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新屋,老猫心里又开始对小屁孩有了一丝好感。实在不行,改天向它摇两下尾巴,反正摇摇尾巴也不会掉一块猫肉。老猫心里有了这么做的打算。
一个黑影突然从仓库外面飞了进来,老猫反应极快,飞快地爬起来,躲到了一边。
“喵!”老猫怒吼了一声。谁啊?谁在背后算计我?肯定是那个可恶的小屁孩。
一个谷箩重重地落到了仓库里,老猫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装的全部都是稻谷。这一谷箩稻谷竟然自动翻转了过来,倒在了仓库里。稻谷立即在谷仓里散开。把老猫睡觉的地方都给占了。
这下,老猫真的气炸毛了,毛发全部竖起,冲出了仓库。
小屁孩就站在不远处,傻傻地看着稻田里。
嗯?难道不是小屁孩干的?这家伙老是盯着稻田里做么子,难道还能够用眼睛收稻谷么?
老猫以为是自己弄错了,朝着小屁孩跑了过去,不管这事是不是小屁孩干的,也要警告小屁孩一下,就当是打预防针。
不过,等到老猫看到稻田里的状况的时候,老猫张大了嘴巴。有鬼啊!救命啊!老猫慌忙跑向了祖师庙,还不时地回头看脏东西有没有追上来。哦,不是没有东西追上来。一只载着稻谷的谷箩飞在它的背后。
我就晓得碰到这小屁孩,老猫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老猫心中暗恨,没命地往仓库跑,然后躲进了仓库里。它是真的把仓库当成了窝了啊!
结果谷箩追到了谷仓里,然后一谷箩稻谷扑头盖面地倒在了老猫身上。谷仓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谷仓里的稻谷动了起来,老猫的脑袋从谷堆里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爬出谷堆之后,使劲地抖动了一下身子,将全身沾满的稻谷甩落下来。生无可念地从谷仓里钻出来,看了小屁孩一眼,小屁孩压根就没往这边看。老猫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根本就不是给它搭的窝。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沉重撞击。
把谷子全部收进了谷仓,竟然只装到一半的空间。小道长这才发现这谷仓做得太大了一点。小道长并没觉得自己做得有错,反而觉得自己有备无患,正好可以把玉米也装袋之后,放到仓库里来。
将稻谷装好之后,准备关仓门的时候,固然想到一个问题。稻谷进仓之前,都是得晒干的呀。这么放进谷仓里,堆个一两天,稻谷肯定会发热,然后烧坏了,还可能发芽。得摊开把稻谷的发热散了,然后晒干水分,才能够长久地存放。不过对于小道长来说,要弄干水分,散去热量,未必需要放到太阳底下晒几天。对于会法术的小道长来说,挥挥手,稻谷里的水分自动地脱离了出来,变成一团晶莹剔透的水,被小道长一挥手就飞到了稻田里,溅起一片水花。至于稻谷余热散逸,自然也是举手之劳。
“老猫,这谷仓里的稻谷全部交给你了。你可要看好了。”小道长很奇怪老猫又闹情绪了,这家伙经常这样,小道长也见怪不怪了。撒娇么?唉,这么老了,撒个娇都不会撒,不晓得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小道长回了祖师庙之后,老猫才从谷仓底下钻了出来,谷仓底下窄是窄了点,还是蛮舒服的,四周透风,不会很热,而且很接地气。睡在地上能不接地气么?不过幸好谷仓底下的地面比四周高出很多,而且小道长在谷仓四周挖了排水沟,即便是下大雨,雨水应该不会流到谷仓底下来。倒是不用担心会淹死老猫。
虽然连脚都没有弄脏就将一亩多稻谷全收进了谷仓,小道长也还是累得够呛。主要是操作不够熟练,道术的熟练度不够,很消耗精力,回到祖师庙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任凭小猫怎么在他身上蹦来跳去,都没能够将小道长弄醒。
大黄围着小道长的床转了几个圈,哼唧哼唧地发出细微的声音。让小猫很是不悦。
“喵呜!”
小猫冲着大黄怒气冲冲地喵了几声,然后从床上直接扑到大黄的身上,两个前爪不停地击打着大黄。
大黄逆来顺受地任凭小猫击打,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像是享受一般。
小道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肚子里饿得咕咕直叫。连忙起床煮了一锅饭,又将大黄弄回来的两只野鸡炒熟。一人一狗两猫饱餐了一顿。老猫依然情绪低落,主要是刚从“别墅”里搬到了茅棚下,一下子难以适应这种反差。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它的食欲。抢了大黄两块胸脯肉,心情一下子舒展了不少。
睡了一觉,小道长完全没有昨天过度施法留下的后遗症。反而感觉跟往常有些不一样。虽然说不清哪里不同,但是这种差异,他能够感觉得出来。
吃过早饭,小道长去田里扯稻秧插田。仙基桥大队的人割了早稻插晚稻秧的时候,先要将田犁一次,将禾桩翻到土里,再用耙将田里捣平,这样插秧的时候,就更简单。只是小道长又没有养牛,自然没办法犁田。小道长也不准备犁田,收稻谷的时候,稻草连着禾桩全部化到了土里,比仙基桥大队犁过的田还要干净。化了稻草的土壤也非常疏松细腻,而且小道长根本没下田,一个脚印都没留下。这样的田太好插秧了。
能够使用道法将稻谷收进谷仓,还会辛辛苦苦地去插秧么?当然不会!小道长完全将他的道法变成偷懒的手段。那些晚稻秧苗一株一株从稻田里飞了出来,然后一株一株成行成垄地插在稻田里。只是一炷香的工夫,小道长的稻田就已经长满了禾苗。禾苗郁郁葱葱的,微风吹拂,禾苗在稻田里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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