
人活着,总要有点目的。就如这两人争执大潮的时间,然后亲自往江南去看,就是一种生活的目的。钱塘大潮,海水倒涌,如黑云压城,声势浩大,气势非凡,举世闻名。
人生不得一见,当真是遗憾。两人去江南数次,都错过了时节,要么有事要先走,要么到晚了。
年轻时候,似乎每天都有做不尽的事情,每天都忙忙碌碌。人生剩下来的,其实也多是遗憾。
船头劈风斩浪,两人背负兵刃立在船头,中间夹着一个秀才老爷,秀才老爷身后还有那铁背蛟龙。
“秀才,到得大江郡,那凤池山上的何真卿应该要请我兄弟二人喝上一顿。你去不去?”三胖开口问道。
徐杰闻言,摇了摇头道:“胖子,你倒是脸大,别人凭什么请你喝一顿?”
三胖闻言,老脸一红,口中说道:“秀才老爷,你端端是不知道我兄弟二人的厉害,这回是心情好,所以别人来请得动,若是放在十年前,请老子去喝酒,老子还懒得去。”
徐杰闻言大笑,心中可不认为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两个难伺候的怪人,只道:“胖子,蹭吃蹭喝都被你说得这么有面子,世间的厚脸皮,就属你了。”
三胖大窘,二瘦却是也笑道:“若是来请老子,老子就不去。”
三胖闻言,眼眉一低,不屑道:“二瘦,你别装清高,朱断天的酒,你不是喝得兴高采烈的?”
二瘦撇了撇嘴:“老子那是口渴难耐。”
徐杰笑而不语,只是负手立船头,冷风拂过,并不寒冷,反而有种畅快。
河水翻滚,波浪有声,顺流而下,已然是急速。
铁背蛟龙站在身后,便是连连发笑,最近这段时间,铁背蛟龙吴子豪,虽然似乎受了一番劫难。却是这劫难之后,吴子豪反倒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平常里与喝酒吹嘘,开口就是老子与那蜀地杨氏高人在徐家镇如何如何把酒言欢。旁人来问,那位蜀地杨氏高人?
蜀中剑门杨二瘦,蜀中乐山杨三胖。
左右之人目瞪口呆,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江湖上的脸面都顿时水涨船高了一般。
自然也是年前年后,徐杰邀吴子豪上岸喝过两次酒,喝酒之时,便也当真与二瘦三胖把酒言欢。也未说假。
江湖人,似乎这才是真正的荣耀。要说再说徐家镇还有两个高人之事,那就是江湖上的秘辛之事。更能引得旁人侧耳倾听,随后佩服佩服。这等事情,就是那奇事,能接触了解这等奇事,那更是极有脸面的事情。
所以,这吴子豪,身为南山帮的堂主,却没事就往徐家镇跑,便是这个缘由,徐秀才去进学,吴子豪更是亲自来送。
站在三人身后,吴子豪也是左顾右盼,船只停了港口,有人上船,吴子豪更是不断打量着上船之人,看看有没有江湖上的熟人。若是有,必然上前攀谈几句,随后往那船头指了指,故做一番神秘。
然后说出船头之前是何人何人,再得众人一番目瞪口呆的佩服。如此,这江湖上,谁都知道他铁背蛟龙吴子豪,与剑客杨二瘦、刀客杨三胖关系极好。还与那传闻出了两个先天高人的神秘徐家镇,也是关系甚笃。
所以,这船头甲板,便也没有了旁人,只有杨氏二人与徐秀才独享,还有不时来来去去的吴子豪。亦或者到处上蹿下跳看新鲜的徐狗儿等几人来来回回。云家兄妹,却是在船舱里,并不出来。
船近大江郡,离那富水河入大江的汇流口也不远了,船若是入了大江,往东走得七八里,也就要靠岸,目的地就到了。
此时河面来往船只不少,却是有一条小船格外醒目,对面逆流而来,一个汉子在后摇橹,一个汉子船头负手站立,船只逆流极快,摇晃不止,船头那汉子,却是站得纹丝不动。
这一幕,不免让徐杰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当初那女子到徐家镇,小船在河面上,似乎也是这一幕。
杨氏兄弟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却是都转头来看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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