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满足……爷爷他将凌家交给你,为父的很放心!。”这句话在凌天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险些失声痛哭起来!
自己自作聪明的瞒了自己的父亲十几年!什么事情都避着他,甚至心里还有几多的轻视之意。而自己的父亲,在默默无闻中保护了自己十几年,现在,就因为自己给他身边安排了几个高手护卫,这对于本就在大军重重保护下的凌啸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说:“我很满足!!”而且看他的神态,似乎就从这几名护卫身上感受到了儿子的孝心,竟然是无比的幸福的样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最是尘世爹娘恩!
凌啸哈哈大笑一声,两腿一夹,健马前行,烟尘滚滚中传来他一句话:“关于那些人的家人之事,你做主。杀死也好,甚至收服也好;全由得你;不过,若要问我的意见,我还是以为,世事存在太多变数,还是斩草除根为妙,为父的虽然不甚精明,但如此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不愧是从烽火硝烟中走过来的老军人,做事风格就是狠辣。这个建议,与凌天的打算实在是不谋而合。
凌天不由自主的勒马而立,看着烟尘中父亲若隐若现的雄壮的背影,不由痴了。
当天晚上,凌府摆了盛大的家宴,凌啸与凌天父子二人均是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把楚婷儿和凌晨心痛的直掉泪。
同时两个女人也在疑惑,今日这父子二人是怎么了?以往半年几个月都不说一句话的,怎么今日竟然凑在一张桌上喝起酒来?而且还喝醉了!
想起这父子二人的表现,楚婷儿与凌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就在两个人都喝得有些迷迷瞪瞪眼花缭乱的时候,凌啸做出了一个平常在军营中的习惯动作,然后说出了一句话。
凌啸一巴掌拍在凌天的肩头上,厄斜着醉眼:“不错,呃——,兄弟,你……不错,哥哥我很…看好…你呀。”
而凌天也很绝,大着舌头:“哪里……咱们兄弟…谁跟谁呀。来,干!”
凌啸:“……今天这……酒,哥哥我喝的……痛快!”
凌天:“……切!好酒……小弟家里有的是……尽管干了……”
凌啸:“…哈哈哈……兄弟…果然…痛快……稍后,给哥哥府上……送……那么几……坛过去……”
凌天一拍胸膛:“没……问题!”
父子二人这番对话一出,大厅中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凌老夫人一口酒刚下肚便笑得呛咳了起来;楚婷儿正喝进嘴里一口酒,闻言忍不住“噗”的一声,喷的前来斟酒的凌晨满头满脸……而凌晨则笑得酒杯已斟满尚不知道,把酒倒满了一桌子……
就连一直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凌战老爷子也不由得莞尔一笑,一脚揣在凌啸身上:“他妈的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他可是你儿子!”不过凌啸皮糙肉厚,又是酒醉之后,对这一脚根本毫无所觉。反而顺着这一脚的力气。从椅上出溜一下滑了下去,直接钻进了桌底,然后便是震天地鼾声……
众人再看向凌天时,却发现凌大公子不知何时早已把一张俊脸埋在了桌上的一大盘鱼汤之中……鼾声细微……呼吸均匀……绝对是醉酒的最高境界:静悄悄……
在回程的路上,父子二人马上开诚布公的一番谈话,均觉得打开了彼此心结,感到人生是如此的美好,儿子感觉有这样一个父亲真是很幸福的事情。父亲则感觉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实在值得骄傲;于是大家都很高兴,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
但在第二天早晨,还沉浸在幸福中地父子二人立即反目成仇!
由于心中高兴,凌天便特意在家宴中贡献出了自己的好酒。男席一律是广寒香与英雄血,女席则是一色的女儿心。喝的众人均是大呼过瘾。
第二天早晨,凌天洗嗽过后,正照例在葡萄架下闭目养神的时候,凌啸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张口便是毫不客气的来了一句:“儿子。你昨天晚上拿出来的那酒,再给老子准备一千坛,老子带到军中与儿郎们痛饮一番。”
“一……一千坛?!”凌天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地猫一般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您以为那是山上的石头蛋呢?一千坛?!就算你杀了我的头也拿不出来。”
如此好酒,您在家的时候我免费供应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拿去犒军!而且张嘴就是一千坛,你到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凌天气愤愤的想道。
“呃,那五百坛好了;就这么定了吧。”凌啸似乎也是觉得一千坛有些多,便很慷慨地直接减免了一半。
“五坛都没有!别说五百坛!”凌天气哼哼的把头一扭。昨天还被这老小子感动的差点流泪。怎么一夜的工夫他就又恢复了这个德行?
“混账!”凌啸大怒:“你还有多少?全给老子拿出来!”
“就这还有两坛。”凌天利落地拎出两个酒坛,两手一摊,一副光棍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多一滴也没了,要就要,不要拉倒。”爱咋地咋地,想拿我的酒去给那狗皇帝犒军,门都没有!
“小兔崽子,你还真以为你自己翅膀硬了?”凌啸刷的一声挽起了袖子。一把揪住了凌天衣领,怒极反笑:“老子不教训你一顿狠的你还不知道老子就是你老子!老子生你养你,喝你几坛酒你竟然还得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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