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徐杰也打趣问道:“二位,你们是不是故意来讹少爷的?吃着喝着,也不见你们交点伙食费。”
二瘦闻言似有几分怒意:“伙食费?格老子,老子还没收你徐家拜师费呢。那个名唤小刀儿的腼腆小子这两日一天到晚眼巴巴盯着老子看,老子都被他那眼巴巴的模样看烦了,这不是教了他好几手吗?”
三胖闻言也道:“秀才老爷,若是二瘦开价,万两银子教一招,这江湖上立马到处都是江洋大盗。你信不信?”
徐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胖子,按你这么说,我这还倒欠你们几万两银子了?”
三胖煞有其事说道:“可不就是!没找你要钱,也是念了你几分情面,更是我兄弟二人宽宏大度。”
“行行行,你们赢了,你们大度,蹭吃蹭喝,就服你们二位了,原道剑阁仙剑客,佛座断江刀,是这么在江湖上出名的。”徐杰讽刺几句,也觉得心情大好。
二瘦闻言气得胡须都立了起来,口中说道:“秀才,你去把那腼腆小子叫来,让他耍给你看,看看值不值得万两银子。”
徐杰当真回头出得小厅,喊得一句:“小刀儿,过来。”
小刀儿就在院子中,拿着一根粗木棍正在耍弄着,听得徐杰喊声,连忙奔到小厅门口,怯生生说道:“少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徐杰拉着小刀儿进了小厅,便道:“耍两下。看看这瘦子教了你什么玩意。”
小刀儿闻言,拿着木棍便耍了起来,并不熟练,却也有模有样。
便是三五下的功夫,小刀儿已然耍完了,徐杰却是看得眼睛一张,哪里还不识货。
便听二瘦说道:“秀才,值不值酒菜钱?”
徐杰却不回答,只是与小刀儿说道:“小刀儿,我们徐家里好好的刀你不练,非要跟人练剑,你说你傻不傻。”
小刀儿闻言,还是怯生生模样,口中蹦出几个字:“少爷,我……我想练剑。”
徐杰挥了挥手,把小刀儿往门外赶,让着小刀儿赶紧出去,口中却还说道:“整个镇子都要给你练穷了,以后我们拖家带口都要去讨饭。”
徐杰这句话,倒不是说给小刀儿听的,而是说给厅内两人听的。这两句话,便是真正得了便宜还卖乖,尽显矫情之风范。
小刀儿闻言,以为徐杰不愿他练剑,回过头来说得一句:“少爷,那我以后不练剑了。”
徐杰闻言,便是把小刀儿往外一送,说道:“管你练什么,练得好便没事,若是练得不好,你就讨饭去。”
小刀儿倒是听懂了,答道:“那我一定好好练,一定练好。”
徐杰回过头来,走到二瘦面前笑道:“瘦子,今夜少爷到街面上去喝好酒,去不去。”
二瘦闻言也笑:“秀才你这态度还差不多,老子还是极为受用的。”
徐杰闻言又道:“让胖子在家里,我们两人去喝好酒。”
三胖闻言一窘,起身上前,凑到徐杰面前说道:“秀才老爷,我这也有一招高明的,那何家闺女肯定接不住,明日耍给你瞧瞧。”
徐杰闻言,连忙说道:“胖子,这大江城也我不熟,你有没有熟悉的酒店?”
三胖闻言连连点头:“有,这大江城我来了不少次,知道那里酒店好。”
徐杰便是一边笑,一边躬身抬手作请,口中还道:“走走走,二位头前请。”
二瘦起身,背一直,腰一挺,还扬起了头,回头与三胖说得一句:“三胖,受不受用?”
三胖便也是这般模样,答道:“嗯,秀才老爷今日不错,要保持下去。”
徐杰跟在身后,心情也好,笑意盈盈,口中打趣:“二位是一日能赚几万两的大客户,一定当菩萨供着。”
如此三人一路出门,这菩萨供不得多久,便听徐杰开口埋怨:“胖子,你到底熟不熟啊?这条街哪有个什么客归楼,你这脑子还不如瘦子灵光呢。”
三胖一脸的窘迫,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就是寻不见头前所说的客归楼,口中解释道:“许是不在这条街上。往隔壁街道去看看,必然有个客归楼,里面的酒最是香。”
三人在街道上转来转去,又过许久,便是徐杰又开始埋怨:“胖子,大江城都要转完了,到底有没有这个客归楼啊?你是不是把别的地方酒楼记成大江城的了?”
徐杰便也是在猜,这两人天南地北江湖上到处跑,记混了也正常。
三胖闻言愣了愣,看向二瘦。二瘦便也道:“似乎大江城有个客归楼,里面的酒也是香,三胖倒是没有记错。十几年前我二人在那客归楼吃了好几顿。何真卿也在。”
徐杰闻言,便道:“十几年前?十几年前的酒楼,大多都换了东家或者换了名字。不找了,这客归楼怕是没有了,去黄鹤楼吧。”
三胖闻言,大气一松,便道:“那便去黄鹤楼!”
第三十九章 黄鹤一去不复返
大江城,两个背着刀剑的江湖老汉与一个小秀才就这么逛了大半,天色渐晚,也好在这三人都非等闲之辈,多走一些道路也累不到三人。
昔日里的客归楼没有了,便也只有往大江之边的黄鹤楼而去,黄鹤楼乃汉末东吴之瞭望台,是夏口城的一个角楼,而今一千多年之后,这里早已失去了军事瞭望的作用,成了一处做起生意来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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