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目光投向儿子,目前的张家家主,沉声说道:“下命令吧,把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抓起来吧。”
“什么?”张家家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想不到父亲真的就这样妥协了,而且,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其实主谋并非是他父亲,而是他啊!
“没听见我的话吗?身为张家的人,平日里享受优渥的待遇,关键时刻,就要有为家族献身的觉悟!”张老族长冲着儿子递了个眼神,然后看了一眼身后那些目光闪烁的族人,张老族长缓缓说道:“你们的家人……”
正说着,忽然间一个张氏族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在张老族长的后心,怒吼着咆哮道:“狗屁的族长,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就要将我们出卖,当年那件事,分明就是家主一人做的决定,老子凭什么要跟着受牵连?”
说着,手中匕首狠狠一拧,想说什么的张老族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出来,两眼一翻,气绝身亡。
这人一把抽出张老族长身上的匕首,然后刺向张家家主,同时大吼道:“杀了这个狗东西,你们难道想被送出去送死吗?”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就连滕飞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张家人自己起了内讧。
张家家主似乎被吓傻了,站在那里连躲都没躲,却被一个手下一把拽开,同时一脚狠狠踹在行凶那人下腹,大声吼道:“还不把他拿下!”
这群人当中,大部分是忠于老族长和家主的,当下出来几人,将刺死张老族长的人死死按住。
张家家主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脸色苍白,满眼惊恐地看着那个兀自挣扎不已的族人,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父亲,父亲!”张家家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嚎啕大哭。
暴龙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看见了吗?这……就是贵族,这,就是号称强大的家族,还真是树倒猢狲散啊!
滕飞也有些无语,说实话,若非在张家堡长街之上,张家设伏杀他,导致欧拉拉被重伤,欧蕾蕾也受了伤,看在陆紫菱还活着的份上,滕飞真的可能就此放过了张家。
不过现在滕飞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很显然,那灰衣老者,来这边主要的目的,是自己,跟张家,怕是也只有一丁点香火情而已,不然的话,也不会中途撇下张家独自离去了。
既然如此,滕飞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平白放过了张家,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张家居然自己内部会产生内讧……这一点,跟范家,可是差了太多啊!
难怪范家能成为青原州三家贵族之首,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刺死张老族长的这个张氏族人,直接被乱刀砍死,这会张家家主也顾不上念及宗族亲情了,再念及,恐怕自己也被杀了,当即怒吼着发出命令,将十几个人直接控制起来。
这十几个人,都是当日参与对付滕家的张家高层,此刻被控制起来,全都面无人色,同时有几个硬气的,则对着张家家主破口大骂。
“当年那件事情,你就是主谋,老族长反而有些不大赞同,我们死不足惜,但你,张诚,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一个被控制住的张家族人恶狠狠地瞪着张家家主,眼中恨不能冒出火来。
“没错,张诚,当年就是你一力主张对付滕家,你是家主,这件事你不决定,我们有什么权利决定,而今却要拿我们当替死鬼,张诚,你不得好死!”
“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水,张诚,今天你不死,我这一房只要有一个活着的,早晚找你报仇!有种你就屠了我这一房满门,让人看看,你张家家主的威风!”
“……”
一众被控制住的张家高层,全都破口大骂,而且骂的竟然只有张家家主张诚一人!
滕飞站在一旁,仿佛如同一个看客,嘴角剧烈的抽搐着,很难想象,这些人的怒火,竟然都是冲着张家家主一个人发泄的,他这个真正要他们命的人,反而站在这里,没人理会。
张家家主也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冷笑道:“灭你们那一支?好啊,这是你自己要求的!”说着,看向自己那群手下,怒吼道:“还不动手,还等什么?”
那群张诚的心腹手下闻言当即纷纷出手,将这些不断破口大骂的张氏高层纷纷斩杀,顿时人头滚落,血流成河!
其他那些张氏族人,此刻全都面色惨白,少数几个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这场面,太血腥,太恐怖了!
张诚咬咬牙,说道:“去取一百万两黄金的金票来,交给滕公子!”
那边有人飞快的去取了一百万两黄金的金票,这金票是真武皇朝最大的钱庄,有着皇族背景的真武钱庄发出来的,信誉极好,只要持着真武钱庄的金票,在任何一家真武钱庄的分店都可以存取金银。
滕飞接过金票,随手递给后面赶来的暴龙,然后一脸嘲讽地看着这些张氏族人。
张诚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看着滕飞说道:“滕公子,这群人自知必死,血口喷人,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张家,那时候我在帝都……”
“算了,你在哪都不重要,张诚家主,这件事,就此揭过,从此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恩怨,你张家和我滕家之间,也各走各路,没有任何关系。”滕飞冷冷一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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