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凌天愤怒至极的瞪大了眼睛,“嘶——,你谋杀啊?!”
“老实点没?”天理淡淡的看着凌天的眼睛,温和的道:“要不……我再把你放回去?我尊重你的意见!”
“别……”凌天立即见风转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天下第一高手,江山令主岂是那等度量狭小之人?折磨人的事岂是您这等前辈高人能做得出来的?嗬嗬……嘶……你他……”却是天理随手将他的伤口又在树身上蹭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拍马屁对我无用。”
凌天为之气结:“我说天理,就算你嫉妒本公子的庞大本钱,也没有必要这样吧?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抱着我清白的胴体,你就不觉得不大对劲吗?”
天理眼神一冷:“从现在开始,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给你切了去!送君天理一言九鼎,言出法随!”凌天顿时紧紧的闭上了嘴。这杀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绝对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真要让他切了,之后报不报仇还在其次,本公子就只能练那葵花宝典了……
天理托着他走进了帐篷,凌天一眼看去,萧雁雪正满脸惨白的躺在那里,嘴角还残留着点点血渍……不由心中一惊:“她怎么了?”
“看见你刚才死了一般,急的,没有生命危险。”天理惜字如金,面无表情的回答。“金疮药在哪里?”
“在那边包里。”凌天努了努嘴,抱怨的道:“你行走江湖,身上居然不带金疮药?”
“我从来用不着那东西。”天理淡淡的说着,从凌天的包里取出他准备的上等金疮药。
凌天一阵苦笑,自己够狂够傲了,也没说敢不备点疗伤的药物,不过想想也是。送君天理是什么人,就凭他的盖世功力,行走江湖用得到金疮药的时候的确太少了,如果真要用到,也肯定只会是给别人用。正想暗骂自己脑筋迟钝,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抛了起来,接着背上一阵清凉,却是天理已经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天理的动作极为快速,凌天的身子还在半空,他已经迅速之极的为他背上的十几道伤口涂上了药物,天理虽不备疗伤药物,但疗伤涂药的手法却是超一流的,而凌天所准备的金疮药也是源自前世的秘方,可说是当世最上乘的伤科圣药,这一双管齐下,凌天倍觉清爽,浑身上下的痛楚感,也为之稍减,不意又突感头皮一紧,一阵剧痛,本身就是痛楚难耐,此刻百上加斤,凌天眼泪也几乎流了出来……却是天理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另一只手拿着金疮药膏,好整以暇的在他的身前迅速地涂来涂去……
“嗷——”内外交煎之下,又是突如其来没有防备。凌天终于痛叫出声,两眼如欲喷火般看着天理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庞:“老子要与你决斗!你这个老混蛋!你做什么!”
“非常盼望之极!”天理砰的一声将他扔在了棉毯上,丝毫没有对待一位伤员应有的态度,粗暴之极。接着右手潇洒的一扔,将手中的金疮药玉瓶扔在了地上,淡漠的道:“金疮药太少,没了。”
凌天一双眼睛几乎鼓了出来:“老大!我身上的伤口涂了还没一半呢,你就把金疮药造光了??”
“老子的药理学问自信不在当世任何一人之下,需要涂药的地方都已经处理好了,其他的那些都是皮肉小伤,我又以真气控制血液流速,决计要不了命的!忍忍吧,不出七天,外伤就可痊愈。”天理丢下这一句话,返身走了出去。
凌天口中的咒骂如同滔滔黄河滚滚长江一般的倾泻了出来,痛骂之余,他也发觉,送君天理给自己处理过的周身伤势居然真轻了近半,就这份手法而论,自己也要自愧不如,这老小子是天下第一高手,还是天下第一神医?有这么好的医术,居然连点疗伤药物都不带……
半晌,天理终于又伸进了一个脑袋,脸上一片叹服:“不愧是名动一时的才子,你骂了一盏茶的时间了,居然没有重复一句话。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连大气都不喘,我又在多佩服你一项”
“老子骂你还能骂一天一夜!”凌天愤怒的几乎丧失了理智。“真是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胜猫儿欢似虎,褪毛的凤凰不如鸡……我……”
天理笑吟吟的倚在门口,看着凌天的嘴巴不断的张开闭上,突然从地上的包里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到了点白色粉末出来,在嘴里尝了尝,咂了两下,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凌天道:“这是盐吧?”
凌天顿时住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小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对天理还没有说的下文,也就是可能正在打的主意,凌天自然是异常的了解……
“算你小子识相!”天理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好好精心疗伤,一会我还有事问你。”说着便放下了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
突然,凌天想起了什么,大呼道:“送君天理,你怎么的也得给点什么我盖盖身子吧,我身边可还有一位姑娘家呢……”门外悄然无声,天理早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凌天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精光的身体,口中叽里咕噜的咒骂起来;不想还没事,这一想之下,顿时凌小公子生龙活虎精神抖擞起来……这让凌天嘡目结舌:这种时候还这么有精神?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现在凌天全身上下,只有三个地方还算能动:一是嘴巴,二是眼睛,三是凌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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