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肚内呵呵一笑,心道:“这个敖胜也真会做戏,知道胜我不得,便耍了这个花招。倒是让我欠他一份人情。”他伸手一招,收了那枚玉牌,清喝道:“还有六位道友,怎不出来一一相见?这般缩头缩脑,却如何配得上龙宫公主?”
这句话说的可有些打人脸面,剩下那六位在玉牌上写了敖青芳名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清喝道:“焦飞道友,不如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道法是否有口舌一般凌厉。我的玉牌在此,你的也拿出来罢,谁人赢了,自然可以挣得对方的一份权力。”
焦飞嘿然一笑道:“这个却是不须,只要道友交出来你手中的玉牌便成。”
那人顿时大怒,冷冷喝道:“你便以为自家的法力可以横扫当场,无人能敌么?当年你们天河剑派的徐问倒是有这般本事,换你来可就不一定。”
焦飞虚虚一拍,震散了那人的声音,喝道:“废话作甚?斗一场法便是谁人底细。”
那个面容如铁,沉稳无比的男子喝道:“好!在下大荒派伯砀,前来求教天河剑派的法术。”
焦飞并未听过此人姓名,他唯一见过的大荒派弟子,就是天离真人门下的孙神玉。孙神玉自持辈分高出众人,颇为高傲,后来闯阵失败,这才熄灭了气焰。但是伯砀这般一报名号,顿时有许多人起了幸灾乐祸之心,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道:“看来这个焦飞要倒霉了,伯砀乃是道门九剑之一,和他门中的徐庆七名。比他修道早了不知多少年,便是他再有天分才情,如何斗得过伯砀?”
焦飞虽然在海外有些名声,但是海外散修终究是对他了解不多,便是中土道门知道他手中握有四件法宝的也没几人,也就是天河剑派的真传弟子,知道焦飞已经得了无形剑,前次阳凰儿和杨明河的丹成之礼宴会上。焦飞露了太虚法袍,这些事情还未传到海外。
焦飞虽然刚才露了一手绝世剑术,但是伯砀名气又比焦飞大的多,亦是以剑术成名,故而无人看好焦飞。
伯砀倒也无心跟焦飞斗嘴,他对敖青倒是真心喜欢,只是之前一直都在潜修,故而来不及示爱,这次是听说龙宫招亲大会开了,敖青也要名标招亲匾,这才一时着急,向师门请示了之后,赶来龙宫参选。此次龙宫招亲,包括了各家龙子龙孙在内,旁门散修之中,波荡的法力也可排入前五,剑术是稳居第一。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大荒派以炼制法器出名,我也不欺负你,不拘你使用什么剑术,法器,我都只以剑法接着。既然你不肯以玉牌为堵住,我赢了便要你道一声歉,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也不来为难你。”
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交情极好,但是跟大荒派却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焦飞听了也只是嘿嘿一笑,答道:“我便也只以剑术应敌,但凡是用了什么法器,就算是我输了给你。”
伯砀本来颇不喜欢焦飞的傲慢,但是对焦飞的光明磊落,却多了几分好感。他也不知焦飞这是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平时焦飞可并不愿意如此招摇。
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在周身一绕,心头忽道:“道门九剑之中有徐庆师兄,我从未跟他讨教过剑术,既然这伯砀也是道门九剑之一,今日便要看看他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
第三七八章 敖耒
焦飞雅不欲在龙宫招亲。故而出场便显得极端傲慢,甚至他都做好了打算,在取了敖青的名牌之后,寻个由头,和敖青配合一番,闹出一场反目成仇的戏码来,就此把这件事儿了解。
至于什么怨偶天成,鸳鸯纷飞之类的传闻,焦飞便不大在意。
反正林小莲和公孙红都是修炼道法的女子,心思灵巧聪慧,根本也不可能有那些愚妇蠢行,只要解释清楚,绝不对有甚么误会产生,反正焦飞自己心地光明,绝不怕查问。
且焦飞有了真传弟子身份之后,也听说些传闻,生怕真有什么别派长老,为了某位女弟子前来求亲。预先做下这件大事儿,少说也可免去七八成的麻烦。
只是他这般做作,总是不大合平时的性格,一直都觉得有些别扭。待得伯砀出手挑战,焦飞这才忽然生出一股豪情来,夸下口说不动用任何法器,显露了几分本色。
这可不是他大意,而是焦飞已经踏入了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虽然只度过了头三重劫火,却早就把剑光分化,这剑术中的至高境界修成。虽然没有阳伯符真人一口虹影剑千变万化,能够化出七十二道剑光,一口飞剑便能布下剑阵的地步,可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本来数目便多,虽然才能把一口飞剑化出四道剑光来,却也可以学步了。
万幻剑阵他得了太玄丈人的真传,比大荒派嫡传剑术,另有一种巧妙,故而焦飞并不怕跟任何人斗剑。
伯砀嘿然一声大喝,身外忽然飞起一溜金光,横空展开,化为一对金色羽翼,托着他雄壮的身躯冉冉飞起。
焦飞定睛一瞧,知道自己微微上当。这大荒派以炼器著称,伯砀所用的飞剑乃是成套,名曰星辰金凰斩,由一百零八口金色羽毛般的小剑组成,配合伯砀泣鬼惊神的剑术,便有无穷奥妙。
“当初天魔童子让我问天雷剑讨要天翼剑诀,配合无双剑翅。遁术无双。我因为剑术未成,一直也没有去修习。后来奠定了道基,虽然精研了一段时日,却限于功力,不能发挥此部剑诀的全部威力。这位伯砀倒是好,亦剑器弥补剑法上的不足,我看他一定也修炼过类似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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