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听了虞笙的话,才知徐庆也突破了炼气的最后一关,他见徐庆气质又与前次见到时不同,不由得说道:“我才初步凝练仙气,徐庆师兄修习南明离火诀,威力奇大,进境又快,只怕已经把仙气凝练完成了罢。”
徐庆淡然道:“我才修成仙气,还未能收放自如,居然被你看出来端倪。焦飞师弟你只须努力,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们天河剑派两代共有十位元神高人,也不知道这一代谁人能先踏出那一步。虽然焦飞师弟你天子横溢,可为兄也不想输了给人啊!”
焦飞一笑道:“这种事儿谁肯输了给人?原本咱们这一代中,陈太真师兄修为最高。最有机会,但是现在谁人先走这一步,却不好说了。”
庞尉温和一笑道:“总不会是我!两位师弟进境都是奇快,天资过人,我是争不过的。”
徐庆一拂衣袍,说道:“庞尉师兄前些时候,炼成了两极磁光剑,法力亦水涨船高,说不定就忽然有了领悟,突破那最后一关。元神成就,最难琢磨,我们天河剑派也不知谁人有幸抢先一步。但不拘是谁能够成就元神,我们天河剑派从此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道门九派中的第一。只是名声之烈,祸害遗深,当年的五庄观,太白剑宗,都曾被人称作第一大派。五庄观被魔门围攻,不得已搬出了这一方世界。太白剑宗亦因两场争斗,星流云散,我们也不可不防此事,都要小心谨慎。”
徐庆已经是钦定的天河剑派本代弟子之长,比他更有资格的陈太真,自愿留在天河星道场不回来,更让徐庆这个位子坐的稳固无比。庞尉是天河星道场来的,虽然踏入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比徐庆时间更久,但是当初丹成非是一品,虽然早炼就仙气许多年,却还比不过初踏入温养之境的徐庆。
焦飞年级太幼,资历又浅。纵然修为进步飞速,但已经是开辟域外道场的另外一个人选,也不会来跟徐庆争夺这个位子。
郭嵩阳掌教对门中各位弟子都早有安排,故而天河剑派上下尊卑,井井有条,非是其他门派可比。在郭嵩阳真人的手段下,这些弟子不消说没心思争夺,就算是有心思争夺,也都给这些安排消弭的干干净净。
徐庆这一番话,让其余真传弟子,皆凛然遵守,他与无形中,已经奠定了自家地位和威严。
焦飞因要奉命镇守血河,去替换回罗公远真人来,和几位师兄闲谈一阵,不敢耽搁,便即问明了方向,纵起遁光飞去。数千里路对他来说已经是弹指间事尔,待得焦飞飞到了地头,才见到血光冲霄,通天河的河水有一半泛了血红颜色,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就在通天河正中央,有一道深邃无比的天坑。通天河水和下方逆冲上来的血河之水激荡在一起,声如雷滚,喧嚣震天。
罗公远真人修习的是天河剑派杀伐最烈的南明离火诀,肉身已经隐去,只剩下元神所化的一道赤红剑光,蛟龙般飞舞,和血河中冲出来的各种妖魔鏖战。焦飞刚刚飞到,就听得天坑下有清朗声音悠然响起:“可是焦飞么?上面的妖魔不用管了,你先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焦飞喝了一声,把天地玄黄玲珑塔祭起,护了自己往天坑中落下。不旋踵便看到了下方一个通体由火焰组成的七丈六尺高的道人,随手运使法力,便有无穷南明离火交织成千百头朱雀神鸟,和一个秃头的高大老者斗的激烈。那个秃头老者全身都笼罩在一层血光之下,身边十余朵血焰莲花翻飞,也尽抵御的住南明离火组成的朱雀神鸟。
那个高大老者咋看宛如真人,但是在焦飞的眼力之下,却看的出来,他全身都是由浓密的血水组成,这般征兆,和罗公远真人的火焰道人一般,都是元神法身之相。焦飞暗赞一声罗公远真人的法力高明,忙把天地玄黄玲珑塔往下一指,条条玄黄之气垂下,往那秃头老者身上一刷,顿时刷去了一层血光。
那个秃头老者见到焦飞下来,浑然不以为意,焦飞法力虽然高强,也不过是炼气级数,他已经是元神法身境界,自忖随手可以杀灭,并未有分出精神来关注,只是全力和罗公远真人斗法。
没想到焦飞这天地玄黄玲珑塔厉害无比,只一下就刷去了一层,他的护身血光。这秃头老者才惊怒了,随手一指,便有一朵血焰莲花飞出,抵住了玄黄之气。天地玄黄玲珑塔上的玄黄之气,虽然能将万物化为混沌,但是这朵血焰莲花的真气凝练无匹,已经接近了普通的法宝级数,急切间化不掉,便在空中相持了起来。
焦飞见这秃头老者法力如此强横,不由得叫道:“你可是血河三圣之一的血河老祖?”
罗公远真人清喝一声道:“正是!你要小心,血河圣母亦在附近窥测,快来我身边一起联手。”
血河老祖虽然用血焰莲花顶住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但是心头却心疼无比。他这一朵血焰莲花,乃是毕生精血法力所聚,在血河之下修炼了不知几千年,才得凝聚出来一十三朵。虽然玄黄之气不能与急切间化去,但是仍在一点一滴的消磨去血焰莲花中的元气。
血河老祖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法宝,他和罗公远真人斗法,本来便处于下风,忽然又被焦飞运使天地玄黄玲珑塔所困,暗道一声不好,猛的打个法诀,铺天盖地的血光冲起,焦飞和罗公远真人见状,还以为他情急拼命,要使什么厉害的法术,各自把法力收回身边,没想到这一道血光一起,血河老祖便把身子往下一沉,钻入血河之中,竟然不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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