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所有别有用心的人都为之目瞪口呆。
他们纷纷猜测许海风到底给刘俊书灌了什么迷药,或者施展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才使得这位历经九死一生的英勇汉子为之屈服。
不过,任由他们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刘俊书留下来竟然是因为小公主刘婷。
“此人言而有信,他决不会背叛小公主,嘿嘿……只怕此时在他心中,纵然是刘政启也远远不如小公主的份量了。女色啊,唉……”
蒋孔明摇头晃脑地说着,突然发觉许海风脸色有异,顿时知道自己一时口快,不由地尴尬起来。
他无意识地嘿嘿笑了几声,连忙岔开话题:“主公,刘俊书找你何事?”
许海风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蒋孔明的身份毕竟与众不同,他自然不可能为了区区小事而对他有所见责。
况且在他心中,也是深深明白,若非刘婷的玄天姹女功已达不着皮相的内魅之境,也不可能让刘俊书在一面之下立即改变主意。
而且,无论是他还是蒋孔明都知道,每隔半月,刘婷势必换个法子召见刘俊书一面,名义上是见见同族的落难人,但实际上怕也是借此笼络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却证明,这种感情上的投资对于刘俊书来说,远远比起那些金银珠宝来的有效。
许海风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刘婷这么做固然是经过了自己的授意,但只怕她的心中一样也有着类似的想法吧。
毕竟,在自己的那几个妻子中,刘婷是唯一的一个无所依仗的弱女子。这位出生于帝王之家的娇娇女,也在不知不觉中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而略作打算着。
“主公……”蒋孔明久久不见许海风的回到,诧异的轻喝了一声。
许海风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这个问题自己心中有数就成,可是不能与人商讨的,哪怕他是蒋孔明也一样不行。
微微一笑,许海风说道:“这次夜袭,刘俊书在凯撒大营中捉到一名汉人,他对于知情者下了禁口令,偷偷摸摸的将此人送到了我的府中。”
“汉人?”蒋孔明大讶,他尚是首次得闻这个消息,许、刘二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之好。
“不错,是一个二十年前,就因过失逃亡恺撒的汉人。”许海风解释道。
随后,他立即看到了双眼发光的蒋孔明,显然,他对于此人的兴趣之大,远远超过了任何事情。
在蒋某人的一连串催促声中,许海风回到了皇宫。
他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原吐番皇宫,没有丝毫避嫌的举动和措施。按照蒋孔明的话,就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城卫军中亦不乏高手,大都被抽调于此。何况,在宫中还有夏雅君这位宗师高手,以及魔门的部分人员充当守卫。虽不能说固若金汤,但是自保那是绰绰有余了。
在御书房中,许海风和颜悦色的问道:“章杰么?”
章杰恭敬的应了一声,他在班克罗夫特的第四军团中服役了整整十多年,随着军团东征西讨,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知道第四军团的战斗力在这片大陆之上,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然而,那天夜里,突如其来地,第四军团就遭遇到了组建以来的最大惨败,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败的莫明其妙,毫无征兆。
他也是在战后听城卫军们议论之时才知道其中过程。
前去袭营的骑兵几乎全军覆没,步兵队伍更是遭到了近乎于毁灭性的打击,大营就更不用提了,早就落入敌手。
如果敌人是凭借强大的优势兵力那也罢了,但他们所动用的人数明显不如第四军团。
而且,班克罗夫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黑旗军的每一步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陷阱,就等着班克罗夫特去踩了。
这般神机妙算的本事,才是让他真正为之折服的。
章杰的目光偷偷瞥向许海风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羽扇的蒋孔明。
就是这个人么?将声名显赫的班克罗夫特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的遭遇自己说一遍吧。”他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面前的二名上位者,许海风好笑地说道。
“是……”章杰再度恭敬地分别向他们二人行了一礼,表示在自己的心中,他们二人是处于一个平等的地位:“小人……小人名叫章杰,十……十八年前,因为一时……一时命背,被人通……通缉。小人眼看无幸,只好远走他乡。”
他开始说话之时,尚且有些迟缓,到了后来,却是渐渐流利起来。
许海风转头相望,蒋孔明略略点头,此人分明是多年未曾使用汉语,致使生疏之极。
“你犯了什么事?”
按照许海风的本意,只要他能详尽的提供恺撒国内的情报,那么不管他得罪了什么人,犯了什么过失,哪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一笔勾销。
这一点,蒋孔明也是深深赞同。战争时期,一切行为,都要为战争服务。什么国法、律法,都比不上前线统兵大将的一个命令。
这就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既然决定了要这样做,那么他们首先要做的,并非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而是安其之心。
章杰迟疑了一下,他飘萍多年,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面前二人所图何事,本以为他们一上来就会询问正事,而自己早有准备,想要借此博得他们的欢心,最终托庇于他们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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