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说,家主若是再打算有什么行动,最好…最好,多费点儿心思……这……”那人一头磕在地上,打死也不敢抬头了。偏偏这话还不敢有半分隐瞒。真不知道家主听了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
“就这些吗?哈哈哈……”出乎意料之外,玉满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满是棋逢对手的快意。
“好一个凌天!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另眼相看的一番心意!”玉满楼笑毕,头也不回的淡淡的道:“你等下去休息去吧。”
“多谢家主恩典!”那人如蒙大赦,爬起身来,倒退着出去。在他原本跪的地面上,清清楚楚的一大滩水渍。却是由满身冷汗所形成。
玉满楼摇了摇头,似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淡笑道:“凌天一路渐次逼近明玉城,更在城外不远处一口气斩杀了十六名血杀阁杀手,却放这么多人回来报信。哈哈,这小家伙,果然很有趣,果然是一个很有趣的对手,好久没有碰上这么有趣的对手!”
玉满楼在一句话中竟用了三个“有趣”!这在众手下眼中,却是不多见的。
而他背后的两名黑衣人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他们跟随玉满楼已久,自然知道玉满楼这不过是自己在抒发自己的想法而已,绝不是要找人商议,所以两人均是一言不发。不过熟知玉满楼心性的他们,已然确认,玉满楼对这个凌天却是相当的有兴趣的!
“凌天,这小子可是在摆明了向我宣战啊!而且。他居然已经将战斗地点选好了,就在明玉城!现在,只等着我应战了!天时地利人和,让对手占个齐全!好狂妄的小子!好有胆量的小子!”话虽这么说,玉满楼口气中依然是一片赞叹之意。
“居然敢在玉家地根据地明玉城向我叫板,可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起码,萧家和水家就都不敢做出这等疯狂的举动!”玉满楼叹笑着,“可凌天居然敢!不仅敢做。而且是还已经这样做了!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吃准了我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他!这次战斗,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凌天来向我示威来了!哼哼……想在明玉城让我玉满楼吃个哑巴亏??别说你凌天不行,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你以为你是江山令主,送君天理吗?!”
“就算是送君天理,他也是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玉满楼森然笑着,举步向外走去:“去。去指点江山阁,你把各堂首要召集一下,说我要在指点江山阁议事,有重要事情,任何人不得缺席!”
“现在?”
“就是现在!”
黑衣人脸孔上稍微有些痉挛了一下。老天爷,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呀!
凌天,毕竟还是因为少年得志,太过于狂了些许!玉满楼心中暗自冷笑着。你纵然侥幸暂时逃过了送君天理的追杀,本应该觅地躲藏,如何敢再现人前,就算你再现人前,又怎么敢惹我玉家,惹我玉家也还罢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跑到明玉城来!若你只是偷偷摸摸地进了明玉城。只要不声张不让我知道,那你暗中捣捣乱接着离去,那就算了。可你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明玉城挑衅我玉家的绝对权威,那可就不要怪我赶尽杀绝了!
凌天,这也许这会是你一生最让你后悔的决定!也许,你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不要以为你能逃过送君天理的追杀你就是天下第一了!玉家千年的底蕴,还不是你一个草根家族可以撼动的!
老夫可不是那个送君天理,人力有时穷。他只得一个人。老夫所拥有地,可是整个明玉城的绝对权利。既然来了,就永远留下吧!
玉满楼大步流星的走向指点江山阁,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内长久没有沸腾过的血液蓦然的燃烧了起来。或许凌天这个举动很狂妄,但玉满楼却是绝不会轻敌,也不敢轻敌!那个年轻地对手,每一步走来均是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妙至毫颠。
玉满楼始终认定,凌天,就是自己的生平第一劲敌!就连千年世仇水家,天下第一财阀萧家,也没有给过玉满楼这么大的压力!
这一切,只因为,凌天他,太年轻了!
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象征着无限的潜力!有些事情,自己和水家家主水连天、萧家家主萧风寒都已经等不起,但凌天,却有足够地资本去挥霍!如果说玉满楼害怕什么,他却是害怕凌天躲起来,躲个三年五载,甚至是十年八载,如果真是这样,那玉满楼就真的要寝食难安!所以,凌天此次来到明玉城,务必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这也许是战场搏杀兵锋相对之前最好的一次机会,也很有可能是在那之前最后的一次机会,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机会!
万万不容错过!绝对不容许错过!
凌剑瘦削的身子,紧紧贴在玉家内院的一株玉兰花树之上,前后左右,分别还有几株玉兰花树,几株紫薇,黄木,还有两颗梨树。
这颗玉兰花树倒也不是很粗,顶多只有一成人粗细,但那繁茂的枝叶却是密密麻麻地,极为适宜夜行人隐身,而且,生长势头格外良好,叶片几乎都发黑绿色,又宽又厚,凌剑的一袭夜行衣贴在上面,便如是与这颗玉兰花树融成了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相信就算现在有人站在树下瞪大了眼睛往上看,相信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下,也不会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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