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河本派的人来了,庞尉转有些轻松,看长须黑袍道人目光示意,向自己求助,便只做不知。同庞尉一般,丹成上三品的另外三位真传弟子,亦一起噤声。他们都以庞尉马首是瞻,其中两人更是普通人家出身,对四大家出来的子弟早便有许多不满,另外一个是只知道修炼的武痴,根本不管身外之事。
长须黑袍道人见不得庞尉等人相助,心头便自恼了,暗道:“凭你们这些天河本派的人,就想要夺了天河星道场的权柄?哪里有这般好事儿?待我去求叔叔出手,惩戒你们这些外来户。”
庞尉一眼就瞧出了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乃是法宝元神,这个长须黑袍道人却无这等眼色,心底还兀自向着讨回场面来。
“焦飞也不过是才炼气丹成,我们天河道场,炼气丹成的长老就有二三十位,加上三代弟子中丹成的。怎也有百多位,如何惧怕他们这些本派来的弟子?谅他们修为虽高,也不过是八个人而已。真要闹起来,那几位炼气第七层道基以上的长老,和庞尉等四位师兄弟,如何能袖手旁观?”
他正这么想,那边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已经捉了一个面白长须的道人回来。刚才焦飞出手,这些人还只道焦飞是在空言吓人,毕竟天河星道场这批真传弟子中,除了庞尉等四人,也就和天河剑派出身的虞元相差无几,根本看不出来这两个童子的身份,还有人心中想:“说不定一会便是这两个嚣张童子被吊起来毒打。刘长老最近一心修炼,想要突破到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境界,不大管事儿,但怎也是本派二代长老中的佼佼者,怎是那般容易对付?只是苦了他的几个弟子……”
这个道人羞恼之极,但是在天魔童子手下,怎容得他挣扎,见到这许多晚辈,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他脸上羞红的直欲滴出水来。他的那几个弟子,皮青脸肿的跟在后面,没一个敢上去救自己的师父。
一直都没发话的陈太真忽然说道:“焦飞师弟,不可做的太过,放了刘长老吧!”
听得是陈太真发话,焦飞应了一声是,便喝了一声:“两位童子,速速回来。”
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分别化作两道光华,钻入了焦飞腰带上挂着,拇指大的青玉瓶和小葫芦中。自从焦飞炼气丹成,体内便存不下异种真气,大鹏逍遥诀和黑水真法修炼出来的两大神魔血脉,因为和道家的真气不同,在他左右臂膀上,形成了两道纹身,这分别承载了葫芦剑诀和元蜃诀的两件法器,就被逼出了体外,只能悬挂在腰间了。
那位姓刘的长老,在天河星道场的地位极高,本身又是庞,唐,孙,刘四大家的太上长老,除了潜修,再也不管世事,这一次因为几个徒儿作孽,把他牵累,心头的那一股羞恼,简直难以描述。焦飞虽然放了他,这位刘长老仍旧一股气出不来。他向着陈太真微微拱手,示意谢过,也不去看焦飞,只是把手招了招,对那个徒儿问道:“你们中是谁人出主意,把焦飞师弟转去天河星的?”
当头一个黄袍人似想退缩,但是耐不得这里所有人都在望着,便嚅嚅说道:“也不过是要跟焦飞师弟开个玩笑,反正他也没大碍,此事本就无伤大雅,谁知道他们这些天河本派的人如此认真。”
刘长老。轻轻吐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都一路走好,下辈子也来投入天河剑派了。”
刘长老把腰间长剑一拍,一道剑光飞起,那几个黄袍人各自大惊,忙把自己的剑光飞起,和师父的剑光斗在一处,口里大叫道:“师父,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诸位师兄快帮我们求情。”
庞尉见实在闹得不成话,微微轻咳一声,虚空一探手,也不动用法力,便把双方剑光抓住,喝道:“刘长老何必如此,回头惩罚他们去闭关也就是了。”刘长老大怒道:“庞尉你敢阻我,待我清理了门户……”
焦飞见这些人一闹,不由得心头烦闷,暗忖道:“这些人做戏给谁人看?一个炼气第八层的修士,居然连几个丹成下品的弟子都清理不了,天河星道场竟然糜烂至此么?看来这过分安逸,果然非是修道人之福分。”
庞尉倒是希望焦飞等人能说合一番,不过他见焦飞低头,似乎全不管他们这边的事儿,也是暗自烦恼。心道:“刘长老是面子太下不来,但是他如何真忍心杀这几个弟子?尤其是他最爱的一位孙儿也在其中,若不是有这一层关系,他们如何敢这般胆大。”
见到此景,便是陈太真也不说话,他为天河本派之长,刚才止住焦飞,也不过是给刘长老一个面子,毕竟天河星道场的二代弟子,都是天河剑派的开派郭祖师亲传,也不好过分折辱。徐庆性烈如火,陈太真自知劝说不听。焦飞毕竟还能卖他的面子。但是这般闹场,陈太真也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要出门分说一下,徐庆已经冷冷开口道:“刘长老,你清理门户也这许多麻烦,我来帮你一手罢了。”
一道剑光闪出,那几个黄袍人当即尸横就地,徐庆缓缓收了剑光,一抖袖袍喝道:“诸位师兄,师弟,焦飞师弟远来,我还寻他有事要问,你们便先忙着吧。”说完也不管那些天河星道场的人,脸色如何难看,拖着焦飞的手边走。
庞尉虽然能抵挡徐庆的剑光,但是他如何好意思?刘长老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徐庆发威,几番忍住了出手拦阻的冲动,到了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徐庆和焦飞一走,他也悄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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