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怜想了想也是,一把接过草药放进嘴里使劲嚼了起来,草药很苦,还有一股类辛辣的味道,曹怜一边嚼一边咧嘴,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孙药全看了曹怜一眼说道:“行了,吐出来吧,差不多了。”
曹怜张嘴把药吐在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上,一接触药汁,伤口立刻钻心的疼了起来。曹怜的嘴因为被草药给弄的麻木了,连呻吟都有些沙哑。他张嘴想说什么,不过舌头麻了说不出声音。
孙药全把曹怜手里的药均匀的吐沫了一遍,然后很认真地说道:“一般来说用草药来治疗外伤,有两种办法将草药弄烂。第一,就是用嘴巴将草药嚼烂。第二……”
孙药全从绿色的帆布书包里掏出一个金属的小药罐子说道:“第二,是把草药放在这个里面碾碎了。”
曹怜:“@#¥@#¥¥……”
孙药全:“你说什么?”
蛤蟆道:“他说他想操你大爷!”
孙药全道:“这个无所谓,*市烈士陵园,估计着我大爷也很想有人去找他聊聊了,寂寞了二十年遇到你估计着不论男女也得干差烈火一把。”
从书包里拿出绷带,孙药全给曹怜包扎了起来。他转身对强子说道:“过来学学,这才是最正宗的蝴蝶结!”
强子:“……”
遇到孙药全算是一个挺有趣的小插曲,众人下了山之后强子亲自开车把孙药全送了回去。到了那个小村子之后强子才发现,原来孙药全在这个村子还真是德高望重。他刚一露面,村民们都热情地打招呼。
强子心道:“孙药全从大城市里逃了出来,其实也不算是一件什么悲哀的事。在这个地方他的医术才真的学以致用,才真正的让他如鱼得水。大城市里的医院已经完全用现代化的仪器取代了传承古老的医术,这是一种进步,也是一种悲哀。”
“想过回*吗?如果你想的话,我有办法让你回去。”
强子说。
孙药全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回去?我才不回去呢。在这里牧民们都叫我神医,回去以后大家都叫我疯子。这里好,我不回去。”
强子笑了笑:“好吧,如果你想回家了,告诉我。”
孙药全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
强子没再说什么,他没打算在这片大草原上长久的生活下去。遇到孙药全不过是个小插曲,也许这次分别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了交集,现在能帮他一把就帮,省的以后强子心里会有什么遗憾。不过既然孙药全不打算回去了,强子也就没必坚持。这就好像你想做好事扶着以为老婆婆过马路,生拉硬拽的将老婆婆送到马路对面。老婆婆感动的一边哭一边说:“小伙子,我家在马路那边,刚走过去就让你又给拉回来了。”
强子转身刚要走,孙药全忽然对他说道:“你们这一段时间最好小心一些,那些盗猎者,你们并没有杀干净!”
强子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
孙药全自豪地说道:“那些盗猎者倒在地上虽然看上去都死了,但是我从那里经过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人很显然是在装死。他能瞒得过你们,却瞒不过我!”
强子:“你为什么不早说!”
孙药全道:“既然他已经逃过了一个死劫,我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让你再杀他一次?人和人之间难道只有打打杀杀吗?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强子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个白痴!”
他说完转身就上了车,回到车上掏出手机想给蛤蟆打个电话,发现这个破地方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他只能开车一路狂飙直奔贺兰山而去。到了众人下山的地方,强子也没有通知其他人一个人直接就爬了上去。
到了他解决到大部分盗猎者的地方,果然看到原本一串带血的脚印朝着远处走了过去。他追着脚印走了很远,结果脚印消失不见了。强子有些后悔,之前要是带着蛤蟆一起上山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人了。
强子不是怕那些盗猎者报复,他是怕那些无辜的村民遭到打击。他们都注定了不会在这个地方呆上太久,一旦他们离开后还有谁能保护的了那些牧民?
强子又追处去一段,还是一无所获。他只好下山找到蛤蟆和金小舟,然后三个人再次上山。蛤蟆追着血脚印一直走,到了脚印消失的地方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四周打量了一下,随即叹道:“这个家伙也是个狠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强子探身子往下看了看,山势很陡峭,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九死一生。他叹了口气,心里却隐隐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强子他们离开几个小时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个人从强子他们离开的那片悬崖下爬了上来,这人正是强子之前将枪当做暗器打过去正打在脑袋上的那个盗猎者,他的头上被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但是整个人看上去依然狰狞恐怖。
他藏身在悬崖下的一块突起巨石的下面,从上面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到他。这个人也是一个狠人,硬是忍着疼在巨石下面躲藏了好几个小时。
这个盗猎者从悬崖上爬上来之后一下子扑到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这个盗猎者艰难的爬了起来眼神阴冷地扫了一眼山下依稀有灯光闪烁的地方,咬了咬牙朝着另一处下山的地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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