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头的一个首脑,大喝道:“前方乃是大藏龙王的月光宫,不是等闲之辈可入,你们若是无知闯入,便赶紧退走。我们也不追究。若是有心前来拜访,可亮出信物,或者报上名头,让我等去禀报上峰定夺。”
焦飞见这银甲妖兵居然颇懂礼仪,当下笑了一声说道:“我等是听说四大乐神之一的琴仙子来给大藏龙王祝寿,特来与会,也聆听仙音,这里是香雪真人的符诏。”
为头的妖兵忙道:“此番与会的宾客不少,须得验过符诏。”
焦飞把香雪真人的符诏一抖,笑道:“那便劳烦极为验过罢!”
这些银甲妖兵各自有些面面相觑,他们却都不知如何验看香雪真人的符诏。元神真人的符诏乃是一身法力所粹,每人都不相同,就算一样修道,一样的道术,结成的符诏也自有别。但符诏之间的不同,总要曾见过,才能甄别出来。
蓦然遇到了从不相识的元神真人凝结的符诏,便是焦飞也不认得。当下那妖兵头领便说道:“且让我禀报一声,这位真人稍后。”他见焦飞手中有符诏,虽然不知道确实是香雪真人的不是,但总是跟元神高人有关。也不敢怠慢,掏出了一件法器,传了一道声音过去。
不旋踵,就有十余人出现,看衣甲,比这这些巡路的妖兵高上一阶,为首的是一个虎头妖将,相貌凶恶非常,膀大腰圆,很有些气势,已经有了丹成的修为。
他见到焦飞,便自抱腕施礼,用一件法器验过了焦飞手中符诏,立刻挤出几分还算“祥和”的微笑,便自当先领路。
焦飞和这虎头妖将略略闲谈几句,这才知道,原来香雪真人的符诏乃是琴仙风嫣然唯一承认的琴会认证,故而颇为抢手,也不是没有元神之辈耐不住晚辈厮磨,弄出一份假符诏来。便有人持了这些假的“香雪真人”符诏,混入了琴仙风嫣然的琴会,闹出许多事情来。
所以每次琴会,都要仔细眼看符诏,刚才这虎头妖将所用法器,却是琴仙风嫣然身边的随从所带,也都是惯用的规矩。
焦飞听得微微点头,倒也十分新奇,和林小莲,公孙红聊聊说说。夫妻三人都觉得此行不虚,果然有些趣儿。宫宫公主和五车公主,见焦飞如此,心情也各自不同。宫宫公主一直都觉得焦飞深不可测,五车公主却一直都觉得焦飞可恨,现在见到焦飞另外一面,只觉得这黄脸少年,包藏祸心,两面三刀,越发瞧着可恨。
倒是那虎头妖将,对焦飞颇为惊讶,他在大藏龙王处,也自觉见多识广,阅人多矣。但是焦飞这一行人,虽然态度平和,礼仪周全,便是对银甲妖兵,他这位妖将都平等待之,但是对琴仙风嫣然和大藏龙王,却也无恭谨之意。两相比较,显然焦飞这些人城府极深,来历只怕不俗。
虎头妖将想明白此节,顿时更加落力了些。对焦飞态度更加恭谨。
此时大藏龙王的月光宫之外,已经停了数百件飞遁的法器,虎头妖将引了焦飞等人到了月光宫外,便问道:“真人可要停泊法器?可以随我前来……”
焦飞道了一声无须,顺手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收了,倒是让虎头妖将微微动容,赞道:“真人好法力,连随身的法器 也如此神奇,居然还能大能小。”
焦飞略略愕然,却听得五车公主不屑的说了一句:“他本来就爱卖弄。”
虎头妖将不敢接话,呵呵一笑。引了五人一起进去。
焦飞自来祭炼法器,便泰半是能大能小之物。见自家收了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也会惹起几分另眼,便加意问了几句,这才察觉龙宫和七凰界,比极预料中还有许多不同。焦飞在龙宫厮混许久,也知道龙宫虽然广大,超出七凰界亿亿万万倍,修道之辈无穷无尽,简直难以计数。但除了八部天龙,乃是开天辟地就存在的种族,亿万年积累下来,底子雄厚,其余所听所闻的修道之辈,皆不如七凰界。
但他那时见的还是顶尖的修士多,这次在御女星上,见的多是炼气级数,这才发现,龙宫中普通修士的水准,比七凰界的旁门散修强不许多,许多手段都比不得七凰界。
焦飞心头暗忖:“我和仇和,仇星,仇师,三位真人曾闲聊,当时听得天罗星域只有一位元神合道的大神通者坐镇,还以为必然是有法力相若或更加高深之辈潜藏在暗中,只是他们不知罢了。总还以为天罗星域上万家门派,不至于如此。但从此看来,这些十大星域什么的,果然不如七凰界远甚,只怕……我天河剑派一家,便能横扫任何一处十大星域之列。”
焦飞暗暗思忖本派祖师郭小山,上代的郭嵩阳,罗公远,苏乾秀等真人,这还是没计算苏相等通天七子那一代的人物和其他旁支,加上自家这一支和二代两位元神长老。三代有自家一个,夫人一个,师兄俩个,一头老龙,四代中独角雷兕六小兄弟,天杀,焦师秀,虞药师这几个。似乎也可跟天罗派相当。
焦飞心中浮想联翩,却已经被虎头妖将引到了月光宫中一处迎宾的大殿中安顿下。此时酒宴还为开,大藏龙王的寿诞正日,还有三四天,故而这些宾客都须小住几日,不过也有日日宴席,许多侍女服侍,一切都尽可享用。虎头妖将安顿了焦飞等五人,便告辞道:“末将还要扔去迎宾,不敢久留,真人但有什么吩咐,便可召唤这座苍松迎客殿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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