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来吃饭,跑过来在你们家改善一下生活呗。”吴绪成说道。
“看来,你是嫌弃芝华的饭菜做得不好吃啊。回头我去跟芝华说一声,让她过来学学厨艺。不然,你日子过得那么苦,怎么行?”常兴揶揄地看着吴绪成。
吴绪成连忙告饶:“姐夫,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每次都站在你这边。”
“老实说吧,过来到底有啥事?”常兴问道。
“姐夫,咱们木料铺收了那么多的木料,堆积如山。我知道这些木料姐夫有大用,但是咱们木料铺子光是花钱出去,没有一点进项也不成啊。”吴绪成一边说一边看常兴的脸色。
常兴笑道:“有话直说。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吴绪成接着说道:“姐夫,你在香江那边有家具厂。对家具厂也有经验。要不,咱们在东海也搞个家具厂?你从香江那边弄些家具机械过来。家具厂上次我也去过了,那些机械操作起来也不难。现在大伙手里头都有钱了,都想置办家具,木匠师傅都忙不过来,家具行的家具都供不应求。我们要是也做家具卖。就有了进项,这样总不至于一直贴钱进去。别看木料价钱不算贵,但是量大了,资金需求也非常惊人。”
“好木料做的家具,在国内也卖不起价钱。做多少亏多少。”常兴摇摇头。
“我们不用好木料啊!用一般的木料就行了,你要收的那些木料仍然还是只放到香江去做高档家具。咱们东海这边,实惠耐用的家具走俏啊。只要照着香江那边走俏的款式做,在东海肯定好卖。”吴绪成也去过香江,在常兴的那家家具厂看过。回来之后,心里就有了想法。
“哪里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现在死人办厂,你想被割资本主义尾巴啊?”常兴说道。
虽然现在政策上已经开始松动,但是各地情况不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碰到政策麻烦。常兴不是没有想过通过在国内办家具厂来消化一部分木料。
“姐夫,你不是在市里有关系么?你去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吴绪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显然,他早就考虑到了政策上的因素,但是他想通过常兴与市里的特殊关系,来避开政策陷阱。
“为了一个家具厂,没有必要吧?再说,国内的家具价格低廉,咱们搞家具厂未必能赚钱。”常兴其实根本不在乎赚不赚钱,他对钱没有多少概念。之前一家人来到东海,钱不够花,那个时候倒是想了一些办法。现在钱够花了,资金上没有多少压力,自然不再在乎赚钱的路子。再赚钱,耽误了修炼,也是舍本逐末。
“怎么没必要?姐夫,我可是停薪留职来帮你的。就是希望能够帮你把事业做大。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错过了我要后悔一辈子。你不会想让我遗憾一辈子吧?”吴绪成知道常兴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所以一个劲地哭惨。
小舅子如此哭惨,常兴也不能一点都不在意,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行了行了,你别哭惨了。回头我去问一声。看看他们怎么说。”
“姐夫,咱们可说好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市里找人。”吴绪成见常兴答应下来,连忙说道。
常兴只好答应。
常兴在市里是挂了名的,人一去,市里各个部门领导都知道有常兴这么一个人。小小的一个家具厂,没想到还惊动了市里的头头。
市长余云凡亲自接待了常兴,很热情地握住常兴的手:“常兴同志,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政策上已经开始松动,说不定过两年就会有明确的政策下来。但是目前还不是很明朗。所以,办私营企业,只怕目前还不大可能。毕竟,你不是搞一个小作坊,不用雇佣太多的人手。你办工厂,雇佣的人数一多,就变成剥削阶级了。”
常兴以为是办不成了,也不准备勉强:“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
“等等。常兴同志,你别急啊。私营企业暂时办不成,但我没说家具厂办不成啊?据我了解,木材市场那边就有一家国营的家具厂,由于效益不好,已经处于破产的边缘了。你可以把这个家具厂承包下来。还有,你在香江那边不是有朋友么?你要是能够以港资与家具厂搞成合资企业的话,那就不成问题了。”余云凡说道。
“这样也行?”常兴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如此容易就能够解决掉。常兴可以让香江那边的家具厂过来与这边承包的家具厂合资。轻易就避开了政策壁垒。
“当然可以啊。现在我们国内大力鼓励外资进来与国内企业合资办企业。你这么做,对我们东海也有好处。不过,如果你接手家具厂的话,家具厂原来的职工,能接受的话,最好全部接受。”余云凡说道。
“余市长,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将此事办好。”常兴说道。
这种事情只要知道怎么办,常兴只需要打个电话过去,霍正祥与贺成煜两个必定会很愉快地帮常兴将一切办好。
东海红星家具厂是解放后办起来的,本来一直马马虎虎还过得下去。谁知道这两年木料价格一直上涨。而家具的价格却怎么都涨不上去。这样一来,家具厂就慢慢出现了亏损。原本这个家具厂就是原来的集体企业,跟国营企业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异。国营企业即便出现亏损,也会由国家来填。但是红星家具厂是集体经济,所以出现了亏损,只能由红星家具厂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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