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和柳茜霞以及姬静萱三女目送马车离去,她们留在客栈,没有跟随。
姬家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在这平静当中,却隐藏着几分躁动,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关注着碧水园的方向。
今天,是姬紫云在南域那个儿子来见母亲的日子,却牵动了整个姬家上下所有大人物的心!
甚至就连很多姬家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碧水园那位,昨天被家族解开了经脉的封印,并且不再对她实行禁足!”
“我也听说了,据说跟绿袍老祖有些关系呢!”
“绿袍老祖?那是什么人?”
“嘿,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他成名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没出生呢!”
滕飞坐在马车里,一路畅通无阻,驶入姬家。一路上所有的守卫,仿佛都知道这车里的人是谁,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很快,马车到了碧水园门口,停了下来。
滕飞和未央明月一起,从车上下来,滕飞隔墙看着美轮美奂的碧水园,心情十分复杂。他已经从未央明月这里知道了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自然知道,这座看起来精美的园子,对母亲来说,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关了十几年。
滕飞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碧水园,一些园子里的下人,平日很少能看见人影的,这会都站出来,站在道路两旁,看向滕飞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好奇,更多的,是恐惧。
十余年来,这些下人虽然没有为难过姬紫云,但说起来,他们跟一般的下人,都有着本质的区别,至少,在这座院子里,他们是最不像下人的下人!
滕飞没有去看这些人复杂的脸色,一路走向碧水园的深处,终于,来到那座精致的房屋前,看见一个白衣宫装的女子,静静地站在房门口,凝望着他。
滕飞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恍惚起来,之前他曾无数次的想过,见到母亲的时候,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却从未想到过,他的目光,刚刚触碰到那个身影,心中的一股酸楚,就轰然爆发……
“娘!”滕飞哽咽着,喊了一声,泪水便再也止不住,倾泻而下。
几步冲到白衣宫装女子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未央明月的泪水忍不住刷的一下流出来,用力的抿着嘴唇,转身就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让这对分别十几年的母子感到别扭。
白衣宫装的姬紫云看着滕飞,看着这张让她梦萦魂牵十余年的脸,泪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慢慢的蹲下身子,两条手臂犹豫着,缓缓伸出,搭在滕飞的肩上,然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滕飞搂在怀里,悲呼一声:“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
母子情深,骨血天性,让滕飞和姬紫云这对十余年没有见过面的母子两人,没有任何陌生感的拥抱在一起,这一刻,骨血交融,亲情弥漫。
“不哭了,娘的宝贝,进屋让娘好好看看!”姬紫云看着这张跟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心中强忍着那股酸楚,将滕飞拉起来,拉着滕飞的手,进了房间。
滕飞一张脸上全是泪痕,十几年没见过母亲的那点芥蒂,早就烟消云散,看着哀伤中带着欣慰的母亲,滕飞忍不住伸手拭去母亲脸上的泪痕,哽咽道:“妈妈,您受苦了,孩儿这就带你离开这里,从此后,绝不会再让您受半点委屈!”
“嗯,好的,妈妈都听你的!”姬紫云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无限感慨,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最多的,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母子两人多年未见,如今相见,自然有无数的话想说,不过两人都知道,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妈,现在就跟我走吧,姬家是非之地,没必要在这里久留,孩儿带您回南域,我要亲口告诉父亲,您去看他了!”滕飞轻声说着。
姬紫云泪水又忍不住流出来,喃喃道:“是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云志他……一定很想念我,我也很想他。”
“人死不能复生,父亲的仇,我已经报了一大半,还剩下一些人……”滕飞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姬紫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种结果,自己的儿子,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他在南域的所作所为就看得出,跟年轻时的姬紫云几乎一模一样!
“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议。”姬紫云看着滕飞,怎么都看不够,觉得自己儿子才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她接着说道:“如今借了绿袍老祖的光,姬家一时并不敢拿我们母子怎样,甚至主动解开了我经脉的封印,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但如果我们想要立即就走,恐怕也很有难度。”
“有难度?”滕飞冷笑道:“那就杀出去!”
这时候,母子两人神色都是微微一动,随即看向对方,滕飞有些惊讶的是,母亲经脉被封住这么多年,神识居然还如此敏锐。
殊不知姬紫云心中惊讶更甚,她对自己的修为,有着深刻的认识,却没想到儿子竟然跟自己同时发现了数千米之外的动静。
但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两人目光闪烁,很有默契地点点头,又同时相视一笑。
这世上,完全不需要磨合就可以拥有默契的关系,恐怕只有这种关系了。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来的人数量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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