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庚楚!
上杉炳已经将他所有的星力,所有的意志,甚至于连带着他的生命都熊熊燃烧!这一剑,凝聚着他全部的力量,孤注一掷地朝着庚楚刺击而下!这一剑,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这一剑,有去无回!
蔚然和上杉虎同时踏前一步,他们两人的脸色迥异。
哪怕是蔚然,也想不到上杉炳竟然是性烈如此,明知不敌,但也不肯有丝毫退缩。
这一剑,已经不是胜负,而是生死了。
上杉炳竟然以他的生命为赌注,也要逼迫出庚楚的具现成像。
而上杉虎却是双拳紧握,他的嘴唇紧紧抿着。在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后悔,若是早知眼前一幕发生,他又是否还会让这唯一的儿子出战呢?
庚楚抬头,他的目光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凝重和欣赏之色。
随后,他再度伸出了拳头,朝着剑光迎去。
无论这剑光表现的何等凶猛绝伦,他始终都不曾退却。不管何时何地,庚楚都像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任凭风吹雨打,海浪吹拍,他都不为所动。
起码,以生命为代价的上杉炳,还不是那能够撼动他的风雨。
又是一拳轰出,剑芒在瞬间便溃散了!
众人的眼中被无数散乱剑芒所充斥,再也看不到其它东西了。而真正能够看清楚那一幕的,纵然是在信徒之中,却也仅有寥寥之数。
片刻之后,一切光芒消散。
众人顿时看到了,庚楚凝立原地,他的身形依旧是如同山岳纹丝不动,纵然是以剑修的力量,竟然也无法让他有片刻的动摇。
而在庚楚的对面不远,上杉炳正以剑驻地,他的身体微微摇曳,似乎适才那一剑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力量。虽然他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但他就愣是以意志力支撑着自己。
“啪……”
一滴鲜血跌落下来,轻轻地落到了擂台之上。
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哪怕是适才那气势如虹的双拳对轰以及遮天蔽日的剑修流光,似乎都不及这一刻的令人惊心动魄。
庚楚缓缓地抬起了手,在他的手臂上,已经多了一道剑痕,那伤痕虽然并不厉害,可依旧是有着一丝鲜血溅出,并且落到了擂台之上。
庚楚看了眼伤口,微笑着道:“好一个剑修,能够让我受伤,很不错了!”
“哇!他受伤了……”
“是啊,他竟然流血了!”
擂台之上,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无数人高兴的手舞足蹈,似乎让庚楚受伤就已经足以让他们兴奋得找不到北。
庚楚踏足居延大陆,一路挑战二十余城,每过一城,都将迎来数场挑战。
可是,在这百余战中,还没有听说有哪位能够让他受伤呢。
其实,适才枭凯与庚楚对轰,双方的拳头虽然不能说是血肉模糊,但也是血迹斑斑,甚至于是有着部分地方皮开肉绽。但,那是江花城的杰作,影城修者却是不屑据为己有。
而如今,上杉炳竟然完成了这个壮举,自然是他们欢声如雷。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都有着一个念头,哪怕是不能逼迫庚楚使用具现成像,他们也已经满足了。
上杉炳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他的气势似乎为之一滞。唯有他才知道,自己这一次出手,确确实实的拼了性命。其实,以他目前的实力,哪怕是催动了具现成像的极限,也无法达到这等速度。而对于剑修来说,速度就是最大的仰仗。
幸好的是,在他的身上有着一件神秘宝具,正是借助于这件宝具的力量,他才能达到这等程度。
能够伤得了庚楚,并且得到他的亲口承认,这一场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了。心中一松,那强撑着不倒的身体终于无法坚持,手中一轻,和长剑一起跌倒。
不过,还没有等他的身体着地之时,上杉虎就已经跳上了擂台,将他扶了起来。
上杉炳见到父亲,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上杉虎却是难得一见地笑道:“躺着休息,你,很不错!”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上杉炳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就连眼睛似乎都因为充斥着某种液体而变得模糊了。
从小到大,他能够得到父亲认可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今日,就是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了。
虽然输了,但却已经全力以赴,已经无憾了。
上杉虎深深地看了庚楚一眼,缓缓点头,低声道:“多谢。”说罢,他抱着儿子下了擂台。
庚楚适才那一击分明就是留有余地,否则的话,他也未必会受伤了。不过,若是他全力以赴,那么堵上性命的上杉炳却是必死无疑。
上杉虎看得是清清楚楚,这才开口道谢。
庚楚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体内星力流转,手臂上的鲜血顿时止住。他沉声道:“剑修已去,何人再来?”
下方众人都是一怔,他们这才想起,上杉炳虽然伤了庚楚,但那仅仅是微不足道的皮肉伤罢了。可是,如此强大的剑修却也在一招之下落败了。
蔚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宣海,该你出手了。”
“是!父亲。”
一道爽朗地声音从下方响起,一人缓步登上擂台,抱拳道:“在下蔚宣海,请指教!”
庚楚轻轻抬手,道:“请。”他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很显然,哪怕是经历了两场战斗,他的心境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单是这份心理素质,就已经给让许多人难以企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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