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羲笑了笑:“要想打赢每一战,首先要做到的是了解敌人,地图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敌人周围的环境,但这显然不够。最主要的是要揣摩对方的心理,让自己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然后再想对策。毅字营已经输了一次,新来的将军当然不想再输一次。非但不想输,还会想赢的漂亮些来挽回颜面,在上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所以他比我们急,他比我们还更想着怎么结束这一战。”
费清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我就知道你是个特殊的家伙,之前派人找你两次了,让你去做我的参谋,但你始终没有答应。如果这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我甚至可以按照不尊军法,不听将令处置了。可你确实是个宝贝,我舍不得。所以我亲自来了,正是因为我的将军大帐里那些参谋,连续两天连个屁都没有想出来。”
陈羲道:“其实现在双方实力还是差不多,我们赢了一次,士气上更好一些。但是新的毅字营的人都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个毅字营是怎么没的,所以惶恐,他们更怕死。怕死有时候,也是一种动力。然而对方在兵力上比我们更多,所以正面交战,没有多大的胜算。”
“上次我们赢了,用的奇谋。而双方摆开阵势,凭实力则是正谋。一奇一正,则为兵法。”
陈羲指了指地图:“敌人现在谨守,是因为担心我们还会奇攻打。等到他们觉得练兵差不多了,就会大举来袭。所以这段时间,将军也要不断的让士兵们操练,不能懈怠。然后找时机……时机这种东西,不会自己上门。”
费清听的有些迷糊,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陈羲笑道:“敌人比我们的实力稍稍强些,所以正面交锋胜算不大,还要出奇才能致胜。敌人不是在练兵吗,那就不让他们踏踏实实的练兵。”
陈羲的手指在地图上滑过:“毅字营周围都是开阔地没错,对敌人防御有利,但对我们也不是没有用处。我们没办法直接把敌人大营打下来,那就去扰敌,让他们不能安心的练兵。将军把锐字营的人们分成三批,一批操练,一批去毅字营外面叫战,对方若出来了,那就回撤。另一批在这埋伏……”
陈羲的手在一片丘陵地带停下:“在这藏下伏兵完全不成问题,敌人要是追出来,就在这伏击。若是不追出来,那就还去扰敌。让他们日日夜夜不得安宁,别想踏实的准备。用不了几日,对方的主将就会烦透了。人心一烦便会躁动,焦躁就不清醒,我们等着他出昏招。”
费清上来一把拉住陈羲:“你今天必须跟我走,这个参谋你是当定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只要我锐字营里有的,要什么我给什么!”
陈羲无奈,被费清拉着出了自己的帐篷,直接奔着将军大帐去了。
……
……
费清按照陈羲的话,把锐字营的队伍分成了三批,三批轮换。一批去叫战,一批埋伏,一批训练。陈羲又亲自写出来一些如何训练的方法,交给下面的低级指挥官,这些指挥官按照陈羲的策略来练兵,效果显著。毕竟陈羲是实打实带兵打仗过的,而且打的仗不能说多如牛毛也差不多了。
蓝星城在天府大陆是抵抗渊兽的桥头堡,多少渊兽在蓝星城面前毫无作为。
日子倒也过得很快,连续三四天都没有什么新鲜事。陈羲忙着抽调一些人手,从自己最初带着杀入毅字营大营里的那一百个人里面选了二十个,他亲自训练。他教给这二十个人的就是些侦查用的最基本的东西,然而却是这些半神一直没有接触过的。
半神已经可以使用神力按照自己的欲望随意改变相貌,可是神力也同样可以被敌人敏锐的察觉到。所以侦查隐藏,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适用神力,而是光靠肌肉的力量和反应。这二十个人陈羲亲自带着,让他们很快就适应了怎么一个合格的斥候。每个人都知道跟着陈羲可以保命,所以学起来也是不遗余力。
行军作战,斥候的作用自然不需要多说什么。而这些半神反应和身体条件实在太好了,成为合格的斥候也不是什么难事。反应和经验,是斥候最大的宝库。现在他们没有经验,陈羲要培养的就是他们的反应能力。
带着二十个人离开营地,在距离敌方的毅字营大概几十里外的山坡上,陈羲让他们自己找地方自己想办法藏起来,然后陈羲来找。二十个人一哄而散,然后找地方藏起来。陈羲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藏在山里的而是个半神全都揪了出来。
“错了。”
陈羲摇摇头:“你们大部分人找的是很隐秘的地方藏身,找的地方也都不错,可是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们是斥候,斥候的作用是什么?在这藏身,首要条件是能完全观察到敌方大营的动静。这里虽然距离地方大营很远,但是足够高,而对方大营周围一片开阔地,只要他们出来就一览无余。”
“可是你们呢,你们想都是怎么藏好,忘了自己的职责。”
陈羲摆了摆手:“再去藏一次。”
所有人再次选择地方去藏身,有人开始搜集自己可以用到的东西来隐藏自己。其实每个人都不笨,这种事只需要点拨,他们很快就能自己领悟。陈羲从没有硬邦邦的教导他们什么,而是让他们自己去想,只有这样,他们学习的速度才会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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