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点点头:“嗯。香江人确实有一些有钱人。”
“资本家真的厉害,那么有钱。姐夫。你现在是不是也成资本家了?”吴绪成没什么脑子,什么话都敢乱说。
“绪成!”这话把吴笃明吓得浑身一抖。这话能乱说么?虽然现在运动已经结束,但是大是大非的问题还是要路线正确。
吴绪成吐了吐舌头。
“幸好这事在家里,在外面你别乱说,你这么说会害死你姐夫的。”吴婉怡也瞪了吴绪成一眼。
“放心,我不会跑到外面去乱说的。”吴绪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绪成,你现在分的单位怎么样?我听你姐说,你去厂里上班去了。”常兴说道。
“好什么呀?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我当木匠赚得多。我跟芝华两个人的工资都没我一个月打家具赚得多。还每天起早贪黑,图什么呀?我真不该去厂里上班去。”吴绪成很是后悔。
“能给你分派工作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要不是你姐夫,你还别想这么快分派工作。这几年,回城的知识青年有多少还在待业啊?现在治安条件不好,就是因为回城的知识青年工作没着落,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闹的。”吴笃明清楚得很,吴绪成分派工作的时候,市里专门有人过来打招呼。
吃过晚饭,吴家很热情地留常兴一家在吴家住一晚。常兴却坚持会自己的房子。
“要不你在这里住一晚再回去。那房子这么久没住,回去还得收拾一下。”吴笃明知道常兴在吴家很尴尬。虽说两边已经将话说开了,但是心里的疙瘩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够解开。
“没事,收拾很快的。而且婉怡肯定经常去收拾。虽然很久不住人,里面应该很干净。”常兴说道。
吴婉怡确实经常去收拾屋子,生怕很久没人住,房子里会有一股霉味。所以经常去开窗户透透湿气。里面干干净净的,一点异味都没有。
常兴一家最后还是回了家。虽然住了没多久,但这个地方是真正属于一家三口的地盘。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婉怡,等你放暑假了,我们一起回一趟仙基桥吧?”路上,常兴向吴婉怡说道。
“好。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师父了。”吴婉怡点点头。
“太好了!我可以回去看师祖了!还可以看大黄和老猫,还有大黑。爸爸,我想他们了。”常青一开始欢喜,接着就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等妈妈放了暑假,咱们就回去。”常兴说道。
回到住的地方,常兴念了几个法诀,就将屋子里清理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全部换了从香江带回来的新的。
“这两天咱们去街道问问,看看能不能办产权证之类的。香江那边的房子是要办产权证的。我看我们内地以后可能也会跟香江一样。这房子要是没产权证,说不定将来政策一变,就给收回去了。毕竟这只是分配给咱们住的。没说把这房子给我们了,房子还是公家的。要是要花钱,花点钱也没关系。你将来要在东海工作,我们一家总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常兴说道。
“要得。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问问。”吴婉怡说道。
“明天你不用去上课啊?”常兴问道。
“课早就上完了,就等着考试,考试我不担心。早就准备好了。正好趁这几天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到时候一考完试,我们就回仙基桥去。”吴婉怡说道。
常兴与吴婉怡第二天去东海的房管局问房子的事情,房管局的人也莫名其妙。
“给你住你住着就是。你户口也解决了,房子也落实了,你还担心什么?房子是国家的,哪个敢把房子给你私人?我们又不是资本主义社会。这个是不行的啦。”
走出房管局,吴婉怡冲着常兴笑了笑:“我就说不行的。你偏不信。香江是资本主义社会,你不要在香江待久了,就染了上了资本主义的恶习了。竟然敢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吴婉怡说得很小声,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到了。
常兴也笑了笑,这件事还真还真是因为在香江那边的经历引起的。贺成煜将家具厂送给常兴,在香江的政府机构办理了产权变更,家具厂的房屋与土地的所有权全部变更为常兴所有。
“以后你别把香江的那一套搬到内地来。咱们是社会主义社会,跟他们不一样。”吴婉怡笑道。
常兴在家里闲着没事干,便去东海的木材市场购买了木材。东海的木材市场可没有香江那边的繁荣。种类非常少,很难看到贵重稀有的木料。常兴找遍了木材市场,好容易才发现了一些红木木料。价格比香江便宜得多。只是加工很粗糙。常兴全部买了下来,请人送到了家里。
这个年代,国内对这些贵重木料还并不重视。毕竟很多地方连温饱都没有解决,谁都对住的用的不是很注重。贵重木材也没有市场。
常兴要不是有了这一趟香江之行,可能也不会对这些贵重木料引起注意。
吴婉怡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堆了一大堆木料。吓了一大跳。
“你买这么多的木料,准备在东海做家具卖啊?”吴婉怡问道。
“我在东海做家具卖,谁买得起啊?一套家具值几百万的。”常兴得意地说道。
吴婉怡吓了一大跳,连忙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外面没人,才松了一口气:“我说你能不能说话注意一点啊?现在你是在东海,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说不定就把你抓过去好好批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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