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一愣神的功夫,两匹马,加上装满货物,变得极为沉重的大车,直接从拓跋二的身体上滚滚碾过,随即,一溜烟的消失在滕家镇的大街上。
再看拓跋二,口鼻不断向外涌出鲜血,一动不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滕飞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真是太解气了!
一脸无辜的冲着四周的人摊开双手:“诸位父老乡亲给我做个证,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刚刚他还好好的呢……”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唉,拓跋家这家奴真是倒霉!”
“嗯,真是太倒霉了!”
“唉,这人呐,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运气太背了!”
相比滕家在滕家镇上的威望,拓跋家多少有些不得人心,尤其这边是滕家的一个嫡出少爷,那边,只是一个家奴,哪怕滕飞不能修炼任何斗气和武技,那他的身份,在百姓的眼中,也要比一个家奴尊贵太多了。
而且不少人都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要不是拓跋家这家奴口出恶语,滕飞怎么可能爆发?父母双亡的一个可怜孩子,被人骂野种,这种事,换作谁都无法容忍啊!
因为八大家族的原因,滕家镇最近的气氛也有些紧张,今天突然发生这种事,让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远远地看着拓跋二的尸体,一脸兴奋的谈论着,最近一些日子,滕家镇,估计是不缺谈资了。
而滕飞,则趁机悄悄地走了。
刚一进入滕家的大院,就看见滕山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他似的。
冷冷的瞪了一眼滕飞,阴阳怪气地说道:“滕飞,你本事大了啊,那么多天不见人影,这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太胡闹了!”
说到这的时候,滕山已经是一脸厉色,指着滕飞喝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你给家族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滕飞抬起头,看着这个大房的堂兄,家族里,除了滕雨姐,和正在帝都真武学院的滕龙,年青一代里,滕山基本算得上是最优秀的了。
这么多年,滕飞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滕山,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是个英俊的少年,嘴唇很薄,抿着的时候,给是一种人性凉薄的感觉,眉宇间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傲气,此刻却给滕飞一种很假的感觉。
他的气势,都是刻意摆出来的!
跟今天遇到那个气度沉稳的年轻人比起来,真的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想着,滕飞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你还笑!你这个废……”滕山气得七窍生烟,用手指着滕飞,却被滕飞给打断。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成为滕家的家主,再来跟我说这番话吧,现在的你,还不配!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滕飞语速缓慢,但却十分坚决地说出这番话,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怜悯,随后看也不看一眼脸色铁青的滕山,仰着头,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滕山一张脸涨成紫色,咬牙切齿的看着滕飞那消瘦单薄的背影,喃喃道:“废物,你给我等着!早晚把你清出滕家!”
第15章 晋升斗师
滕飞走在滕家如迷宫般的大院里面,少年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二十天的时间,对任何人来说,都算不上多久,可就是这二十天,却让滕飞一生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
至于说赤血蛟的血液太强,自己可能活不长这件事,此时的滕飞,根本就没有去考虑。
就像滕飞那坚毅的性子一样,他是属于那种宁可站着死,也不去跪着活的人!
过去看滕家大院里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感觉,而今天,大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滕飞觉得很鲜活,看上去特别舒服。
遇到每个人,滕飞都会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其实滕飞一直就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不过今天,凡是跟滕飞打过招呼的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滕飞的身上,似乎多了一股强烈的自信!
这些人跟滕飞打过招呼之后,都忍不住回过头,满眼疑惑地看着滕飞那依旧消瘦单薄的背影,一脸不解。
“爷爷,我回来了。”滕飞站在滕文轩的门口,轻声说道。
原本滕飞是想通过守卫禀告的,不过守卫告诉他,老爷子说了,他来了,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
滕飞心里暖暖的,这个家,在他父母死后的这十年里,没有因为他斗武双废的体质看不起他,还真心对他好的,除了李叔,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滕雨姐,另一个,就是一直爱护他的爷爷了。
“飞儿回来了?进来吧。”滕文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最近一段时间,八大家族的失窃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滕家,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斗技丢失,跟别的东西丢失,有着本质性的区别,滕文轩老爷子一边下令家族进入戒严状态,一边警告家族子弟在外面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授人以柄。
滕飞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给滕文轩行礼,然后站到一旁。
“飞儿,坐,坐下说话。”滕文轩看见滕飞,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怎么样,这番出门游历,有没有长点见识?”
滕飞坐在椅子上,看着滕文轩道:“爷爷,谢谢您!”
滕文轩微微一怔,随即失笑:“你这孩子,倒是够聪明,谢什么?你的爹娘,也是我的儿子和儿媳,有人侮辱他们,不止你一个人愤怒的,哼,一个家奴而已,杀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拓跋家要是敢在这时候挑事儿,我们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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