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零点开业一周年的那天,一个从北京来的青年背着一个帆布包,穿着一双军用布鞋,一身朴素的走进零点一刻。这个青年进来的时候默默无闻,但是走出去的时候却是惊天动地!
当天来给零点一刻捧场的东北大少,被这个看似普通的好像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青年踩了个七零八落。而且踩的过程跌宕起伏,结果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肖大少,军区副司令员的长孙,就在这里第二层的一个小包间门口被那个青年一个耳光从二楼直接扇飞掉到一楼。
肖大少随行的人一个电话打到军区,不到半个小时五辆军车拉着一百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就封锁了这里,带头的少校一脸的煞气,恨不得把酒吧里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部带走一个不剩。而那个青年却好似没心没肺一样,明知道打了不该打的人却偏偏坐在二楼吧台上喝着最便宜的啤酒,看戏一般坐在那里,稳如磐石。
少校带着人一拥而上,那个来自北京的青年淡淡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将手里的电话递给那个少校,随即出现的一幕让当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异莫名。那个少校拿起电话,打电话到他们军营让他们师长派人过来解决事情的那个副司令员,在电话里咆哮了一声都给老子滚回来随即挂了电话。
如果是那个电话让少校充满了疑问,那那个青年那句淡淡的话语则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北京,赵家。”
四个字。
虽然那个少校并没有接触过太高层的东西,但是他也不是一个白痴,能在不到三十岁升到这个职位,他的心思足够称得上玲珑二字。
少校二话没说,只是立正,端端正正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带着人离开。
走出零点一刻酒吧的青年回头看了一眼酒吧五楼那个开着的窗子,一个已经有些白发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他,这个人就是从来没有露面过的零点一刻酒吧的幕后老板,而当时在那间房子里陪着他的人都是在东三省赫赫有名的人物。
零点一刻酒吧的老板站在五楼的窗口看着那个来自北京的青年,心里的震惊其实一点都不比那个少校要少多少。
“北京,赵家。”
这四个字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四个字有多大的能量即使是他这个级别的人也不敢说完全了解。
这个青年没有留下名字,但是在四年后第二个在零点一刻酒吧几乎将那个北京青年干过的事重演一遍的李慕白,却在将到场恭喜零点一刻五周年的大小纨绔们虐了个体无完肤之后,很失望地说了一句:“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浮生说东北一行没什么所得,失望倒是不小这句话了。”
李慕白,不管是祖辈还是父辈,在政治中心都牢牢的占据着一席之地。而用他自己的话说,整个中国我这一代只有两个人能让我有兴趣斗一斗,而且即使输了也说不上丢人。一个是一分钱不带走遍大江南北然后一脑袋扎进军委死活不再出来的赵浮生,一个是明明有机会走进权力中心却宁愿跑去内蒙养牛放羊的卓青战。
当初赵浮生到零点一刻的时候,还没有那个潜在的规则就是谁敢在零点一刻打开最贵的那瓶酒,谁就得接受整个酒吧当天所有顾客的挑战。这挑战当然不止是拳脚相加,拼的更多的是背后的势力。只要这个人能扛得住当天的挑战,不但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到零点一刻全部免费,更是能和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一起喝茶。
而赵浮生,他只喝了几瓶最便宜的啤酒,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七年前的李慕白,就是连续点了五瓶王者,让当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七年过去了,即使是再有人喝这酒,也没有人高调的宣扬出来。谁都知道这零点一刻酒吧藏龙卧虎,没人愿意做那出头鸟。
所以,即使有人点王者,也会告诉服务员不要声张。
而蛤蟆点了,那个想看他们出丑的服务生立刻就高声宣扬了出来,报复心理之强可见一斑。
在距离零点一刻酒吧足有十几公里的轩辕山庄里,那间装饰的古香古色的书房中看上去有些苍老的男人,被一阵电话铃声从沉思中惊醒,以他的涵养原本不会这样大惊小怪,但是最近发生的事超出了自己的预计,所以即使是他也难免有些风声鹤唳。
拿起电话,就听到零点一刻酒吧总经理带着点颤抖的声音。
“老板,又有人叫了王者。”
“嗯?叫就叫了,大惊小怪!”
赫连春暮有些恼火的放下电话,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对面前恭敬站着的一个不停擦汗的胖子说道:“这些下面的人越来越没规矩,有人开瓶酒也要打电话来烦我!”
裴东来一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是您吩咐的,要是有人再高调的开王者,立刻通知您。”
赫连春暮捏着眉头的手停了一下,他神色不变的说道:“是吗?年纪越大记性越差。东来,你去看看吧,要是不开眼的小混混就直接挖个坑埋了,要是有什么大来头,你先应付一下,别失了礼数。”
裴东来应了一声,躬着身子退出了书房。
到了门口裴东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
整个零点一刻都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疯狂当中,关于这十年中的那两个传说很多人都知道,更有一部分人亲身经历过。那种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大场面是他们吹嘘的资本,即使再吹十年也会有人追捧。现在,人们终于又迎来了一次,叫他们如何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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