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还是要缓缓淬炼。
以鸿蒙经的玄妙,想来也无需太长时间。”
牧元阳琢磨着。
当务之急,还是要琢磨其他的东西。
秘术,刀法!
才是牧元阳现在正确的选择。
吐纳片刻,到了气海极限之后。
牧元阳停止突破的冲动。
起身开始练刀。
虽然说是练刀,可手中无刀。
刀,在心里。
他凭空窝着,开始在房间当中挥舞起来。
倒是没有了往日的刚猛霸道,神乎其技。
反而显得十分的笨拙。
牧元阳强迫自己忘记自己的刀法见解。
开始以一种新生儿的姿态,去接触一种种刀法。
温故而知新。
这个故,可不是根深蒂固的固!
牧元阳对于刀法的领悟太深了。
已经深到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了一种潜意识的地步。
抄起刀来,他就觉得应该是这样,这样才是正确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
就算是他勤习不辍,也只能让自身的刀法更圆润通透一些。
却是很难感悟到脱离潜意识之外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屏障,所谓的瓶颈,所谓的局限!
牧元阳却不满足于此,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信念,强行放空大脑。
让自己不去想,甚至于暂时忘记那些玄妙的刀道领悟。
然后再修炼未曾钻研过的刀法,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带来新的启发。
这倒是和所谓的破而后立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很难做到,毕竟以牧元阳现在的刀道修为,想要突破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好歹有一条路子。
看得见,也摸得着的路子。
牧元阳在房间当中练了两个时辰左右。
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这也是在牧元阳意料之中的。
如在钓鲸岛那般的奇遇,不可能说来就来。
他需要时间积累,需要水滴石穿的毅力。
所以他也没有继续修行下去,这东西,急不得。
盘坐床上,调理气息。
少坐了片刻。
时间已经来到了丑时。
这是人一天当中最困顿的时候。
也是睡眠质量最高的时候。
可牧元阳却没什么困意。
又起身练了会儿刀。
看着窗外泼洒的大雪。
他心神一动:“既然暗涌潮汐能够给我带来感悟,那么飘雪呢?
天地万物,不外乎道!
暗涌是,雪花亦是。”
想着,便推开门出去了。
听风是悟道,观雨是悟道。
赏雪未尝不是。
观看雪花飘落的痕迹,体悟其中的玄妙。
这,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况且就算是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感悟。
外面的地方好歹宽敞些,也好施展动作。
脚步轻缓,也没施展什么身法。
身影轻飘飘的走过,飘雪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实际上武者的体重是比寻常人重得多的。
修为越精深,越是如此。
因为他们的肉身经过不断的淬炼强化,无论是肌肉,骨骼,乃至于血液,都已经变得十分的紧密。
别看牧元阳身材瘦弱,可至少也得有个三二百斤的分量!
没有这般强悍的身躯,凭什么容纳浩瀚的血气,澎湃的内气?
牧元阳之所以没有在雪上留下太深的脚印。
是因为他的迦楼罗经已经初窥门径。
就算是没有可以施展。
可身体的运力方式也已经做出了改变。
若是能够修炼到大成,就算是随便走过,也可以举重若轻,踏雪无痕!
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给盖住了。
牧元阳不想惊扰了巡夜的弟子,便绕着客院来到了后山。
就是白天和李画游玩地方的附近。
然后找了个背风隐蔽的角落,自顾自的练习起来。
终归就是勤能补拙罢了。
他现在算不上拙,相反资质极高。
可他还是要更加的勤奋,谁让他,,,有野心!
赏好雪。
看雪落下的轨迹。
练刀,分心揣摩。
还得压制自己的刀道见解。
牧元阳也是忙活得不亦乐乎。
可他方才渐入佳境,身子却猛地一顿。
然后整个人宛若化作了一只鹏鸟。
迅若闪电般,从飘雪间掠过。
一头扎进了背坡的角落阴影中。
他身形才遁去,就有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是谁?”牧元阳有些疑惑。
这个时辰了,寻常武者根本不会出来。
而且这里角落偏僻,就算是巡夜的士兵应该也不会来这里才对。
“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人!”牧元阳判断着。
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就两个人,能有什么好事?
他却忘了他也是鬼祟当中的一员!
不,是最鬼祟的那个!
毕竟牧元阳发现了他们,而他们却不知道牧元阳的存在。
他一动不动,气息内敛。
甚至于连看,他都没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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