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叹了口气道:“闯过去这四座魔阵或者不难,但想要在和这冥狱叛军的大战中不陨落,除非能找齐二十三位道友和我一起把这张九曲黄河阵图祭炼完整,或者能有自保之力。”
于雯,于晴姐妹一起说道:“我们这里也才八个人,而且大家还不齐心!如何能够把九曲黄河阵图祭炼完整?”
杨明秀笑嘻嘻的说道:“几位道友虽然刚才有些龃龉,但也只是口角之争,如何能当得真?不如我来劝和,大家一起携手,在这场大战中立下功劳,磨练道心,对我们日后的修为也有莫大帮助。”
孙神玉虽然心中不甘,不过想了一想,也就默认了杨明秀的话,他刚才持强蛮干,险些陨落在血河大阵中,也自生出了警惕之心。毕竟他也大派弟子,没有天分才情。没有进退之矩,是到不了这一步的。朱翠对焦飞的恶感,还来自温良那一场选择传人的争夺,焦飞的强横霸道给她极深刻的印象,如今焦飞和那时的气质又是一变,朱翠隐隐觉得这个黄皮少年的城府深不可测,那次的举动说不定另有深意,恶感虽然没有去,但是却多了几分信任。
那一次焦飞逐走秦霜萼,大战孟宽,给朱翠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虽然她一直都不甚服气,但是经此闯阵一役,她在心底已经承认,焦飞的法力本身,智谋经略都远远在她之上。这份信任,信的也不是焦飞的为人,而是承认他的能力罢了。
龙城璧见己方的三人都有妥协之意,也忍不住道:“我们几个倒也罢了,只是于雯,于晴两位姑娘。还有朱翠仙子总也需要人照看,我便忍你这一口气,大家日后才来算这帐。”
焦飞微微点头,纵起遁光向长安附近的一座小山飞去,其余七人也算是默认了他为头领,亦跟着飞了过去。焦飞在拣定了祭炼九曲黄河阵图的地方之后,把阵图摊开,把众人都裹了进去,自己先不去镇压阵眼,却先去了上元八景符中看铜无心。
铜无心比前又自不同,虽然仍旧木纳,却多了一分洒然出尘之气,掌中一粒五彩火焰元丹似欲腾飞,正目视这枚五火金丹,眼中热泪盈眶。由不得铜无心不激动感怀,他若不是遇上太易真人,这辈子也不过做个树精罢了,若不是遇上焦飞,便是太易真人也无法助他精萃本身真气,这炼气丹成的一关,实是铜无心修道最大的关卡。
见到焦飞入来,铜无心拜倒在地,沉声道:“铜无心谢过主公栽培,若无主公,铜无心绝无今日成就。”
焦飞一摆手呵呵笑道:“你从通天河就跟随我,经历多方风雨,终见情分,乃是我最亲厚之人,这些话也不必说了。你也不须在这上元八景符中居住了。先出来帮我祭炼一张阵图罢。”铜无心应诺一声,站起了身来。
这位上古奇树成精的修士,天赋异禀,毕竟他入道之前,便已经有了数千年的寿元,一身真气浑厚犹在修成天河正法的焦飞之上。炼就了五火元丹之后,法力更是精进,便是各大派的真传弟子,能够比的上他的也少。
焦飞看了一眼白云仙,这位蛇妖亦起了身,笑道:“老爷可是也要撵奴家出门去么?”焦飞扫了白云仙一眼,只觉这位女妖怪身上气息若有若无,显然法力日益精进,看来暂时无忧被无上心魔咒侵蚀,便说道:“上元八景符我要还了人,你在这里修炼也久了,总该出去走走。也跟无心一起帮我祭炼阵图罢。”
白云仙笑喏,倒是十分开心。
焦飞在这上元八景符中再无什么东西存放,除了这两人之外,也只有两位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和李家的那个女孩儿,正好一起转入九曲黄河阵图中。
两个鹤童子温如玉,温灵犀。修为不济,焦飞自然不放心他们两个主持九曲黄河阵图,只是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带了那个李姓的女孩儿跟在自家身边,镇压了一处阵眼。
焦飞在冥狱中已经把九曲黄河阵图祭炼完成,只是阵图和法器,符器不同,必须要有人主持,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焦飞已经把马祖真灵切断了和张显精魄的纽带,送入了其中一处阵眼,但是尚有二十三处无人镇压。现在多了铜无心。白云仙,他自家,还有其余七人,仍有一十二处阵眼空缺。
焦飞倒是能把六阳封神幡中的咒灵和几头主魂放出,但是他又不是真想闯阵,只是找个借口拖延,不去长安,何况这件法器焦飞在这些别派弟子面前并不想使用。
这七名弟子,几乎涵括了道门九大派的一半,个个见识不凡,经焦飞传授,祭炼了几日阵图之后,对九曲黄河阵图的奥妙也有了些了解,都不由得暗暗惊讶。
于雯,于晴姐妹在漓江剑派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却极得师父岳瑜喜爱,在漓江剑派的四代弟子中也是潜力最高,资质最出色的人物,眼光见识并不比其他人稍差。她们在派中听好多人提起过焦飞,连越轻寒那样眼角高的人,都对焦飞颇有赞誉,又知道漓江剑派和天河剑派一向交好,故而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跟焦飞一边。
这对姐妹祭炼阵图之余,便经常闲聊,于雯这一日祭炼罢九曲黄河阵图,传音给自家妹妹,恰好于晴也把今日的祭炼完成,便离开所镇压的阵眼,去和姐姐团聚。
于雯,于晴姐妹聊了几句师门符诏和长安的事儿,话题便转移到了焦飞身上,于雯说道:“焦飞师叔这一套阵图果真奥妙,怎没听咱们师门中哪位长辈提起过,天河剑派何时有了这般奥妙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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