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城不吃过路钱,却把控了码头的搬运运输,以及城内所有的娱乐场所。
茶楼酒肆,烟花柳巷,皆在其手。
这些东西的利润虽然比起水路来不值一提,可架不住河源城来往客源太多,积少成多,也是极为不菲的收入。
再加上河源城本身仗着地利,也供养着许多商队,每天都能带来不菲的受益。
所有受益加在一起,河源城每个月大概有两枚培元丹进账!”
“嘶。”
牧元阳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两颗培元丹,听起来是不多。
可每颗培元丹,都价值十万金啊!
要知道,安远城的走私生意,就算是超负荷运转,每个月的纯利润,也不过是万金左右。
也就是说,河源城的收入,是安远城的二十倍之多!
这还得说安远城本身就占据着商路,已经比寻常小城收入高的多了。
“一个月两枚培元丹,一年就是二十四枚,好家伙,这已经快比得上三流宗门的收入了!”
区区一个小城,能够这么高的收入,着实是让人心惊。
而更让牧元阳心惊的,是冯笑的头脑!
冯笑吃水路么?他吃。
可他吃的很干净!
任由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难怪以他一个区区五气,就能占据如此宝地!”
水路好么?可以说是个聚宝盆。
可同样,这也是祸水之源,匹夫之壁!
却生生让冯笑运作成了自己的护身符!
这护身符,就是这极低的水路费!
若是被其他势力占据了河源城,非得收重税重利,来大发其财!
开玩笑,每天从河源城路过的商船有多少?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冯笑偏偏没那么做!
他只收取极低的水路费,或者说是和没有没什么差别。
除了维持水路畅通,清理河道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利润可言。
在这样的前提下,那还会有势力闲的去进攻河源城?
进攻河源城干什么?又没什么甜头。
在外界看来,河源城的利润在哪儿?诱人的地方在哪儿?
水路啊!
要是连水路都占不到甜头,河源城不就是鸡肋了么?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就算是有势力打下了河源城。
这水路费他涨还是不涨?
不涨,那特么还打个屁?闲着玩?
涨了,怕不是要犯了众怒!
河源城水路每天来往不断,三教九流皆有。
现在规矩已经铺平定稳,若是贸然打破,怕不是自找麻烦?
在这样的前提下,河源城这块肥肉却无人来咬。
稳如泰山!
而冯笑则是闷声发大财。
常人都笑冯笑是个傻子,占着宝地却吃窝窝头。
却不知道人家背地里是吃香的喝辣的!
冯笑虽然没有直接吃水路。
可人家吃的,是人啊!
水路费极低,水路畅通。
这就意味着络绎不绝的商客!
而人,尤其是富有的商客,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钱!
码头搬运,酒楼茶馆,烟花柳巷。
这些东西其实没多少利润,也不会被那些大势力放在眼里。
却不知道,这浑然就是一个个金元宝啊!
没别的,人多啊!
河源城内商铺一天接待的客人,怕不是比安远城一个月,乃至于半年接待的客人都多!
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些聊不起眼的利润,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聚宝盆啊!
说实话,若不是攻破了河源城,牧元阳都想不到这一点上。
他本来就是盯着河源城的水路去的!
却不想到还有这些猫腻。
能够在扬州百战之地混的如鱼得水,不管是丹江娘,还是这冯笑,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年头什么最难得?人才啊!
牧元阳心神一动:“冯笑可带过来了?”
“已经被我带回来了!”
……
冯笑是个中年模样的光头。
面容和善,肥头大耳。
肉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好像是肉太多,把皮绷太紧了。
让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扯。
就像是在笑一样。
倒是趁合他笑面佛的名头。
他的神色却不太好看。
脸色发白,气息紊乱。
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也是了,牧忠初次出手,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而寇默山军伍当中出身,学得就是一击必杀!
再有陈堃坐镇,他如何消受?
他坐在九宫坊的一间客房中。
盏酒且消愁。
他没想着逃跑。
他的筋脉都已经被林硕以血气封死了。
以他的修为,是冲不破的。
若是贸然逃窜,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是巨孽那般的亡命徒。
也没有用自己性命做赌注的想法。
虽然是江湖人,虽然是武者。
他却更像是一个商人,逐利而走。
当然,这些因素本来就并不矛盾。
商人,同样可以习武。
武者,也可以去当商人。
“难道是丹江城背后的势力对我出手了?”冯笑心里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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