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由于来到的比较晚,营寨自然要扎在最外围,何况区区三千军马在二十万人里也不过是小小的一滴水花,除了附近几个兵营中的个别军士对秦勇的那二个兵器深深好奇外,到也没有惹什么麻烦。
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今日的攻城战早就结束,除了巡逻的队伍的外,其余人用过晚膳,早早回营休息。天知道明天是否会被派上场,只看攻防程度如此激烈,出战的军队十之八九伤亡过半,每个人的命运并未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要看幸运之神是否垂青了。
许海风的第五纵队刚刚安营扎寨完毕,童一封就交完令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老朋友,红色枪骑兵的新任左营副统领方向鸣。
二兄弟见面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童一封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这老儿倒是知趣之人,怪不得虽然没什么后台,却能升任将军之位,不过他的官运也就到此为止了。”望着童一封的背影,方向鸣称赞道。
许海风知道他的意思,在军中除非你立下军功,否则想要升迁到将军之位,就必须要有贵人提拔。童一封从小辎重兵做起,在上面无人的情况下能跻身将军行列确实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因为后勤部不比作战部,他们的作用虽大,但毕竟比不上第一线的作战部队,军功也相对的小的多,如果要童一封向方、许二人那样立下轰动一时的超级军功,那也太勉为其难了,就算杀了他也办不到。
“大哥,现在的情形到底如何了?”一路上,许海风曾经问过童一封,但他借口离开大营数日,不了解情况,语出不详,只说了个大概,许海风听得昏昏晕晕,还是一知半解。
“不妙啊……”方向鸣叹了一口气道,双目下意识的四下一扫,轻声道:“最迟十日,无论能否攻下临安城,我们都必须退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海风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表面上形势一片大好的大汉军竟然如此被动,脸上微微变色:“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一切顺利么?”
“呵呵,通报全军的消息你也信啊,那些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们这里毕竟有二十多万军马,这个后勤补给哪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可是恺撒人在城中不也是有二十多万人么?”
方向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小弟,你可要多学学了,恺撒人在这里经营了数年,整个东方掠夺的物资起码有一半都在临安城内,他们这次有计划的固守临安,若说里面的粮草不足一年之需那才叫有鬼。而我们一路上高歌凯进,顺利地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后勤的负担却是无形中增加了十倍。我们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后继无力了。”
“啊……多谢大哥指点。那么陛下怎么不早些放弃。”
“正因为以前太顺利了,在陛下心中造成了恺撒人不堪一击的形象,一旦进攻受阻,他第一个所想到的就是颜面大失,又怎么会想到退兵呢?”
听他的口气,对这个皇帝似乎十分不满,这样的话许海风可不敢轻易接口,只好岔开话题:“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反正我的枪骑兵是骑兵部队,在攻城战上起不到什么作用,就保存实力呗。”方向鸣重重地哼了一声:“恺撒人的这条计谋确实厉害,陛下心高气傲,此刻就算是明知中了诡计,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谁叫他那么放不开的。”
“恺撒人的计谋?”许海风诧异地问道,他手下的勇士确实不少,但谋士寥寥,基本上就是他孤家寡人一个,此刻听到计谋二字,不由地心中痒痒,连忙出口询问。
“不错,恺撒人早有预谋的逐步撤军,更可恶的是他们在走的时候并没有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反而是给当地人留下了十数日的口粮。再看我军因为推进过快,致使后勤补给接济不上,在陛下的默许下,众军士如狼似虎,将能抢的都抢了,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给人留下,造成了极大的民愤。这次进攻凡我大汉攻下的土地,无一处不是哀鸿遍野、饿殍满地。从而盗贼横行,危机处处,大军的辎重若非有数千军士护送,根本就无法运送至此。”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他们是算准了陛下好大喜功的个性,一旦我军在此陷入危机,必定会引发全面溃败,到时候,他们可以收复失地,再派送点粮食,就连民心也能轻而易举地收拢了。如此一箭双雕的计谋,可谓毒辣之极。”方向鸣解释道。
许海风倒吸了一口冷气:“恺撒人有这么厉害么?”
“如果单是恺撒人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鬼啊。”
“内鬼?难道有人叛国投敌?”
“陛下统率禁军一到,他们就全线撤退,禁军经过之地,所向披靡,而其余部队却常常遭遇顽强的抵抗,让陛下自以为黄龙军团天下无敌。到了临安城才开始全力抵抗,但此时意气风发的陛下又怎会相信恺撒人亦是能征惯战之辈,只求一举攻下临安,显示出他本人之勇武功勋堪比开国之君。等他醒悟过来,或许已经来不及了。设计之人对陛下的性格心理了如指掌,而恺撒人亦配合的如此丝丝入扣,你说不是内鬼又是什么?”
“大哥,那究竟谁是内鬼?”
方向鸣双手一摊,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此次陛下亲征,鼓动者乃是当朝丞相闵大人,而闵大人的妻室出生于南方的程家,更可虑者,古大帅的妻室也是程家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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