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难喝吗?”
“这是药,能不喝还是不喝的好。”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犬吠之声,却是周雄父子上了山。他们是来告别的,顺便取药。
“王医生,诊费我付过了,您看一下。”
“已经收到了,这是我熬好的药,还是和原来的服用方法一样。”
王耀又为周武康号脉诊治,在他们父子临行前,一些注意的事项有自习的叮嘱了一边。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治疗。”临行前,周雄再次感谢道。
“应该的,小康,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东西。”
“我都记住了,谢谢叔叔。”周武康十分乖巧地答道。
“嗯,祝你们一路顺风。”
“好,等沧州的那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尽快赶回来。”
他们父子在山上并未逗留太长的时间,取了药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中午去我爷爷家里吃饭吧?”
“不去麻烦了,我姐姐还在家里,不如你去我家吧?”
“不了,跟爷爷奶奶说了。”
“稍等我一会,一起下山吧?”
两个人一起下了山,边走边聊。
“那周雄爷俩回去了?”
“嗯,家里有事,先回去一趟,还会再回来。”
“我看那孩子的气色好了很多,病治疗的差不多了?”
“还早呢。”王耀摇摇头,身体的一些杂症是治疗好了,但是那条手臂其实还未真正的开始治疗,那也是最难治疗的地方。
“那么小的年纪,受这种罪。”
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碰到一个人,脸色很是不好,神色晦暗,走路都有些发飘,王耀停住脚步,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又停住了。
“怎么了?”一旁的王明宝道。
“那是?”
“丰明叔啊。”王明宝仔细看了一眼那户人家之后道。
“我没记错的话,他父亲刚刚去世没多久吧?”王耀记得不久之前,他还曾经到过自己家里,和父亲商量着换地,还给他的父亲打坟。
“嗯,应该没过两个月吧。”王明宝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这家人不错,他们夫妻两个人都很孝顺,人也老实,那老人患病瘫在床上好几年,全靠他们伺候着。”王明宝道,能在他口里说不错的,那一般是错不了,否则他在刚才说的时候也不会喊一声叔了。
“他没兄弟姐妹吗?”这些年来,王耀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南山的药田之上,村里的家长里短他知道的很少,也不打听。
“还有个哥哥,在连山县城,他那哥哥可是个差劲。”
“怎么?”王耀停住了脚步。
“他哥哥在城里机关工作,而且混的还不错,是个科长,按理来说养老这事,该尽心的尽心,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可是这几年,他那个哥哥很少回来看他的父亲,更不要说出钱了,据我所知,老人生病花的钱都是丰明叔出的,连下葬的时候他那个哥哥也只是露露面就走了,就这些事,村里都笑话他哥呢,没人不说。”王明宝对村里的情况倒是很是熟悉。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王耀道。
“噢?应该是因为他父亲的事吧?!”
“走,去他家里看看。”王耀突然转身道。
对于这样的孝悌良善之人,又是一个村的,他觉得该帮的就帮帮。
蓝色的大门半开着,漆掉了一大半,有些地方已经生锈了。
院子里散养着鸡,比较乱。里面的房子还是木制的窗框,有些年岁了。
“叔?”王明宝喊了一嗓子。
“来了。”听到喊声,王丰明从里屋出来,一声旧衣服。
“明宝、小耀,来快屋里坐。”他十分的热情招呼他们进屋。
屋里的装饰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家具是老的,电器是旧的,放眼望去没有几件之前的东西。
再看看那头发花白了大半,身体快要垮掉,却忙着招呼他们的人,王耀觉得古话未必是对的。
积善之家未必有余庆。
积恶之家未必有余殃。
这个社会,有些时候,行善未必得善果,好心未必有好报;行恶未必得恶果,恶人照旧潇洒的活。
“叔,您别忙了,我们一会就走。”王耀道。
“来,先喝口水,吃饭了没?”
“已经跟家里说了,一会回家吃。”王明宝道。
“叔,您坐,我有话跟您说。”
“你说。”王丰明笑着坐下。
“叔,您最近身体是不是很不舒服啊?”王耀道。
距离这么近,王耀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且有明显的酸腐之味,身体上也有较重的体味,双眼无神。
“哎,有些,应该是前些日子累的。”
“我给您号脉看一下吧?”王耀道。
“啊,小耀你还会看病啊?”王丰明很有些吃惊。
“懂些。”
“那就给我看看。”他撸起袖子,伸出了胳膊,很瘦。
嘶!
号脉之下,王耀发现他身体的问题比刚才通过“闻诊”而得出的结果还要严重。
他的脉象轻而浮,脏腑虚弱,经络淤塞,精气匮乏,身体本元严重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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