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俊书的态度,无论是方向鸣,还是李冠英都觉得奇怪万分。
以他的身份地位,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归降于许海风才是。因为任谁都能看出,这位许大宗师绝对是一个不甘蛰伏之辈。他的最终目标,只怕竟是那万万人之上的至尊之位了。
做为皇室的旁系子弟,刘俊书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是,为何竟会甘心为他效力。
此外,更让方向鸣感到大惑不解的是,刘俊书自从决定依附许海风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
就连自己二兄弟上前向他问好,他也是不冷不淡的应付那么几句,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称兄道弟的那股亲热劲儿。
方向鸣扫了眼酷着一张俊脸的刘将军,他的眉头略略地皱了起来。
纵然他千思万想,也是想不出自己等人在哪里得罪了这位昔日的皇室子弟。
不过,如今的刘俊书明显已经成为许海风阵营里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是许海风手下里,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统兵将领,这也是许海风将城卫军交由他执掌的最大理由。
这里面唯有许海风知道其中道理,但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捅了出来,就留着他们胡思乱想去吧。
许海风微微一笑,道:“大哥,据探子回报,匈奴人的大军即将到达太原了。”
“嗯……”
一提到正事,方向鸣立即将所有思绪收了回来。
“太原。”
充满了刻骨仇恨,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这二个字。
一听到这个名词,就有如此反应的,也唯有李冠英了。
听了他这股带着森严杀气的二个字,就连刘俊书都忍不住转头瞅了他二眼,倒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不错,匈奴人一旦在太原集结了足够的兵马,就是他们与古道髯古大帅决一死战的时候了。”许海风肯定的说道:“一个月,最多也就仅有一个月了。”
“二弟,你以为他们谁能赢?”
方向鸣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最为关心的问题。
默默地摇了摇头,许海风道:“如果没有外来之力,匈奴人的赢面较大。”
在场的众人都是曾经统兵过万的沙场大将,对于这句话,那是深有同感。
就算是对于匈奴人恨之入骨的李冠英也不得不承认,在平原地带与匈奴人交战,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汉人的骑术再精,弓马再是娴熟,也始终比不过匈奴人,因为,他们是从马背上出生,并长大的民族。他们一辈子都在与马打交道,马匹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二条性命。
想要与他们交锋并取得最终胜利,如何限制他们的骑兵力量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太原城,一马平川……
一想到这里,几名大将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或许……古大帅另有所谋呢。”方向鸣轻声地道。
方家与程家绝对是针锋相对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方向鸣对于古道髯的尊重和敬仰。
做为大汉的第一名将,他并不相信,古道髯竟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莫非许将军知道么?”一道冷峻的声音从刘俊书的口中传出。
他适才一言不发,但一直冷眼相关。方向鸣和李冠英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唯独许海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心中一动,问了出来。
“哈……小弟并不知晓,不过……”
许海风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立时勾起了众人的胃口。
“不过什么?”
“只不过……”许海风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眼中神光四溅,闪动着明亮的光芒:“小弟只是不甘做一壁上观客罢了。”
“什么……”方向鸣豁然抬头,惊呼道。
与此同时,李冠英的表现更是突出,他的身形骤然间从椅中站起,双拳紧握,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许海风,生怕自己方才听得差了。
许海风缓缓点头,他的声音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没错,小弟只是想要插手其中,而并不打算仅仅是袖手旁观而已。”
深深地吸着气,李冠英的一颗心脏跳的厉害。
对于匈奴人,他的恨意已经到了几乎陷于崩溃的边缘。
然而,他更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知道若是单单凭借自己的一时血气之勇,除了白白送死之外,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苦苦地压抑自己的感情,他就像是那条蛰伏的冬蛇一般,正在等待春季的来临。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机会的到来竟然如此之快。
在他的心中,一股低沉的呐喊之声越来越大,他的脸色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这个机会,他纵死也不容错过。
“二弟打算何时出发……”
方向鸣度过了那片刻的万分激动之后,立即恢复了冷静。
他知道许海风在此时单单将他们三人召集而来,那就是早有准备,不容更改的了。
“最迟二天以后,小弟会从太行山脉出发,沿着山路先行潜伏西南,然而从西南蛮人的地域光明正大的向太原行军。”
“西南蛮族?这条行军路线……”方向鸣对许海风的选择颇感意外。
“小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到来,若想瞒过匈奴人,那么首先就要瞒过自己人。”许海风冷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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