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恪,牧麒,牧霆,苏兰亭,,,皆是王孙贵胄,也有朝廷大员之子。
“听说了么,三天前李浑那废物被灭门了!”
“早就知道了,一家十七口,被屠杀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有!”
“何止如此,那小子杀了人不算,还放了一把好火,火光照亮了小半个城西,烧得片瓦无存,甚至连尸骨都没留下,啧啧,老十三倒是好狠的心肠啊!”
牧麒想起那日牧元阳的目光,臃肿的身子不觉扭了扭:“这事儿京尹没查么?”
京尹,便是负责管理京城大小事宜的官职,类似于地方上的县官,不过品级更高一些。
“何止京尹,听我老子说,连廷尉都介入了!”牧霆饮了杯浊酒,冷笑说道,“可惜那小子手脚特别干净,硬是没留下任何的线索证据,廷尉也拿他没辙。”
“这事儿明显是那小子做的,难道还需要证据么?”
“明显?啧啧,就算是再明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廷尉难道还敢逮捕那小子不成?要知道,老十三现在可是朝廷册封,穿蟒袍授玉带的王爷啊!”
“可这么大的事儿,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又怎么样?据说廷尉已经将折子递了上去,请求调查牧元阳,却被陛下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况且就算是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毕竟那小子身份特殊,陛下又是好面子的人,要我说,,,”
“好了,不可妄言陛下!”牧恪轻斥一声,止住了牧霆的话。
后者这才觉得不妥,讪笑两声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李浑虽然是个废物,好歹是炼筋境界的武者,居然这么轻易就死在老十三的手里,当真是让人有些惊讶!”
牧恪闻言却冷笑一声:“有什么好惊讶的,老十三就算是再如何不妥,也是我皇室弟子,又岂是李浑那废物能比的?他父当初还有些威视,可是差点继承大宝的主,怎么可能一点手段没留下?”
其他人点了点头,倒是赞同牧恪的看法。毕竟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当中,除了武道初开的苏兰亭之外,任何一个都有可以轻易击杀李浑的实力。
要知道,武道可是最吃传承,最吃底蕴的了。
功法,招式,药材,教导,经历,,,任何一项上的差距,都可以变成武道上绝对的天堑鸿沟!
所以对于牧元阳击杀掉李浑的这事,他们也只不过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的不是牧元阳的实力,而是牧元阳的狠辣!
苏兰亭深深体会过这一点,所以他幽幽说道:“这家伙现在是真的癫狂了,就如同一条遍体鳞伤的恶犬,看到谁都想呲呲牙,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想起那日贴着自己咽喉划过的匕首,苏兰亭不觉遍体生寒。
没有人愿意体会那样的滋味!
可牧恪却有些不以为然:“也不过是最后的疯狂罢了!”
在牧恪看来,牧元阳是必死无疑的!
从他不肯交出紫云珠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牧恪深深知道夏苗的残酷,他更知道牧极的狠辣。
苏兰亭撇了撇嘴,他还想说些什么,好让大伙更重视牧元阳一些,可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到底是少年心性,怕说出来会被大伙嘲笑,毕竟前些日子,他可是被牧元阳吓得屁滚尿流呢!
虽然苏兰亭觉得当时的情况换做谁都是一样的结果,可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且不说那待死的恶犬了。”牧恪话锋一转,期待着对众人说道,“还有三天时间,名满天下的苏大家,就要受邀来咱们盛京了呢!”
一说起苏大家,雅阁里略显沉默的气氛,瞬间就活泼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期待的笑容,尤其是牧麒那家伙,笑得肥肉乱颤,把眼睛都盖住了。
“苏大家虽年幼,却早已名满天下,就连我家扫地的小厮都曾听闻过苏大家的雅号,琴棋书画无一不是巅峰技艺,尤其是那一手瑶琴,据说宛若天籁,可以洗涤人内心的浑浊沉闷,通透心灵!”
“可不是,听说早几年苏大家曾去过北地,连北地妙理寺里的和尚,都扔下清规戒律跑了出来,只为听苏大家瑶琴一曲!搞得现在,天下还有人拿这个事儿,嘲笑妙理寺的和尚六根不净呢!”
“你们这算什么,我还听说有一次苏大家在前往归山,赴归山书院院长陈子之约的路上,碰到了前些年恶名昭著的魔头章轩!”
“章轩?就是前些年盛传的那个千手人魔?宗师大能?”
“可不就是那个魔头,据说那魔头本要掳走苏大家,却没想到听了苏大家一曲妙音,直接便大彻大悟,从此以后改邪归正,更是心甘情愿的以一介宗师之尊,在苏大家手下当了个仆人,只为报答幡醒之恩!”
“乖乖,那可是宗师级别的大尊啊!就算是在咱们大武,也可受封将军,牧武天下的存在,现在居然甘愿为人奴仆,这,,,这未免太过,,,太过惊人了吧!”
“这才是苏大家的魅力所在!”
“不错,据说苏大家生有异象,降生时就有瑶琴妙音相伴,三岁善丹青,五岁可与大家手谈,到了七岁便谱一曲,正是名满天下的那一曲名满天下的瑶琴赋,到了九岁,就已经是名满天下,号苏大家了!”
“啧啧,欲将心事付瑶琴,乖乖,这般妙理禅音,居然是苏大家七岁创作的,端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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